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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苏琅琅默默的数着麻雀的数量,却越数越乱,是十只还是十一只?
她很想赶走那些恼人的麻雀,却想起自己已镣铐缠身,转眼间她被困在这里已经一百年了,一百年了温子修没有来看过她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奢望些什么?
有风吹过,带着久未打扫的尘土气息,她想着,再睡一会吧,左右也没什么事可做。
这时她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怯生生的,带着迟疑和恐惧,她最终在苏琅琅的门前停下了,脚步顿了顿,最终推开了那扇早已被世人遗忘的门,
苏琅琅被门外的阳光刺了一下眼睛,她眯起眼睛看向门外,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穿淡黄色外杉的女孩,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倒是一副好皮囊,
苏琅琅却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进入这被阵法围绕的房子?谁料,那女孩看见她竟如同见了鬼一般,大声尖叫,
怎么?不过过了一百年,这王城的审美就变了,本小姐长的很吓人吗?
突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男子急匆匆的冲进来,搂住了那女孩,“沐沐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和你解释。”
听见这声音苏琅琅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呵,一百年了,你可终于是来了。
“子修,她究竟是谁?我听说我的命就是靠她续着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呵,怎么一回事?不过是我傻,痴心错付罢了。
温子修,既然机会来了,那么我便不会放过你,这穿骨锁,你也该尝尝它的滋味,温子修拉着沐沐想要离开,
忽然,只见眼前突然一片刺眼的光,一股只让人冒酸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熏的他头晕目眩,只想干呕,等恶心的感觉过去,再抬眼,局势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琅琅把那根穿骨锁绑在了夏沐的脖子上,“苏琅琅,你想干什么?”
“温子修,你既然没能锁住我,那么你就等着我毁灭你吧,我定让你不得好死。”“苏琅琅,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我不就是冲着你来的吗?这种灵力低下的人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要想让她活着,就放我走。”
苏琅琅带着夏沐向门外飞去,许久未曾用过飞行术了,幸好口诀还记得,这尤清清没白给他银子,发明的臭味水可算是排上一回用场,不过希望下回他可以改进一下,让使用者不受影响,差点她就没撑住吐了出来。
阳光正好,树叶重重叠叠留下斑驳的影,阵法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苏琅琅一直向前飞,手里提着的夏沐早就晕过去了,
只是这林子怎么总也飞不到头,她从白天飞到晚上,依旧是那片郁郁葱葱的林子,苏琅琅只好停下歇息,这林子估计是有高级的障眼法,她真是无比的后悔没有好好听学究的阵法课,也怪尤清清,一上他的课就带她去捉灵鱼,害的自己对阵法一窍不通,
她只能无语望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等她叹息完回头,夏沐已经醒过来了,正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她,“看什么?你不必好奇我是谁?要是真想知道的话,喊我姑奶奶就可以了。“
夏沐更惊恐了,仿佛她是吃人的恶魔,无趣,真真是无趣,这温子修眼光可真是忒差。
一阵脚步声激起群鸟,是温子修带着人赶来了,看着他急匆匆赶来的身影,苏琅琅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么不顾一切想要爱的人,如今却赶来救别的女人,一百年足够消磨许多东西了,包括爱情,
年少时那懵懂的欢喜,如今看来也是笑话。“放开她,我可以放你走。“”那你得等我出去,回到苏府我自会放了她。你先告诉我路在哪里。“
温子修没有犹豫,说”这片林子不能飞行,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遇见的树都是障眼法,不要绕开,直接撞过去就是了。“
这份不犹豫的爱情可真是令人羡慕啊,现在想想以前的温子修真是虚情假意的让人恶心。
不管哭的凄惨的夏沐,苏琅琅拖着她直接离开,“你们若是再敢跟着我,我可就要让这位娇滴滴的小姐吃一点苦头了。”
温子修无奈只好让手下都原地修整,不知不觉天亮了,苏琅琅赶了一夜的路,那位娇滴滴的小姐,一路上太过于聒噪,苏琅琅无奈,只好赏了她一个手刀,原本应该暖洋洋的阳光,此时却令她浑身无力,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对劲了,仿佛是有人把她的灵力强行的抽掉,
这时温子修从后面赶了上来,苏琅琅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向了夏沐,“怎么你们当本小姐的话是耳旁风吗?只是吓唬你们的吗?”
“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我早就给你下了毒,你若一见阳光,这毒性便会慢慢的从你的身体里挥发出来”,说着,他便幻化成一道影子,从苏琅琅的面前掠过,抢过了正口吐鲜血的夏沐,他的手下们一翁拥而上,
呵,就算我的灵力正在逐渐流失,你的这些手下也如同蝼蚁,丝毫没有胜算,苏狼狼飞身而上,与他的手下们交手,一时之间落叶飞舞,等落叶平息,温家人倒了一地,苏琅琅也单膝跪地,浑身浴血,
温子修把夏沐放下,幻化出青云剑,剑光闪闪,飞身而来,卑鄙当真是卑鄙,苏琅琅勉强与他交手,打了几下便觉力不足心,温子修一剑袭来,狠狠的穿过她的肩膀,
苏琅琅眉间的印记若隐若现,他再次举剑,只听“铮”的一生,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是暮云扇,暮云扇挡下一剑,扇面一开,刹那间狂风大作,苏琅琅趁机离开,一步也不敢停,但是灵力的低弱,使她力不从心,听着后方的脚步逼近,她只能在林子里乱窜,也找不到方向。
她知道这样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