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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是一次没有堆积如山的作业却还压力如山的暑假。虽然这六十天中吃喝玩乐必不可少,但开学竟让我感觉到一丝如释重负。
当然,开学也意味着这将是我最后一年的初中时光的开始,是美好岁月即将被偷走的开始。
2
“今天的作业呢,就是完成这篇半命题作文《又到时》,请大家认真完成!”
最后一节课时语文课,放学铃声响起时,夏芙蓉又布置了大家最惧怕的“死亡”作业——作文。不过对于这一篇我倒是早就构思好怎么写了。就等着我惊艳你们吧,我在心里乐滋滋地想着。
“我为什么要写作文,作文是什么,能吃吗!我太难了!”魏明又开始机关枪般地吐槽作业。
“你这么闲啊,吐槽个不停。你都书包收拾好了?”我边把作业往书包里塞,边想堵住魏明的嘴。
“收书包又不要用嘴收。再说,我这不收好了吗?”他一脸骄傲地昂着头,像捧了个诺贝尔奖似的。
“今天这么快?”我有点惊讶,“忙着去约会?”我开玩笑道。
“别乱说,谁会和他约会。”苏凉早就加入了我和元蓁蓁的“损魏明大军”。
“喏,钥匙拿去,先帮我把车锁打开去。”我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抛给魏明。
他费力地接住,“你自己不能开啊!”
“唉,没办法,我想帮你减肥嘛。多运动运动。”我朝他挑了挑眉,“更何况,车锁太低了。”
他无奈地看了看自己,“唉,腿长的烦恼,我怎么就没有呢?”抱怨着,拉着苏凉下楼拿车去了。
今天正好轮到我值日,教室里零零散散还有几个同学还在慢吞吞地赖着不走,我把他们一个个地“轰出去”之后,才关了灯锁上门下楼去找魏明他们。
刚走到一楼,便看见他们几个早在楼梯口等我了,魏明站在苏凉和元蓁蓁身后像个小马倌似的扶着我的“汗血宝马”,我不禁笑了几声。
“快把车拿去,累死我了。”
“你把车停旁边不就好了,谁让你一直扶着。”我扶着车和他们一道往校门口走去。
3
“这次的作文呢,我们班有几位同写的很好。我读一下给大家分享一下。”夏芙蓉的作文课,她坐在讲台前读优秀作文,也并不告诉我们作者是谁,就径自读了起来。
这导致我们都无心听她在读什么,而是大家伙儿在底下“眉来眼去”地问作文是谁的。往往被读到作文的那个人,会先矜持一段时间,不动声色,而后被许多人“眼神过问”了之后,才“非常羞涩”地承认。
而从这篇作文的风格来看,显然是秦嫣雪的。夏芙蓉读完一遍之后,分别从各个不同的维度夸赞这篇作文的优秀之处。
“好,我们再来看下一个同学的。”她又拿起另一张作文稿纸读了起来。不过仍然不是我的,我逐渐有些忐忑和失落,也无心情探索到底是谁写了这篇大作,更无心情知晓他到底写了什么精彩的内容。
下课的时候,夏芙蓉特意来找了我,把批改好的作文摊到我的桌面上。我的作文上有不少红线勾画以示句子的精彩,奇怪的是,最后夏芙蓉并没有给我打分数。
“你这篇作文,我没看懂啊。写的是爱情还是友情?”她双手撑在我的桌子上,低头看着我。
我有些懵了地抬头同样也看看她:“当然是友情啊。”
“嗯——友情。”夏芙蓉仿佛若有所思地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明白她究竟要表达怎样的评价。
这篇《又到江南烟雨时》我可是下了大功夫呢。有很多精美的画面都来自我很喜欢的一首古风歌曲,写的不就是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玩伴吗?还什么爱情、友情,这有什么稀奇的嘛。
忽然柳六六在身旁来了一句:“就是爱情!就是爱情!”
我先是一怔,忽而明白了些什么,脸上还红一阵白一阵的,连忙装傻道:“什么东西就是爱情了?你在说什么!”
她似乎并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一丝,我在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即使有时候我们冰释前嫌了,还会对一些事情耿耿于怀吧?
4
所以,你相信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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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能夏芙蓉刻意保护我的自尊,并没有对那篇对于考场来说算是非主流的作文过多地批评,我便也没心没肺地让它就这么过去了。至于柳六六的话,表面上我就当没有听过一样。
学校里通知说,暑假里的培训班最近也要重新开始了,会每天占用大家放学后的一个半小时时间。元蓁蓁一听到这消息,便神经紧张起来,又开始疯狂地刷题背单词。
“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吧?”下课的时候她又在背单词,我走到她身边拿过她的单词本翻了翻。
“唉,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其实再怎么努力,都不一定能考得上。不过我觉得这至少可以成为我偶尔好好学习的动力。”
“谁知道最后的结果呢?你又不是魏明。”我又拿魏明来开玩笑。
“哼,你怎么能把我和他比。”我们一贯地不管阴着阳着都得损魏明,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难以更改的习惯。
魏明坐在前面往嘴里塞着零食,悠闲地晃着腿看小说,似乎并没有听见我们说的话。
“魏明,钥匙先给你,记得放学帮我拿车。”我把钥匙扔给他。自从上次他帮我拿车之后,他仿佛就成了“专职马倌”,每天都帮我把车开锁拿出来。
“好嘞。”
6
“哎呦你快把车拿去。”刚下楼,就见魏明半倚在我的车上,左手捂着右手,一脸的痛苦。
“你怎么了?”我小步快跑上前,抓起他的右手。
“你轻点儿!”他叫道。
只见他的无名指被划了一道大约一厘米长得口子,肉肉的手指上血淋淋的,把包裹住的纸巾都浸红了。
“怎么搞的?”我拉着他先去洗手间把伤口用水冲了一下。
“就帮你开锁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到了。嘶,疼死我了。”他不禁把手往回缩了一下。
“唉,算了算了,以后就不麻烦你了。真对不起啊。”我从书包的夹层中翻出一个备用的创可贴给他贴上。
“没事没事,小伤,没关系的。”他那样纯真而灿烂地笑着,两个卧蚕还像是我初见他时一般,仿佛给整个人都增添上了阳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