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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峰的众人听到叶天歌胜的消息立刻欢呼雀跃起来,这不仅是一场比试,也是天璇峰和天权峰的正面交锋,结局如他们如愿,叶天歌没有让人失望。
“段哲违背比赛规则,恶意偷袭,交由刑殿发落。”
说罢,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子上前将昏迷的段哲带了下去,他们是刑殿的执法人员,负责维护大比秩序。
琴曦在裁判刚判决胜负的时候便冲了上去,扶住叶天歌,关心地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叶天歌面色苍白,咳嗽声不止,正要开口回答,却吐出了鲜血。
琴曦也不再问,搀扶着叶天歌回到了天璇峰阵营,司怜走了过来,看着叶天歌惨淡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从身上掏出来一枚玉瓶,递给琴曦。
“这是护元丹,快给他服下去。”
琴曦没有矫情,二话不说,立马向叶天歌嘴里塞了一颗。
叶天歌顺势打坐调息,恢复伤势,感受着入口即化的护元丹爆发出的强大又温和怡人的元气,恢复着身上的伤势。
半烛香过后,叶天歌才睁开双眼,冲着周围的同门微笑示意,已无大碍,也感激地冲司怜点了点头。
琴曦松了口气,小手轻拍胸口,可算放下心来。
“第二次试炼结束了,三日后进行第三次试炼。”
说话的是司怜,叶天歌点了点头,眼神微眯,看向天权峰的阵营,荆鹏早已不在,应该是赛后离开了。
“各位师弟师妹,都散了吧,回峰需刻苦练功,我天璇峰的弟子不应再让人如此欺辱。”
众弟子面露羞愧之色,皆是应声,第一次试炼中他们被排名在天璇之后的天权峰狠狠地打压,本就是不光彩之事,需要警醒。
叶天歌也不准备多待,进行之前再三犹豫还是对司怜说:“司师妹,你的灵神会损耗的你生命元气对吗?”
司怜螓首微颔,也没有什么异色,叶天歌询问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将手中的玉瓶归还给司怜,他心中了然,这护元丹是司怜治疗释放灵神后遗症的丹药,可以说是珍贵无比,她却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
“师妹,有空可以来天璇峰玩。”
司怜神色一动,有对这个提议却是有些心动,看着叶天歌,点了点头。
“你们俩——”
琴曦则是狐疑地看着两人,正要开口询问什么。
叶天歌却已经消失不见,琴曦轻哼了一声,冲司怜告了声别,也腾云而去。
迎着夕阳的金辉,看着消失在天边的二人,司怜的眼神柔软,轻轻吐了一口气。
“怜儿,你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
一声气愤的中年男声传来,司怜回头,如她所想,是天枢峰主。
“我快死了,对吗?”
天枢峰主一怔,没有想到司怜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神色复杂,摇了摇头,说道:“说什么傻话呢,和我回天枢峰,今日还未用药浴。”
“父亲,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不傻,我自己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
天枢峰主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司怜的头,轻声道:“怜儿,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司怜固执地看着天枢峰主,眼神中尽是坚定。
“父亲,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是为我好。”
“可尘埃落定,女儿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去,我有着这天地间最为顶尖的资质,不应该像个庸人一般死去。”
“此次大比,您就不要再干涉我了,第一我势在必得,我要告诉天下人北斗宗有我司怜这么一个女子,你司浩然的女儿是天选之人。”
“即便是昙花一现,我也无悔。”
“人活着总应该做点什么,不是吗,父亲。”
最后的父亲两字,司怜下了重音,她眼中有了泪光,坚定地看着天枢峰主。
天枢峰主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
上天真是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自己功成名就,身边最重要的人却要离他而去,多么悲哀,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记得按时吃护元丹,保持情绪平稳,你放手去做吧,你的病,为父再想想办法。”
说罢便转身离去,此刻的天枢峰主没有台上的威严庄重,而是像个为女儿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叶天歌回了天璇峰便直接进了阁楼,来到了自己的卧房。
还没坐到床沿上,突然,叶天歌只觉得有人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在了地上。
“这床倒是舒服的很,今天起它是孤的了,你打地铺。”
“喂,干什么你!”
叶天歌一脸郁闷和不爽,正欲接着埋怨几句,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娇美女子,却是有些愣住了。
夜璃侧卧着身子,右手撑着头,修长的手指盘弄着披散开来的青丝,黑色长裙盖住她那完美的身段,若隐若现,显得神秘而迷人,散乱的裙摆下露出一小节光滑白皙的小腿,由于她侧卧着身子,胸前的丰腴也微微变形,更是娇媚万千,令人目眩神迷。
气氛突然僵住,本欲发作的叶天歌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床上的妖娆美人,只觉得她身上散发着让人疯狂的魔力,头有些发晕,脑门一热,鼻腔里有些温热流淌出来,用手摸了摸那年轻气盛的热血,一脸讪笑,三步两步地冲了出去,地上还留有少许血迹,像是某些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
夜璃看着落荒而逃的叶天歌有些揶揄,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这小混蛋定力可真不行,难成大器啊,
不过这床还真是舒服,即便是作为灵体也要注意享受灵生,不能委屈了自己,今后这床便是自己的了,至于这床褥,倒也无妨,自己在他身体里沉睡多年,某些方面不需要太过在意,更何况这家伙喜欢干净,床上也弥漫着一股淡雅的香味。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阁楼外不远处的灵溪旁,一名年轻男子蹲着身子,正在不停地用溪水清洗脸颊。
叶天歌只觉得好生尴尬,自己竟然如此没有定力,夜璃又没有做什么,即便是穿着也并非不得体,只是看了看她那慵懒迷人的模样,自己便狼狈成这个样子。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轻啐了一口,心头却冒出些许古怪和疑惑,难道是心境打磨的还不够?
深吸了几口气,整了整衣衫,便往阁楼走去,心中还是隐隐回荡着那散不开的旖旎风光。
“咳咳。”
叶天歌轻咳了两声,也不直视夜璃。
“你自己震伤自己是为了什么,博取那两个小妖精的同情?”
叶天歌还是忍不住地瞥了她一眼一眼,心想你才是妖精。
“自然不是。”
人们只看到发狂的段哲来势汹汹偷袭叶天歌,而后爆发出一团黑雾,将两人覆盖。
之前段哲释放过黑色的玄气,让所有人都先入为主,事实却是相反,叶天歌虽是没有想到这段哲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玩起偷袭这套,可危险的到来的时候,他先想到的是如何隐藏自己的实力,才爆发出黑色的玄气混淆视听。
至于为什么要震伤自己,段哲那一击的威力已经超过归神境应有的程度,他自然不能毫发无伤地出现在擂台上,太过惊世骇俗,容易吸引他人的目光,这对身负惊天秘密的他很不利。
“对了,你对司怜怎么看?”
叶天歌看着起身侧倚在墙上的夜璃,正色道。
“那个身负器灵神的小丫头吗。”
夜璃顿了顿,似是在斟酌言语。
“她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
叶天歌瞳孔微缩,惊疑不定。
“为什么?”
“因为她的体质,她身负水属器灵神,却有着阳性的体质,阳体阴神,总有一天会走火入魔而死,不出意外的话,她自器灵神觉醒之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一直忍受着阴神侵体之寒煞,修为越高,痛苦越深。”
叶天歌眉头紧皱,先前他只察觉到司怜使用器灵神时会损耗生命元气,却不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将要枯竭的境地。
“怎么,心疼了?”
没有理会夜璃的话,叶天歌神色认真地问道:“有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的,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容易在这类问题换个体质不就行了,可也难在凭你现在甚至整个北斗宗的实力都找不到合适的材料。”
望着夜璃幽深清澈的眸子,叶天歌神色复杂,有些感叹。
夜璃说没办法那就是没办法了,只是可惜了司怜这么好的姑娘,曦儿也会极为伤心吧。
“不过呢,你要是真想帮帮她,倒
是可以炼制几枚压制她体内阳性体质的丹药,缓和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叶天歌闻声一喜,有些期待地望着夜璃。
夜璃看着叶天歌期待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还是将丹方传给了叶天歌。
“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不要为了外人多费心神。”
叶天歌点了点头,说道:“知晓,虽是我自己造就伤势,司怜也算对我有恩,能帮还是要帮一下的。”
“随你吧。”
夜璃自顾自地躺下了身子,甚至拉上了被子。
“你退下吧,孤要就寝了。”
叶天歌苦笑,也由着她去,出了阁楼奔着练功场去了。
殊不知,在他离开之后,床上的夜璃却是睁开了眼睛。
“这小鬼,注定是个多情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