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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一个被蒙着眼睛的人无法看到前方，但他前进的时候必然会产生路线偏移。
他无法走出一条直线。
然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
特别是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东西会将他带偏。
新的维度理论并不否认两个黑洞的存在。
黑洞依旧是重要的力量源头。
如果不存在黑洞的话，就算一个真正的三级文明用自己的所有能源去，也是无法打开维度通道的。
像某些电影或者小说中，一艘飞船在自己面前打开一个虫洞，然后就进去了，这样的场景不能说没办法实现，只能说实现起来需要很强大的科技能力，以及无数能源。
唯一的方式就是在自己的飞船内放置一个黑洞。
黑洞本身就是一个天体，它是可以移动的。
“目西，你说的东西的确是这份公式里的知识。”
“但我认为这不严谨，我们需要更细节。”
“你要知道，我们每一次的维度探索的投入有多大。”
维度通道的支持远没有那么简单。
就最新的第七次维度探索计划，直接就消耗了联邦一千年生产能源量的16%。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
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都是。
它是不可承受之重。
“我知道，但我们更清楚如果按照原有的计划，我们的成功率是多少。”
“改变和不改变，我们面对的就这两个题目。”目西略微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说话的学者摇了摇头。
“至少也要给我们一些时间。”
“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去支撑。”
一项科技的进步是急不成的。
目西是认同这句话的，但这句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
“公式都是现成的，还需要什么数据？”
“如果你想说去计算更深入的东西，或者去寻找到这道公式隐藏在深处的漏洞的话，那我想应该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而我们本身已经不能在这上面消耗时间了。”
“我想你们也都清楚，实验得出来的数据远比计算来得可靠。”
目西说的话更正确。
现在的联邦其实已经等待了很长时间。
并不是说他们等不起。
而是他们必须要加快脚步。
脚步越快，得到的东西就越多，得到的东西越多，就能获得更多的优势。
优势出现之后，文明也不至于陷入被动。
但这里毕竟有几千个学者，大家不可能思想方式完全统一。
目西是激进的。
还有一些学者是保守的。
很快他们就对这件事产生了更为激烈的讨论。
Ella听着他们从科技上的交谈变成了纯粹的对错交流，之后它终于站了出来。
“投票决定吧。”
“这是最好的选择。”
Ella不可能直接说，我站谁，然后大家执行这个目标吧。
那会让另外一部分人生出反感。
他们当然也会去做。
但不会积极。
这会严重影响到效率。
所以投票，做出一个大家都认同的决策，这很重要。
Ella自己其实是偏向于加快的，但是它也无法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这里都是联邦顶尖的学者。
他们做出的投票判断可能也不是非常正确，但肯定是偏向于正确的。
这个会场的争吵逐渐平息。
Ella开口：“那好，现在，同意进行实践探查的投票。”
一共2873票。
看起来不容乐观。
这里不仅5000人。
目西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同意先将知识体系完善，然后再进行第七次探查的投票。”
投票的数量是2711票。
竟然比前者略少。
一些学者还在犹豫不决。
或者他们本身就随波逐流。
“弃权的请投票。”
1839人。
总体的数字大致是这样。
先探索的人并没有占据绝对对数，这其实是一个不确定的票型。
“看来有些焦灼。”
“我也理解大家焦灼的点。”
“新的知识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这有可能会让我们陷入一个陷阱。”
“它是真的吗？或许只是误导了我们而已。”
“有人会想这件事不是实践一下就知道了吗，但这会不会也是误导的一部分呢？”
“总会有这样的犹豫。”
“毕竟我们要进行一次探索太不容易了，消耗的不仅是资源那么简单，还有所有人的心力。”
“大家都希望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但我想说的是，这不存在。”
“我说了这些话，第二次投票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但我有折中的办法。”
“旧的探索器还有，之后改造一下也能适应最新的探索要求，大概只需要几百年的时间，它会先行完成实验。”
滚刀肉的做法。
两边都不得罪。
但这也是最合适现在的。
新飞船上使用的可规避类材料都无法量产，如果损失了那真是肉疼。
Ella其实也学会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妥协。
这在生物的交流中几乎无处不在。
当然。
Ella妥协的原因是因为它本就没有希望第一次探索就能知道所有。
只需要窥见一点点的东西，就足以支撑新理论。
到时候再进行一次投票，Ella觉得也就差不多了。
“几百年吗？我觉得应该要不了那么长时间吧。”
“如果只是仓库中那几艘旧探测器改造的话，几十年就可以完成。”有学者开口。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缓和起来。
几十年对于整个计划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既然几十年就可以完成，那么就先完成这件事吧。”
“那些旧探测器的改造就交给我吧，根据现在的知识，我们其实只需要它完成两点。”
“一是在三维到四维的节点上完成维度跳跃，第二点是它本身能判断什么时候跳跃最合适。”
“第一点很简单，第二点在新飞船上其实有相应的部件，或许我们可以再制造一个出来，那只是一个部件而已，能让探测器一定层度上免收引力的影响。”
瞬间，会场又变得团结了。
大家都是学者，就事论事的人。
有更合理的方案，那么他们也会放下成见直接支持。
计划也就这么定下了。
只是会不会成功还要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