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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设备遭遇了恐怖的攻击。
克斯柏亚能感受得出来。
因为融入这台机器之后，这台机器已经变成了他身体的延伸。
虽然控制的地方存在局限。
但就像人类无法控制自己的阑尾如手一样张开，但也不妨碍阑尾变化的时候依旧会让人疼得死去活来一样。
他也可以感受到那些区域的变化。
好在，设备的防御有了一定效果，整个设备并没有被完全破坏。
克斯柏亚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现在就全身而退才对。
但是他不想止步于此。
“必须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
克斯柏亚很清楚，现在与他赛跑的家伙中有一个叫做“时间”。
在阳间，事情应该已经逐渐恶化起来了。
该文明真正动手的时间是未知的。
可能就是明天。
克斯柏亚现在退出去，等待机器维修，恐怕又需要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的时间。
那是他绝对不允许的浪费。
“更换针尖。”
探针有备用的。
克斯柏亚要求更换针尖，继续研究。
只是原本的真空环境此时已经被破坏了，大量的游离粒子进入到了内部。
克斯柏亚的精度遭受到了损坏。
但这却又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新物质进入，原本的那些粒子会出现怎样的变化？
他仔细观察。
当新粒子进入内部之后，果不其然大家都像是找小伙伴一样开始成双成对在一起。
不同的是，克斯柏亚观测到了玻色子。
玻色子并没有受到影响。
同时，克斯柏亚也看到这些粒子对其实也在相互的吸引，或许是在强力弱力的引导下，它们整齐的排列，然后形成了全新的——原子？
这些原子看起来就像是其他原子的同位素，它们质子和中子的数量虽然不变，但是质子和中子内部的夸克数量却是原本的1倍。
原子形成之后，它们又在原子层面开始组合，慢慢形成宏观物质。
而这种宏观物质，正是5号星城的外壳。
这一个发现是惊人的。
它们其实正在被另外一股更为强大，更无形的力掌控着。
这是宏观世界，克斯柏亚继续进入超微观世界。
超微观世界的收缩力依旧存在，粒子开始回归碰撞的阶段。
这些碰撞并不影响原子本身的状态。
或许是因为它们的距离太短了。
每一个系统中的粒子对在此刻都逐渐协调同步，随着针尖打进去弦，这些粒子被影响到了些许。
它们的系统开始杂乱，同步率在下降。
同步率下降之后，克斯柏亚看到了一些粒子竟然开始融合。
不对，是撞击之后其中一个消失了。
“去了什么地方？”
能量守恒，这个粒子消失，那么宇宙的某个角落就出现了另外一个粒子。
克斯柏亚并不认为会有那么远。
这个消失的粒子或许将能量传递到了一个确定的地方。
“传递信息也需要能量，会不会是这个。”
克斯柏亚大胆猜测。
但一个粒子的信息又会造成什么呢？
对方能通过一个粒子去判断事情发生了什么吗？
一个粒子可能被当成了消耗品，但它本身的能量就不强，除非几百几千个粒子消失，才有可能组成一段可以被读取的信息。
“会不会是因为我制造出的影响太低了？”
克斯柏亚将一些原子引导到这里来。
当原子接触形成完整原子系统的这些收缩粒子时，整个原子发生了剧烈变化。
大量的夸克消失，然后新的夸克重新组合，形成新的粒子对。
克斯柏亚是对的。
这些能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
它们很快其实又重新出现了。
之前因为克斯柏亚观测的范围太狭隘，所以没有探测到。
而现在，在更广的层面中，更多的样本下，克斯柏亚观测到了这个大概只持续一纳秒时间的现象。
粒子消失和出现！
怎么做到的？
克斯柏亚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决了。
他甚至原本猜测是量子场在作怪，但事实上不是。
是一个比量子场变化还要让克斯柏亚惊悚的东西。
空间！
空间本身吐出了粒子。
克斯柏亚用了“吐”这个字，因为他真的看到了一个空间洞的出现。
或者应该叫做白洞。
白洞是黑洞的对立，黑洞吞噬物质，而白洞吐出物质。
白洞并不是白色的，它也是黑色的。
克斯柏亚觉得自己观测到了白洞的出现。
但真的只有白洞一种可能吗？
如果是白洞吐出来的，那刚才的粒子必然是黑洞吃进去的。
但克斯柏亚没有观测到吃这个现象。
粒子去哪儿了？
克斯柏亚引入了更多的原子，他想要看到更多的变化，从海量数据中找到结果。
这是对的。
很快克斯柏亚就发现了异常，一个原子中的粒子对大量的消失。
粒子对先是撞击到了一起，它们的确融合了。
作为费米子两个夸克融合了。
但是一个夸克的能量在融合的瞬间降低，甚至导致那么1幺秒的时间中另外一个夸克也消失了，在那里是一片空白的。
什么才能导致这种现象？
观测坍缩被影响到了！
粒子是波，在被观测之后会坍缩成为稳定的粒子。
如果观测坍缩被影响了，那么这个粒子是否会有那么一瞬间变回波？
它在这里消失了，并不是真正的消失，而只是这个位置的波峰变成了波谷。
波谷隐藏在量子场的另外一面，是看不到的。
那么真正消失的那个夸克去到了什么地方？
它可能是被波谷带走了，去到了量子场的另外一面。
荒诞。
但这解释了两个费米子的融合。
那一瞬间，一股力可能超过了让两个费米子不能融合的简并力，迫使两个费米子融合。
但力也就持续一瞬间，之后简并力发力，将费米子挤开。
而原本的费米子就会被挤到其他地方。
一般来说就是在宇宙的其他地方，可能距离1米，也可能距离1亿光年，100亿光年的遥远地方。
但是。
“白洞”出现将这个费米子吐了出来，那就不能猜测是宇宙的其他地方了。
它或许是被带到了处于量子场另外一面的……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