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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江湖人有江湖事 少年人有少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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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还是有些迷糊,心知自己阅历浅,虽有很多不明觉厉的地方,也没有多问。经过此事一闹,就没了继续逛的闲心,三人商量后,便往回走,回到驻地。

    见赵舞阳等人回来的早,院中赵有德和魏忠,杨八方三人甚是奇怪。“怎么不逛了,那么早回来?”赵有德开口问道。

    “刚才街上,遇见湖州鱼帮和一酒楼老板冲突,街上乱糟糟的,便没了逛的心情。”赵舞阳开口道,又将刚才街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父亲和两位师叔听。

    “周大头这人,我认识,没有那么短视,只是性子急了些,去年才当了这湖州帮的帮主,是已故程老帮主的义子。估计湖州帮最近有意扩大杭州城的生意,但是损害本地商户利益的事,他决计不会做的。这湖州城是湖州鱼帮的大本营,哪有自己挖到墙角的道理。”赵有德开口道。

    “师兄说的对,估计问题还是出在那个李老板和长兴鱼帮的身上,上次走镖去北方,回来时候经过长兴县,跟一江湖朋友叙旧的时候,听说这长兴鱼帮也换了帮主,新帮主姓余排行第三,江湖人称余老三。余老三的帮主位置,不是上任帮主传的,是余老三自己抢来的。听那位朋友说这余老三也是个传奇人物,长兴县本地人,太湖边上长大,父母在太湖捕鱼,在湖上被人害了,传闻是上任帮主让人干的,这余老三当天没有在渔船上,躲过了一劫。当时这余老三也只有十三四岁,埋葬了双亲,只身离开长兴县外出学艺。八年后,学成归来,当天就杀了帮主全家十三口,对于当年参与杀害自己父母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之后仗着武艺高强硬是逼着鱼帮众人承认他是新帮主。不过,这余老三当了帮主之后,倒是给长兴鱼帮带来了实惠,半年吞并了周围好几个小的帮派。想来,这余老三联合湖州城的商户图谋湖州鱼帮也未必不可能。”魏忠将自己上次走镖听到的江湖事,讲与众人。

    “我记得长兴帮的上任帮主,姓孙,也同师弟一样用刀,武功虽比不得师弟,但还是可以的,就这样被人杀了十三口,灭了满门,也是冤枉。”赵有德感慨道。

    “也不冤枉,这姓孙的不是好东西,师兄难道忘记了多年前有次行镖,我们镖局要借道,这姓孙的硬是不守江湖规矩,我们多花了许多的冤枉钱。当时要不是押着镖,我都想动手了。”魏忠想起当年事仍是愤愤不平。

    “嗯,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事。当时客人是急货,送去北方,走的是水道,姓孙的是在太湖上截的道。不提这事,都过去许久了。”赵有德一边回忆当年的事,一边拍了拍魏忠的肩膀安慰道。

    “师兄,这长兴鱼帮新任帮主,能杀的了前任满门,武功应该是了得,要是下次我们镖局再走水道,遇到了,也不知道好不好打交道。”杨八方在两人说话空暇问了句。

    “嗯,老八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下次出镖,客人要求走水道,我也跟着去,会会这新帮主。好打交道,我们敬他一尺;不好打交道,我们便试试这新帮主的斤两。”赵有德虽离开行伍多年,仍保留了当年带兵的豪迈之感。

    赵舞阳和赵万州,罗云康,三人站在旁边听着三个大镖头谈起江湖事,也没有插话。将近黄昏,其他师兄弟也陆续返回。

    到了晚饭时间,钱刺史的夫人听说镖局昨晚遣人到酒楼买来桃花鳜鱼,特意让下人送来刺史府后厨做的桃花鳜鱼,说是答谢万顺镖局一路护送长公主,众人又是一顿美餐。

    到了睡前,赵舞阳修炼《皇极内经》的时候,那种内力充盈,四肢有内力外泄之感,又重现出来。内力在增加,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之感,所以赵舞阳没有太过理会,即使是内力外泄也不会影响他修炼。

    第二日清早,众人无事,商量之后,决定去太湖边上看上一看。湖州城依湖而建,离太湖只有十几里路,众人没有搭乘马车,只是步行。赵舞阳从小没有出过杭州城,到了太湖,一眼望出去,水面波光粼粼,湖水荡荡,少年心想:只怕大海也不过如此。远看湖面大大小小的船只,多是捕鱼船,这些小的捕鱼船在波涛里,摇桨,拖网,也是甚是辛苦,真怕一不小心掉进水里。

    远眺湖面之上,在众多小船中间,一艘大船显得很特别,显然经过精心装饰过,上面彩旗飘飘,还有有优美的歌声从船中发出,悠扬而有情调。

    “是花船,舞哥要不要登上去瞧瞧?”罗师兄,嘴角带着一丝黠笑,朝着赵舞阳说道,罗师兄显是个中老手。

    少年脸上有些犹豫之色,心想:这花船在戏文里经常出现,今日得见,真想探究一番,但要是爹爹知道了,估计又要挨骂。正在少年犹豫间,那大船缓缓靠了岸,有船上伙计扔下绳索,固定好船只,放下踏板。

    今日湖州驳船的码头停留许多人,有文人雅士,也有江湖壮汉,众人站定在这就是为了等待花船的到来。

    只见一中年妈妈从花船中走下,后面跟着几个年轻的小厮,妈妈到了码头,对着码头的人群高声说道:“各位,可否有要上船歇息一会的?船中有雅间,可以和姑娘们探讨诗词歌赋,畅谈人生理想;也可以坐船中畅饮几杯,听小雅姑娘琵琶语,领略着太湖之美。”

    “妈妈,稍等,我等需要登船,听小雅姑娘弹曲。”只见公子模样的人答声道,然后周围几个摇扇年轻公子簇拥着,相互嬉闹,走上船去,其他人也争相恐后纷纷登船。

    少年张舞阳正在纠结时,却被其他师兄弟推着上了船。到了船上一看,花船真的很开阔,但见船头一把大的油纸伞立着,伞下放一方桌,桌上有一把琵琶,只是已无人弹奏。

    船头已经有些炎热,众人只得进了船舱。

    打开船舱门前珠帘,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少年神情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