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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掌!”赵有德突然出手,向赵舞阳打了一掌,赵舞阳还没有弄明白缘由,仓促应下,受到内力的反震,两人皆是后退几步,赵有德受到的力道更大,甚至绊倒了高椅,这才稳住。
赵有德看着儿子,拉着脸开口问道:“你跟谁学了内功?《晨曦内经》的内功心法不会进步如此。”
赵舞阳本来看父亲被高椅绊到,准备上前扶住,见父亲没事,这才收住手脚。面对父亲的质疑,少年从怀中拿出赵光义所赠的《皇极内经》心法,递给父亲,说道:“阿爹,非是孩儿隐瞒,这本内功心法为孩儿八拜之交的大哥所赠,当初赠书之时,并未说明是否可以传给他人,所以孩儿并未跟阿爹提起,孩儿这段时间都是按照此书修炼内功,阿爹你看看此书是否有甚问题,孩儿最近修炼时候四肢都有内力外泄之感,孩儿猜想是不是内力外放。”
赵有德接过赵舞阳递过来的《皇极内经》,翻开书本,慢慢阅读起来,一会便被其中内容深深吸引,越看越是心惊,抬起头看着儿子,想了一会,道:“你出去将魏师叔和杨师叔叫来,不要和其他人提起此事。”
赵舞阳见父亲甚是严肃,也不敢再多问,出门去找两位师叔。不一会,魏忠和杨八方二人便去了赵有德房间,赵有德让少年先出去,过会再叫他。赵舞阳便到院中和其他师兄弟打屁聊天。说到花船中事,大家越说越是激动,那位小雅姑娘成为众人争论的焦点,有的说是容貌堪比天仙怕人窥视,有的说是丑陋无比才会羞于见人,双方争执不下。
过了一个半时辰,父亲还未叫到自己。此刻,已是亥时,其他师兄早已经回房休息,少年一人坐在院中石凳上,抬头仰望星空繁星闪耀,令人遐想。赵舞阳脑中纷乱,回想今日小菲姑娘的温柔,又回想小雅姑娘身上的异香,情不自禁,有道是自古少年多情郎。
父亲的房门终于开了,赵有德让少年进去。少年怀着忐忑之情,走进房间。赵有德说了句:“把门带上。”
赵舞阳随手关上门,看着父亲和两位师叔都面带严肃,不由的紧张起来,问道:“爹,两位师叔,这内功心法会不会有问题?”
“你是如何得到此书的,仔细说来,莫要漏了细节。”赵有德说道。
赵舞阳便把自己如何陪着母亲和妹妹去灵隐寺,如何认识了赵光义,两人如何结拜,又如何比斗,到最后赵光义赠书和赵光义如何得到此书,一一娓娓道来。
“师兄,此书应该是没有问题,舞哥儿结交的那位朋友,也应该也是无意得到,自己也没有太过重视,所以才会赠给了他人。”杨八方听完赵舞阳的话,得出自己的意见。
“嗯!”魏忠也是附和道。
赵有德没有言语,低头冥想一会,抬头看向魏忠和杨八方二人,问道:“你二人刚才尝试修炼有何不妥之处没有?”
杨八方道:“此书甚是神异,我平时修炼少林佛门功法同时兼修镖局的《晨曦内经》并无冲突,但此书和佛门内功甚是不和,佛门功夫和此书所述内功有些经脉行功轨迹是矛盾的,所以身具佛门内功应该是无法修炼此书。”
“杨师叔所说极是,当初我那位结义大哥也是修炼了少林内功,说此书与自己的功法不和,才将此书赠与我。”少年在旁边接话道。
赵有德瞪了少年一眼,又转身看向魏忠,问道:“魏师弟修炼此书感觉如何?”
“师兄,我修炼的只有镖局的《晨曦内经》,和此书并无冲突之感,刚才我行功了十二正经,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想要打通别经十二的时候,甚是有些困难,阻力甚大,行功比较困难。要达到书中所写,运行二十四经络打开奇经八脉,我觉得有些困难,要是强行用功,功力可能会冲破别经造成经脉损伤。”魏忠回忆刚才修炼详情,慎重说道。
赵有德紧皱眉头,双目盯着赵舞阳,脑中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问赵舞阳,说道:“你当初是如何修练的,委实道来。”
赵舞阳被父亲看着,甚是紧张,稍微平息了一会,回忆起当初在自己房间中的修炼场景,说道:“孩儿当初修练并无忠叔所说的别经难以运功的情形,当天晚上便运行了二十四经络打通了奇经八脉,修炼了一个八卦周天。之后的日子里,孩儿早上还是修炼镖局的《晨曦内经》,晚上休息前才会行功一周天。另外,孩儿觉得在修炼一周天八卦的时候,早上所练的《晨曦内径》的功力会部分转变为《皇极内经》的功力,两种功法似乎相辅相成。”
赵舞阳说完,赵有德心里更是疑惑,要说佛门功力和此书有冲突,还好理解;同样是修炼了《晨曦内经》,再修炼此书,赵舞阳可以打通奇经八脉,魏忠却不行,这就让人难以琢磨。赵有德又问了赵舞阳是否有不适之感,身体是否有损伤或者修炼暗疾,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也问不出什么缘由。见赵舞阳没事,也放下心来。
赵舞阳也问了杨八方关于内功外放之事,杨八方也不甚清楚,内功外放之人甚少,少林也是极少,杨八方本人也没有达到此等程度,没法给赵舞阳任何的建议。
见天色已晚,赵有德就让三人回房休息。将书还给了赵舞阳,并叮嘱道,此书现在还未搞清楚,除了赵舞阳自己,不得将功法传给任何人,赵舞阳答应下来,便回了自己房间。
又过了一日。傍晚,刺史府那面派人来传话,送亲队伍将会在第二日清晨重新出发,并在城门口集合,到时灵隐寺和尚和公主的随从都会到湖州城门口等待。
镖局众人晚上早早就将所有东西都打包准备好,等待来日的行程。
清晨,江南依旧无雨,天色稍微有些亮光,微星点点,迎着鸡鸣之声,镖局众人便离开驻地,车马同行,启程前往湖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