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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芳说的疙瘩汤,其实就是野菜,抓了一小把的杂梁面做成的,稀的透亮。
没办法,马上没粮食了。
“梁爷爷回来了,赶紧洗洗,我给你弄好水了。”
应寒大老远的就看见梁译洲牵着三头牛回来,赶紧给他准备水。
严老师清理了一下午的羊粪,牛粪,猪粪,这会儿也是刚洗完澡。
累了一下午,也只能喝些稀汤,连个油水都没有。
梁爷爷回来后,神神秘秘的把他们拉近了厨房,兴奋道“猜我今天弄到了啥好东西。”
严老师笑道“不会是打到野猪崽了吧,梁叔。”
“野猪崽弄不动了,不过我弄了只兔子。”说着,乐呵呵的从怀里揪出两只兔耳朵。
随后一只一斤多点儿的兔子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几个人高兴坏了,无声的笑着。
“梁爷爷,兔子跑这么快,你怎么捉到的?”
“发现了一个兔窝,里面有一窝小兔崽,就直接在里面捉了个大的,其他的太小,先长长,过段时间再去抓。”梁译洲笑着说完,才发现应寒的脸,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惊讶道“寒寒这脸怎了?”
应寒摸了下自己的脸道“我今天放羊不小心掉进了沟里,也不知道碰到啥了,脸上弄上了颜色,刮伤了。”
“咋?不洗掉?”梁爷爷道。
“洗了,没洗掉,反而越洗越深,弄的半张脸都是,这要是洗不掉以后可咋办呀。”李佩芳担忧道
“估计是碰到染颜色的草之类的,多洗几次就掉了。”严老师没太当回事,只觉得是什么草弄的。
梁爷爷一惊,道“寒寒估计是遇到了炭泥食虫类的植物了吧。”
“炭泥食虫类的食物?”严老师好奇的疑问了下。
“对,这种植物,染在皮肤上,遇水就会加深,一两天不碰水,她就慢慢的消失了。”梁爷爷解惑道。
应寒一惊,难道梁爷爷知道什么?
“还有这种草,我都没听说过,这是啥草?”李佩芳道。
“古时候有些易容术的老者知道,现在几乎绝迹了,我听别人说过。”梁爷爷没多说什么。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什么食虫植物呢,万物博大精深呀,这个能洗掉就好。”李佩芳摸了摸应寒的脸,放心了。
“要我说,寒寒这样挺好。”
“对这样挺好。”
严老师和梁爷爷都这样说。
李佩芳也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应寒长的漂亮,水嫩嫩的小丫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不,知青那边知道她是那中人的女儿,都排斥她。
村长只好把她放到了这里。
村里的无赖有好几个,应寒来到这边有一年了,那些无赖看应寒小,好欺负,时不时的往这边转悠,他们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应寒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嗯,以后就这样吧,说不定能挡灾。”
“哈哈,还真能。”梁爷爷和严老师对视的笑了。。
他们觉得这样好,反正对皮肤没什么毛病。
几个人吃过饭,应寒刷了锅,烧了一锅的开水。
严老师去外面看大门了,梁爷爷和佩姨在屋里收拾着兔子。
“兔皮不错,鞣制下能做个手套。”梁爷爷举着兔皮,呵呵笑着道。
“梁爷爷,咱们这边冬天也不冷,做手套没啥用,要不攒着吧。”
“对,梁叔。”
梁爷爷点点头“留着,等以后送给支书。”
梁爷爷的意思他们明白,偶尔给支书点儿好处,他们能好过些。
兔子处理完后,留下的污秽,被严老师拿到院外,挖了个深坑埋了起来。
兔肉不能白天吃,怕被人发现。
所以佩姨就直接做了一锅的兔汤,几个人大半夜吃的饱饱的。
剩下的汤,明天放点儿野菜,还能吃。
梁爷爷会鞣制皮子,用了个盆,弄点儿灰,先浸泡起来。
盆子也藏的结实,直接放在床底下,然后在用一个大木盆挡着。
牛棚这里的虽然臭烘烘的,房子也是土坯房,但他们三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应寒的房间就在佩姨和梁爷爷中间。
一个简单的木床,一个破凳子,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当然,除了这些,她最宝贵的就是一面圆镜子了。
不过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脸上的红斑。
从今天中午到现在,她穿过来后,还没缓过神儿呢。
实在搞不明天为什么就穿了?难道因为名字一样这个梗?
还是说,老天爷觉得我上辈子活的太苦了,想给我换个人生?
可书里的这个应寒也是个凄苦的角色呀。
想来想去,应寒觉得自己可能上辈子,不,上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老天是要惩罚她的,特意给她安排些苦角色。
上辈子没剧本,这辈子好一点,提前知道了剧情。
应寒叹了口气,回想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心中一愣,书中的原主给那个朱亮给霸占了。
可现在被她化解了,而且还遇到了个军人,给她弄了个脸上这个东西,这是不是说明,以后的人生,可以掌握在她的手里?
只要她努力的改变,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一想到这个,应寒在黑暗中露出了个笑。
暗道:这样好,自己昏昏恶恶过了一辈子,这辈子不想在一无是处下去。
她要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上一世她也没有任何牵挂了,弟弟和姚爸过的都很好,不用她担心。
或许知道她的死讯后,会伤心一段,但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渐渐淡忘的,生活还要继续。
一想到这里,应寒的嘴角又深深的弯了弯“美好的生活我来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笑容太大,扯到了她的耳根“嘶...”
应寒这才记得自己耳根处受伤的事儿。
黑灯瞎火的摸了摸,感觉已经结疤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好了。
所以,应寒也没在意,折腾了一下午,很快进入了梦乡。
酣然入梦,应寒的受伤的耳朵突然一热,在梦乡中的应寒下意识的挠了一下。
结果把刚结痂的伤口,又挠破了皮儿,也疼醒了应寒。
正当她碰到耳朵的时候,突然脑子里一闪,自己下一秒,就进入到了一个雾蒙蒙的空间里。
这种情景,就像遇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一样,能见度几乎为零,除了白皙皙的雾,还有一丝清凉的风外,什么也没感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