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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本公不弄死你就不叫和尔经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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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灿气的是七窍生烟呐!

    本就占着理呢,再被这老货,指着鼻子一通骂,有着后世灵魂的他,何曾受过这种鸟气?

    头脑发热之下,一时之间还真就拧上了。

    “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不接受检查,你就甭想从这过去!

    尽管你是一品大员,可这里是皇宫大内,并不是你家后院!

    再敢放肆,我这口腰刀可认不得你!”

    苏灿亦是愣劲上来了,王八之气侧漏,拍着自己的腰刀,针尖对麦芒般的毫不退让。

    承恩公和尔经额,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他何曾遇到过这种愣头青?

    自打外孙受宠以来,无论走到哪里,人家都会高看他几分。

    就说这些大内侍卫吧!若是换作旁人,哪个不是笑脸相迎?

    “自己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爹,四阿哥如假包换的亲外祖父!

    难不成自己还会发神经,去,去谋害自己的女婿吗?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承恩公和尔经额,越想越气,越气越感觉到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如此对我,肯定是受人指使的,否则,焉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和尔经额想到这里,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决定,一定得让这个被别人当枪使了的小子,死个明白。

    于是,居高临下斜眸着苏灿,冷笑着诘问道:“小臭虫一般的人物也敢炸刺?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对本公动刀子,哼哼,你小子死定了!

    本公知道你肯定是受人指使的!说出来,让本公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

    知道本公是谁吗?识相点的赶紧说出你背后的指使人,嗯,本公让你死个明白!”

    苏灿有些两难,想抽刀吧,却见这个嚣张跋扈的承恩公和尔经额站住了,并未再向前迈一步。

    他又非小白,焉能不明白若是真的斩了面前这位一品大员,他也落不了好。

    于是,骑虎难下之势已成。

    虽然苏灿并不怵面前这位一品大员,但是,亦不能轻举妄动。

    闻听承恩公和尔经额开始自报家门,苏灿只得静观其变。

    “本公是承恩公和尔经额,皇后娘娘的阿玛,四阿哥绵忻,那是老夫的亲外孙!

    你说你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有闲的没事了,谋害自己女儿女婿的吗?

    有闲的没事了,谋害自己的亲外孙的吗?

    你说这里不是本公家后院,好好好,本公还告诉你了,本公的女儿和本公的外孙都在里面,你说这与本公家的后院有区别吗?

    哼哼,怎么就不是本公家后院?

    搞搞清楚,狗奴才!擦亮你的狗眼,我们才是主子!

    你,哼哼,即使再尊贵的看家狗,说破大天去了,那也只是一个奴才!奴才而已!

    敢对自己的主子动刀子,狗奴才!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数落着数落着,承恩公和尔经额再次激动了起来,一张猪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喷了苏灿一脸。

    苏灿那个气呀!士可杀不可辱嘛!

    吃惊于面前此人竟然是皇后娘娘亲爹的同时,苏灿心中的那股子无名邪火,“蹭蹭蹭”直往上蹿。

    “不就是四阿哥的亲外公嘛!你得瑟个球!

    士可杀不可辱,跟老子抬杠是吧?好,那就抬吧!”

    苏灿牛脾气上来了,还真就不认这个卯。

    他瞪着嚣张跋扈的承恩公和尔经额,面红脖子粗的诡辨道:“昔日普六茹坚谋夺北周静帝基业,难道不是外祖父对自己外孙心怀叵测?

    难道不是亲爹谋算自己的亲女儿,亲女婿?……”

    一通语无伦次的抢白,苏灿将当年隋文帝杨坚受北周静帝禅让为帝的典故,赤裸裸的喷了出来,登时还真将承恩公和尔经额给镇住了。

    承恩公和尔经额可是地地道道的满人,不学无术的他,哪里知道隋文帝杨坚何许人也?

    听话听音,虽然不懂历史,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从苏灿的话语之中听出谋朝篡位的意味。

    谋逆,那可是大罪!

    尽管他是皇后娘娘的亲爹,四阿哥的亲外公,可是,那也扛不住这顶天大的帽子呀!

    外戚心怀叵测,那可是历代皇帝最为忌惮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最怕流言,历史上子虚乌有的谋反案件,哪朝哪代的皇帝心慈手软过?

    宁可杀错三千而不放走一个,可并非近代那个倒霉败寇首创!

    承恩公和尔经额一瞬间脑门子上见汗了,顷刻间,一张老猪脸酱紫成了老猪肝。

    他目呲欲裂,颤抖着手臂,肥虫一般的手指遥点着苏灿,上下抖动间似乎已经锁定不住目标。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狗奴才!竟敢给本公泼脏水,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承恩公和尔经额暴怒之余,似乎有点儿失去了理智,好似已经忘记了苏灿肋下那口腰刀,正欲扑上前去与之不死不休的撕扯。

    这时,几名内宦恰巧出现在了乾清门内,领头的那位长相颇为富态的太监,那眼睛可不是一般的尖呐!

    但见说时迟,那时快,这家伙那圆滚滚的身躯狗一样敏捷。

    三两步飞快地来到承恩公和尔经额身前,抱亲爹一样,一把就抱住了承恩公和尔经额。

    “公爷!老公爷!息怒!息怒!”

    听听,这称呼!若是不看字,是不是能把人活活雷死?

    “您老何等尊贵?焉能同他一般见识?这不是白玉碰碎瓷吗?恶狗咬了你,你只需去找恶狗的主人就行了嘛!唉吆吆!打狗,我的老公爷哎!没得失了你的身份!………”

    苏灿这个气呀!

    眼见着这个没卵子的货!嘚吧嘚,嘚吧嘚,一通舌灿莲花之后,暴跳如雷的承恩公和尔经额竟然被他安抚了下来。

    接着,死太监朝着暗恨不已的苏灿晃了晃宫禁腰牌之后,鼻孔朝天牛气冲天的说了句:“奉皇后娘娘懿旨,咱家特来恭迎老公爷,这是宫禁令牌,看清楚了!”

    之后,连拉带扯连哄带骗的将承恩公和尔经额请进了宫门。

    承恩公和尔经额这个老狗,进宫之后犹自不忘撂嘴子。

    “狗奴才!你给我等着,本公不弄死你就不叫和尔经额……”

    这句话,当然是对苏灿讲的喽!

    真是差点将苏灿的鼻子给气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