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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看着取回丹药满心欣喜的鼠宝,微微皱眉伸手讨他手中的丹药,“借我看看。”鼠宝虽说不愿但还是老实将丹药递给江寒,眼巴巴望着生怕江寒将其抢走。
江寒拿起鼠宝的取回的丹药仔细打量,这丹药形同泥丸,凑近鼻尖一闻泛着淡淡药香,对着太阳,却发现这丹药在自己手中扭动,他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鼠宝跳起来要拿回丹药却意外的撞到江寒的手,丹药掉落在地上,惊呼道:“我的丹药。”
江寒将其拾起递给鼠宝笑道:“看把你紧张的,我又不强你的。”瞧着这个家伙护着丹药如同护住宝贝的样子,他不禁摇头轻笑。
“二狗哥,你不去领一枚吗?”鼠宝好奇看着背手而立的江寒小声道:“我方才见村长都在帮陈虎讨了一枚。”
江寒摇了摇头便往回走道:“但凡药物都有三分毒,鼠宝你可小心点别吃坏肚子。”
“这可是道长大人炼制的药,怎么可能会有毒。”鼠宝看着江寒走远的背影小声嘀咕,他小心翼翼护着这枚丹药,也起身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
江寒回到家里,从院里角落抱起一堆看好的柴火走入灶房,独自生火烧热昨日吃剩的饭菜。
他的父亲因为工作的缘故,常年身居赵国王城,江母则是要为了照顾父亲的饮食起居,也便一同跟了过去。二来,江寒也乐得如此安静。
饭饱之后,江寒便才回到房间内翻起昨日没看完的书,手里却耐不住闲把玩着一把小刀。
江寒的父母文化水平的确不高,但是对他这个儿子极为宠溺,一些小要求都会被满足,但这小子最兴趣便是看书,从江寒识字起至今,这阅读量都快赶上王城里的书楼。
“这手倒是灵活。”忽然,一句夸赞出现在房间里。
江寒惊坐而起看着桌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松松垮垮的长袍,满脸胡须,但眼睛异常清明,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他警惕看着来人道:“你是谁?”
“我?可以救你们村里人信吗?”胡须男子饮了口酒嘴角一扬。
江寒沉吟片刻放下手中书提刀来到他的面前淡淡道:“要救你大可直接出手,为何要来找我?”目光却看向他那腰间挂着“仰天”二字的腰牌,心中的疑虑更加重几分。
“警惕心倒是不错。”胡须男子点头称赞,那明亮的眼眸透着几分玩味,“你已经猜到那群的人身份。”
江寒去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微微一笑,坐在胡须男子的对面道:“之前是猜疑,但现在是确信。”
“哦?”胡须男子惊疑一声,翘起二郎腿,饮了一口酒道:“说说看。”
“我说不呢?”江寒可没有傻到将那消息透露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小兄弟我们是真心想帮助你们,不然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一抹清丽的身影推门而入,犹如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
“你是谁?”江寒看着走进来的白裙女子,神色之中下意识的流露出些许警惕。
“陆染。”白裙女子直言自己的名字,嘴角的温和笑意,想让江寒不要那么紧张。
她也来自仰天宗?江寒目光不由大量起白裙的女子,微微皱着眉头,今天出现的仰天宗都太多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胡须男子忽然开口道:“你可知她的真实.......”他手里的酒葫芦忽然脱离自己的手,飞起来灌入胡须男子嘴里,他抵抗一会后怒道:“陆然,你打算谋杀同门吗?”
这个家伙真的出自以礼冠绝天下的仰天宗吗?江寒看着这两个人内心的警惕心不由的加重几分。
陆然没有理会自己的师兄,而是看着江寒道:“那伙人出自血虹阁,虽说据点早就被毁,但是仍有余孽在国境内那些寻找渴望追寻长生之道的人,将他们带走炼制阴狠至极的炉丹,据说此丹能增长修士的修为,在黑市中广为流传。”
他们所言到底是真是假?还难以定论,江寒内心害怕,但表面却异常平静,“哦?”他拿起茶杯不紧不慢的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道:“然后呢?”他心里清楚都还需要套这群人的说辞。
“我们想以你为线揪住那幕后黑手。”胡须男子神色凝重看着江寒。
“说简单就是帮你们卧底。”江寒饮了口茶后反问道:“我什么帮你们,再过几年我父母便会接我去天云城,我又何必为了一群讨厌我冒生命之险?”
“你以为他们会如此简单放过你吗?”胡须男子微微一笑,不再将江寒当做一个孩子,而是一个相互谋事的朋友,“你知道他们不见你的灵根,却依然让你合格的原因吗?”
江寒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颤抖,低着眼眉,若无其事的敲着桌子道:“然后呢?”
“因为你是世间少有的灵胚肉身,你的这具身体是温养灵根最佳养土,血虹老祖修为极高却深受仙盟重创灵力崩散,虽说无性命之忧,但却无法用有肉身来滋养灵根,如果他知晓你是灵胚肉身,你觉得你自己能活多久?”胡须男子话语中透着几分威胁,但他说的话都是真话。
灵根是修士修行的敲门砖,但若没有肉身作为灵土温养,那便和残废没什么两样。
“难道你想,父母也遭遇危险吗?”胡须男子道。
一语命中,江寒内心最不敢去想的事情,静静凝视杯中茶,家人是他心底不可触的逆鳞,他长叹一口气,抬起头只是胡须的男子的面容道:“好,但是我有个条件,不然我大可连夜逃出南厄村,带着我父母离开赵国,我不信那血虹老祖能追我到天涯海角。”
“你说。”
“我怕死。”
“懂了!”胡须男子微微一笑目光坚定道:“怕死的人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
江寒从怀中摸出一枚丹药道:“不过,你们知道这枚丹药有什么作用吗?”
“这,你从何而来?”胡须男子和陆染同时惊讶道,他们之前在高处一直留意江寒的一举一动,却未曾见他过去领取过。
“呃,这不重要。”江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他发现丹药中异样的时候,他便捏了泥丸和鼠宝的偷偷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