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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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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啊,你吓死娘了。”一位端庄的眼里的妇女,抓住他的手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怎么一身冷汗。”江母怜惜的用袖口为江寒擦拭他额间的汗水。

    江寒发现方才那一切变得异常朦胧,难道是梦吗?他内心有些疑虑。

    他看着满脸担忧的母亲皱眉道:“娘,你不是在天云城吗?怎么在这?”

    “你真的是睡傻了,这里就是天云城啊。”江母摸着江寒的头发疼惜道:“一年多不见,身体倒是壮实不少。”

    天云城?那血虹阁藏身地点居然就在赵国王城里?鼠宝,对了鼠宝呢?他立即朝着自己的娘亲问道,“娘,那.......”

    “他们都平安回家,你的朋友鼠宝也没事。”屋外陆染莲步轻移走到床头看着江寒。

    “陆染道长,多谢你和余生道长救我小儿性命。”江母惶恐起身,弯腰便要拜向陆染。

    陆染赶忙扶住江母连声道:“江夫人言重了,血虹余孽围剿一事,多亏令公子帮忙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媳妇,你去备点吃的招待一下二位道长。”这时候一个壮硕男子与陈余生一同走了进来,对着江母说道。

    “也是,我这就准备。”江母匆忙起身。

    “江夫人.......”陆染刚要说话,却被自己师兄拉住袖子,便当即领悟他的意思,转口道:“我来帮你。”二人便一同离开这个房间。

    江寒看着已经一年多不见的父亲面露喜色道:“大狗爹?”他和自己的父亲的关系,更像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

    “嘿,二狗子!”江父一开口。

    让喝一口酒的陈余生当即喷了出来,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心道,这是什么神仙父子?

    江父敛起神色认真说道:“二狗你这一次做的好,但我作为父亲,还是希望下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能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危,江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后代,香火可不能到你这边断了后。”天下父母唯一期望的不是子女的大富大贵,而是平平安安。

    江寒郑重的点了点头,面露愧色道:“爹,我知道了。”

    “有一件事便是你爷爷。”江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容有些尴尬,“他想让你回去。”

    “我爷爷是谁?”江寒有些莫名其妙。

    “你爷爷便是我的师尊,也是当今第一大宗,仰天宗宗主江无言。”陈余生回应江寒的回答,同时有些朝着江父道:“少宗主,你真的不随小宗主一起回宗吗?”

    江父摆了摆手道:“我就是因为受不了那老不死的条条框框才逃走的,若不是这孩子偶然遇见了你,估计那家伙这辈子休想找到我们一家。”

    “停停!!”江寒一脸懵逼看着自己父亲和陈余生,将手横在二人中间道:“你们自顾自的聊天啊,给我解释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是仰天宗宗主江无言的亲孙子,现在他让人寻你回去继承宗门,事情就这么简单。”江父没好气的说道。

    “就这么样?”江寒一向灵光的脑袋,忽然发现有些不够用,只能无奈看着自己活宝父亲。

    “就这样。”江父双手一摊,没有过多解释。江寒只能妥协,因为他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消息。

    陈余生看着江寒良久后道:“你没事吧?”

    “没事啊,为什么要这么问。”江寒狐疑看着陈余生。

    “没事。”陈余生摇了摇头,他不由得想起,血虹老祖临死前那诡秘一笑,隐去心中的不安分。

    天云城,一处小院里,十分热闹。

    “儿子,吃这都是你爱吃的菜。”一位妇女不停的给自己宝贝儿子夹菜,但往往刚吃完一块肉,便又夹了一块塞了进去。

    “娘,你也吃啊,别光顾给我夹菜。”儿子满脸笑容看着自己母亲和与外人拼酒量的父亲,一切都这么惬意与舒适。

    我应该有一年没有和爹娘好好的吃顿饭了吧?江寒看着面前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肴,内心有些感叹,这样的日子在前世里可不曾拥有,因为疾病的缘故,他一出生便关在洁白的房间里,而他的父母只能隔着一道防护玻璃远远看着玩闹的自己。

    别说吃顿饭,就连拉着自己的父母的手都是一种奢望。所以这一世的江寒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一副强壮的身体,更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儿子,在想什么?”江母打断江寒的思绪,又往他的碗里夹了一道菜。

    “诶,娘,我刚走神一会,你怎么又给我夹了那么多,碗里的饭都没吃多少呢?”江寒看着不一会又堆成小山的蔬菜与肉不禁有些头疼.......

    入夜,江寒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院内看到墙角立着一张长梯,他扶起梯子爬了上去,坐在墙头望着远处亮着零星灯火的天云城,以及位于城市中央宏大的金色皇宫怔怔出神,呢喃道:“这夜里的天子之城,未免有些冷清.....”

    为了想好好陪陪家人,江寒与陈余生达成协议,三天后在动身前往仰天宗。

    “嘿,二狗子。”江父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顺着长梯爬了上来坐在江寒身边,指着远处深夜依旧升起袅袅白烟的地方道:“那里便是我工作的地方?”

    江寒凝视那个地方良久,不知道为何他脑袋里记起,幼时父亲还在南厄村的时候为他挖铁锻刀的画面,下意识的摸向别在腰间的小刀抽了出来对着皎洁明月,光滑的刀面上映照着纯白的月芒,锋利却又透着一股冷意。

    “这把刀你还留着呢?”江父望了一眼那把小刀嘴角一样,目光里流露出些许怀念道:“记得你刚出生那会便没了呼吸,我和你妈还有产婆都吓坏了,但是却有短短十秒后,你便开始啼哭,那哭声比我听过任何曲乐都还要动人。”

    江寒会心一笑,拿小刀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灵活的在他手里来回翻转,“爹,你真名叫什么?”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他发现自家老子极为神秘。

    “江以对”

    无言以对?江寒脑袋里不由自主蹦出他那素未蒙面的爷爷的名字,这一家人还真是取名鬼才,也难怪自己的乳名叫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