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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话到嘴边,不能再说了,毕竟眼前睁着可爱眼睛的周憾,在现代还是个少年,少儿不宜的话就不多说了。
周瑜打断周憾还想接着问,叫着:“哎呀反正,我就不想被孙策利用,就完事了。”周憾点点头,其实压根也没懂,又说:“少爷不也在帮主公整理军务呢?”
周瑜拿毛笔轻轻敲了一下周憾:“这是帮周瑜自己,你个傻小子”
这个时候孙府众人回来,各自回院中休息。孙策跟周瑜现在是住一个院里,孙策的房间也点了油灯,瞬间亮堂起来。
周憾起身张望了一下,说道:“少爷,奴好像看见孙主公回来了。”周瑜很不在意继续批阅军奏:“哦。”
周憾回头又说:“好像还有女人。”周瑜手停了,又继续批阅:“哦。”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孙策已经站到门口,周憾无奈不管怎么吸引周瑜的注意力,就是不抬头看,没办法,只能站起来大声对孙策说:“奴给主公请安。”
孙策脸色不悦地说:“去睡觉吧。”周憾赶紧行礼:“诺。”
周瑜一时语塞,这周憾怎么不提醒自己,孙策已经到房间里来了,好像是自己完全不理会,现在有点下不来台怎么办?
乔悯儿心里哭喊:周憾你倒是强迫我抬头看看呀,现在好了,孙策又要兴师问罪虐待周瑜了。
孙策冷冷说:“没想到,公瑾表面尊敬我,暗地里完全不把我当回事啊。”周瑜全听到了,额头都出冷汗了,孙策仔细看了看桌上,周瑜在处理军务,轻笑道:“公瑾,一直勤勉有加。”
周瑜赶紧平息紧张的心情,上去帮孙策脱掉斗篷,掸掉上面的雪籽,阴阳怪气地说道:“主公来了,臣未及时迎接,真是臣之罪过啊。”
孙策皱眉看着周瑜,坐到周瑜的桌子前,说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啊,在外面,不给我面子,各种忤逆我,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又各种谄媚,我看不懂你。”孙策坐的不舒服,突然身体往后微微仰,左腿弓起来脚踩地上,左手搭载膝盖上,让身体放松一点,右手端起酒壶,给周瑜喝过的酒杯倒酒。
乔悯儿瞥了一眼孙策这个姿势,站在旁边往下看,可以看到松垮衣领下的胸口肌肤,少女的心砰砰乱跳,内心纠结起来:孙策帅归帅,终归是个野心勃勃的薄情男子,真心相待,恐怕受伤的只会是自己,而且现在是周瑜的外表,千万要克制住真情实感啊。
孙策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周瑜急了大喊:“主公,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臣商量么?”孙策看了看周瑜,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周瑜顺从坐下来了,孙策玩味说:“你作为臣子,不理我就算了,还要我先回答你的问题么?”
周瑜只好硬着头皮说:“臣在内在外,对主公可都是恭恭敬敬啊。”孙策冷笑一下:“公瑾,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兄弟知心,自从先父去世,你就对我疏远许多,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还请你务必说实话。你心里……你是不是只想叫我主公?”
乔悯儿说不出话来,说或者不说实话,都不对,都违背,顶着周瑜的绝世盛颜容,张嘴是周瑜悦耳之音,却不能用自己的心思强加在周瑜的身上,真正的周瑜会说什么?
周瑜跪下行礼道:“主公是主公,伯符是伯符,我对主公是君臣,我对伯符……是兄弟手足。”
孙策看着周瑜,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好像听不懂周瑜的话一样,又把手中酒一饮而尽,忽然磁性的声音悠然再度响起:“那晚,我打趣如何能让你死心塌地跟着我的事,你是依然耿耿于怀吧?”
周瑜抬头看着孙策,轻声嘲讽说:“主公现在是要对此等风光之事解释一二了吗?”孙策大笑:“你果然耿耿于怀啊,不过……我不会解释。”
这里有歧义,到底是不能解释,还是不想解释,乔悯儿皱着眉心想:喂,我是来魂穿旅游看帅哥的,不是来考语文的。
见周瑜不说话,孙策又倒酒,递给周瑜满载的酒杯对周瑜说:“公瑾,你看酒杯里的酒,要是不喝放一夜,第二天,它会变少。”周瑜结果酒杯,低头看着里面倒映出自己的脸庞,乔悯儿心想:废话,那是因为酒精容易挥发,不过周瑜这长的,是真的好看啊。
孙策又说:“不过喝到肚子里,就不会任它自己变少了。”周瑜听了,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后问道:“主公的深意,臣不懂。”
孙策一笑:“公瑾,就好比是这杯中酒。”周瑜还是一脸迷茫,孙策站起来笑了笑说:“早些歇息吧,后日便出征了。”看着孙策走出去,周瑜又低头看了看酒杯。酒杯里明明一滴不剩,光滑的杯壁却还是好像闪耀着丝丝水珠的光。
第二天一大早,周瑜去给孙母和自己母亲请安,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大门口,孙策正在和一女子交谈,行为亲密的很,女子打扮也非良家,倒是像是青楼女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女子还挽着孙策的手臂,聊完了以后。
孙策一直看着别人走远才进来府内,看到周瑜,四目相对,孙策虽停住脚步,但脸上毫无波澜,周瑜站在老远,对着孙策行了一整套君臣礼。
之后周瑜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周憾一脸茫然跟上去,周瑜越走越快,周憾都要跑起来才能跟的上了,急急忙忙回到房里,等周憾进来,周瑜坐在桌前,吼了一下:“快把门关上。”
乔悯儿心里只喊太叫人失望,原来古代男子三心二意不是唬人的,虽然乔悯儿从小爱慕孙策,可知道孙策也逃不脱男人的劣性,气就不打一处来。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惊雷,原本外面风和日丽,忽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周瑜说完这句话才十秒就开始天上就开始骤降暴雨,不断霹雳,周憾赶紧去把窗户都关上,然后给周瑜点上油灯。
暴雨让乔悯儿心情更加烦躁,冲出去对着上天大吼:“我到底有何对不起苍天,大不了,劈死我也!何必让我魂穿到这里受气!”轰隆隆几声,天雷响的更加厉害,暴雨愈演愈烈,淋湿周瑜全身。
周憾跟着出来,见此害怕雷电真的会劈到周瑜,赶紧搀扶周瑜往屋里拽,想求周瑜进房里去:“少爷别说了,求少爷进房间去吧。”
就这样,因为淋雨,周瑜一连两天晚上高烧不退,孙策找几个郎中来看,郎中们搭完脉了,都是推脱说静观其变,换了一个又一个来看。
最后一个来看的郎中,是个年迈的老者,搭完了脉,又看了看周瑜面容,以及观察了周瑜,对外界事物的反应,估摸着这个公子有心病,他问:“这位公子的贴身佣人何在?”
周憾上前回答:“我是。”“你过来,”老者把周憾拉到一边,有意避开孙策,孙策略有不悦,老者低声问周憾,“你家公子是不是,有心上人?”周憾皱眉问:“这跟少爷病有关系么?”
老者笑着捻须说:“啊,自然是有的,你且说来是谁无妨。”周憾看了孙策一眼,孙策更加有点恼了,周憾低声对老者说:“嗯……是这里的某人,但是不能说出来具体是谁。”
老者笑着摸了摸胡子说道:“噢,跟老夫猜的八九不离十。”周憾问:“先生不觉古怪?我家少爷是男子……”老者回:“活的久,那什么都能见到,不过刚刚把脉,细腻如丝,你家少爷恐怕不是男子噢。”
周憾一惊,四下看了看,赶紧让老者别说了:“先生勿再提及此事。”老者一笑:“原来你知道啊,你家少爷,明明一体却有两个魂,不过光是老夫的修为,恐怕不能让多出来的那个魂回到这姑娘自己的身体里。”
周憾担心地皱起来眉,小声问:“那会如何……”老者一笑:“不用担心,只要后魂能够放下自己的执念,就会自动离开先魂的身体的。”
周憾见孙策一脸好奇想过来一探究竟,突然行礼大声问老者:“还请先生救救少爷吧,少爷身体不算好,如今感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老者看了一眼孙策,也回礼道:“汝且放心,老夫定医好这位公子。”
孙策心里发毛,总感觉这两个人好像在说自己的坏话。老者开了一副药,让周憾去抓。正要出门,孙策按捺不住了,我孙策才是这个孙府乃至整个江东的主人啊,这个老匹夫怎么看完病就直接走了,看都不看我的。
孙策上去就拦住了老郎中,说:“先生莫不是忘了,跟家眷通禀……”
老者瞥了他一眼,行礼道:“孙大人提醒的是,这位公子,只是风寒,待吃药后,定能康复。”孙策觉得没这么简单,又问:“那为什么前几位郎中都说静观其变,莫不是先生对自己医术,极度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