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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沉默了好久,乔悯儿吓得心都不敢跳了。要是以孙策的脾气,一直忤逆他的人,下令杀了也是有可能,不会自己就这样把周瑜害死了吧,这算强行改变历史吗,天啊那真是历史的罪人。
周瑜试探说了一句:“主公若只是需要忠心的臣子,那臣……”孙策忽然伸手猛地扼住周瑜嘴两边和下巴,附身凑近且恶狠狠低声说:“周公瑾,你是不是伤着耳朵了?我只说最后一次,不,要,疏,远,我。”
周瑜听完浑身过电一样,惊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了,孙策他原本滴血的手掌竟然已经干涸成一条条血印。孙策放开周瑜温柔地小声说:“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兄弟手足,难得的知音。”
鲁肃看到周憾隔了几条船兴奋地给自己打手势,表示两个人已经睡着了,鲁肃也开心地回手势表示了解了。鲁肃舒缓了一口气,这下不用去冷冷江水里面游泳了,“不过公瑾啊,”鲁肃回想到几个时辰前,周憾哭着来找自己商量该怎么办,鲁肃嘀咕着:“这回你可欠了我跟周憾好大一个人情呢……”
自那之后,周瑜孙策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春过夏至秋,孙军一路劈关斩将,周瑜跟孙策齐心协力,终于圆了孙策为父报仇之梦,城楼上,夕阳好像被满城献血染的猩红万分,孙策看着遍地尸体,心中愉悦了不少,长叹一口气,这一年来梦到父亲时的悲痛终于可以舒展了。
周瑜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孙策看着远方的风景,突然对周瑜说道:“公瑾,以后成家了,不要忘了我。”周瑜朝着孙策视角看去,孙策正盯着一个村落,眼神充满了温柔,周瑜说道:“天下动荡,策想独善其身,八方势力恐怕不允。”孙策看了他一眼,夕阳下,周瑜脸上少了稚嫩,多了世故,孙策笑了笑:“公瑾不想隐退,比我野心大多了啊。”
这个时候,准备请主公别看风景了,赶紧下去整顿军马的韩当,爬上了城墙,韩当看到孙策和周瑜站的好近,刚爬上来差点没又掉下去,他搓了搓鸡皮疙瘩说:“主公,公瑾,你俩是不是短袖之癖啊,总是腻在一起太恶心了噢。”
乔悯儿脑海中翻动着历史记录:韩当字义公,善于弓箭、骑术并且膂力过人。历仕孙坚、孙策、孙权三代,随从其征伐四方,功勋卓著,自己虽然是个大功臣,儿子后来却叛变了。
周瑜回头瞪了他一眼,孙策笑道:“你上来做什么?”韩当一直是个直肠子,大声说:“主公一直看风景,弟兄们都着急了,韩当就上来请主公下去,谁知道主公在跟公瑾谈情说爱,韩当早知道不上来了。”
孙策哭笑不得说:“好好好,知道了,赶紧滚下去。”韩当拉着绳子滑下去以后,周瑜不高兴地说:“什么话都敢乱说,对主公影响多不好。”
孙策好像完全不在意:“这有什么,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忽然他上前,一只手把周瑜搂住,周瑜吃惊瞪着他,不知道孙策又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孙策另一只手抓住了绳子纵身一跃,只见周瑜孙策两个人双双滑下城墙,落地后,周瑜还惊魂未定,太可怕了,刚刚还在城墙之上,现在已经到了地面。
乔悯儿内心在想:这也太……好玩了吧,好像蹦极。
夜晚,扎营庆功,孙策刚喝了两三杯,兴致正浓,鲁肃忽然一把拽住孙策小声说:“别喝了,大哥,公瑾的帐篷里也没看到他。”
孙策愣了,放下酒杯:“其他地方你也找过了?”鲁肃点点头,无辜地看着孙策,孙策不喝了,准备自己去找,又停住脚步问鲁肃:“那个……你们书读多了,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吗?”
鲁肃疑惑看着他:“子敬不知道主公说什么问题。”“诶就是……抱着你滑下城楼会生气么?”孙策小声问,鲁肃忍住笑回答:“应该不会吧。”孙策又问:“那他能为啥生气,怎么总在生气。”
鲁肃真的想把孙策按在马屁股里面,鲁肃深呼吸了一下说:“主公,要去问公瑾本人才知道了,子敬以为,主公和公瑾两个人,可以做家人,可以做兄弟,唯独不可以做君臣。”孙策看着鲁肃,疑惑地问:“子敬这话,孤好像没听明白。”
鲁肃忽然一吹口哨,奔过来一批马,他把马的绳子递给孙策,低声说:“主公以后一定明白。”
驰骋在林中一会儿,周围灯火渐渐变暗,孙策勒住马,听到了不远处有琴声,这个他最熟悉了,一定是周瑜的琴声,才能这么悠扬,但是带着很深的怨念,循着琴声,来到河边,一棵巨树下,周瑜果然正坐在树下抚琴。
虽然是夜晚,但是月光通过河水反射,倒是柔和不乏明亮,找出了周瑜盛世美侧颜,孙策牵着马慢慢走近周瑜,周瑜还沉浸在乐曲中,没有察觉到,轻风拂过周瑜秀发,孙策实在不忍打扰他,就愿意这样看着他抚琴。
一曲罢,周瑜抬头惊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孙策,周瑜问:“怎么不去饮酒庆功,跑来找我。”孙策绕到他面前,看着他,发现周瑜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说:“再饮,我怕公瑾跳进了洛河成了洛神。”
周瑜笑了笑:“我只是散散心,又不是要做什么。”“弹得好听,真的好听。”孙策忍不住夸他,周瑜低头微笑着说:“少溜须吹马。”孙策直言:“没有,真心觉得是天籁之音。”
孙策让周瑜上马,自己坐在周瑜后面,牵了牵马绳,让马自己慢慢走,孙策轻声问:“是思念家乡还是思念父母?”周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策笑着说:“难道是我欺负了你又?”
周瑜叹气,孙策一紧张说:“不会吧?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周瑜啧了一下说:“不是因为你,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乔悯儿只是想自己家,想自己父母,想回去现代了。
回到营中,大家都拉着孙策周瑜饮酒作乐,鲁肃提议周瑜弹琴孙策舞枪,肯定惊艳四座,大家都说好。
周瑜孙策推脱再三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周瑜一抚琴,当真是再不懂乐理的人都认真聆听,孙策一舞枪,军中人无不叹服鼓掌,两个本就英姿飒爽的翩翩美郎,再合奏一曲,叫人拍案叫绝。
深夜,周瑜在营帐里踱步来踱步去,孙策仰靠在床上,皱着眉问:“公瑾,你想什么呢?”周瑜说:“支援还没有到,总感觉明天不能继续前进,只能先等一天,我这就去写军令。”
孙策一听,周瑜还是这么勤勉军务,就笑着说:“把事情交给你,我就高枕无忧了,你可真是我的手足。”周瑜忙完了以后,总算可以歇歇了,见孙策早就已经累的睡着了,周瑜淡淡笑着,给他拉上被子,自己又去研究地形,思考战略策略。
第二天一大早,见周瑜扑在床边睡着了,人坐地上,手里还拿着地形图,孙策懊恼自己没让他昨夜一起歇息,这样搞下去,周瑜身体不就越来越差了,孙策轻轻拂开周瑜的头发,看清楚周瑜熟睡的脸。
孙策惊觉真的好像个女人,又马上制止自己的想法,忽然韩当站在外面大喊:“主公,校尉韩当有事觐见。”周瑜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慢慢起身,坐到床上往后一仰,又睡过去,孙策反手给周瑜盖上被子,然后下床来,准备好好收拾这个韩当。
周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周憾在旁边对周瑜说:“少爷醒了啊,奴伺候少爷洗漱。”周瑜下意识问了句:“主公呢?”
周憾不怀好意笑,小声说:“姐姐三句话不离主公的。”周瑜笑着反手拧住周憾手腕,说:“你再打趣我试试看。”
“疼疼疼,少爷,奴知道错了。”周憾赶紧求饶,周瑜才放开了他,周憾说:“主公勘察地形去了,要大家别吵醒你,啧,主公像不像过去的汉朝天子,”
周瑜好奇问:“有什么像的?”周憾说:“宠幸少爷的时候呢,对少爷好的不得了,吵架了就冷落少爷呗。”周瑜一听,又抬手假装要打周憾:“那你是说本少爷像汉宫里面的妃子?”
周憾赶紧躲闪,笑着说:“少爷自己说的啊,奴什么都没有说。”周憾借着要出去泼洗漱用脏的水赶紧往外跑,周瑜笑着拿剑鞘要打他屁股,但是没跑两步,周憾直接迎面撞上了回到营帐的孙策,一盆子水全破孙策身上,一滴不剩,孙策属实没想到一进来是这个招待。
周憾赶紧跪地上恭恭敬敬说:“奴有罪,主公罚奴。”孙策面无表情,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军袍,周瑜怕孙策震怒杀了周憾,赶紧也跪下说:“主公要罚就罚我,是我害他慌乱,没长眼撞了主公。”
孙策示意左右士兵都退走,自己进到营帐里面,坐在床上,周瑜朝着孙策的方向继续跪着,孙策对周憾说:“看在你多年精心伺候你主人面上,你去领十军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