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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冷笑道:“主公不是想第一时间扑上来救臣,来让臣更加忠心,结果被公孙将军抢先了,主公恼羞成怒,处处针对公孙将军,主公可别说都忘了。”
孙策点点头,假装想起来,依然阴阳怪气道:“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呢,但是孤怎么会做这等下作之事,都督这样血口喷人,就为了掩护这个公孙大将军?”
此刻孙策一直盯着周瑜,周瑜也瞪着那双无辜地娇瞳看着孙策的眼睛,孙策朝周瑜温柔笑了一下,周瑜嘴角也轻微勾了一下。
公孙炎怒吼:“孙伯符,你才血口喷人。”全场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祖茂赶紧冲出来跪下说:“主公勿恼,是末将治军不严,才让这厮冲撞了主公,末将愿同公孙炎一同领罚。”
祖茂示意公孙炎赶紧跪下,谁知公孙炎不跪,对着孙策继续说:“不曾想江东孙家长子小霸王孙伯符,名震中原,却是一个和文臣较劲的鸡肠小人。”所有人除了孙策周瑜鲁肃,都哗然一片,惊讶地纷纷站起来议论,这人怎么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话。
孙策面无表情,周瑜又吼道:“算是我周公瑾眼瞎,跟了你这等无德无行之人。”声罢,公孙炎拔出佩剑道:“炎对公瑾大人,敬仰万分,既然公瑾大人在这受尽委屈,这等不辩是非小肚鸡肠无德无行之人,炎替公瑾大人,替天收之。”
说着就向孙策刺去,众将见此十分恼怒,要上前保护孙策,但是没走两步,大家都发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全都挨个坐下或者趴在地上,只能干瞪着眼,浑身上下除了眼睛能看耳朵能听,什么都动不了,看着公孙炎就这样刺杀主公。
公孙炎眼看就要成功刺中孙策,身后却突然被捅了一剑,回头一看是周瑜,周瑜警惕看着公孙炎,把剑拔出,再对着公孙炎脖子冷冷说道:“再动一下,就让你身首异处。”
公孙炎不敢相信眼前之事,他看看孙策,孙策醉酒之样全然尽失,取而代之居高临下冷酷地看着他,公孙炎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孙策笑道:“孤怎么会没醉,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你药毒的不能动了是吧?早就知道你有问题了,所以没喝你斟的酒,袁绍往北,你亦应该往北,就算山中迷途,也应该遇到曹阿满的人,遇到祖大荣纯属你故意往南寻我孙家军。”
公孙炎一时语塞,转身想跑,韩当带着手持利剑的士兵们和郎中从外面冲进来,团团围住了公孙炎,郎中上前去挨个给将领们解毒,周瑜表情冷峻,对公孙炎说:“公孙将军,真叫人失望。”
公孙炎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不明白是怎么失败的,他问周瑜:“公瑾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细作的。”
周瑜严肃说:“从马开始,就觉得你有古怪,那匹马我虽然今年才开始骑,但是一直都很温顺,我手下说查马发狂的原因,竟然是毒箭,且不是射我而是射马,那就是故意让马发狂好救我。当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要来护我,偏偏你能拦在我前面,若不是你早有所谋,反应又怎么会那么快,而且你身为祖茂副将,为什么徘徊在我的马附近?”
公孙炎不服吼:“那也可以是孙伯符有所谋啊。”孙策嘲笑甚至带着得意地说:“孤与公瑾,认识这么久,心间默契岂是汝能随意左右。”
为了提高其他将领的忠诚度,周瑜大声道:“主公待我,情深义重,我不可能怀疑主公,那晚我去你营帐故意给你喝酒,下了迷药让你昏睡,而后在你营帐之中,搜出了这个。”
周瑜拿着一块布,上面写满了字,举着在众将领面前,走了一圈,继续大声道:“此乃袁绍写给公孙炎的密信,信中说:‘周公瑾和孙伯符,近日势力扩大,威胁袁家霸业,务必斩草除根,如能策反周公瑾,重重有赏。’哼,”周瑜冷笑道,“你就是袁绍派来的刺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公孙无话可说,当场奋力撞向柱子,头裂而亡。祖茂吓了一大跳,忽然孙策趁众人注意力在公孙炎上,抓住祖茂一剑刺入祖茂腹中,当场血溅一地,周瑜惊得瞳孔瞪大,乔悯儿心想:这么快就领盒饭了,回去现代好好读书吧看看到底谁短命。
上官彻死都没想清楚是怎么被发现的,他指着周瑜大喊:“你这贱人……”最后断气了。孙策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周瑜,然后吩咐韩当把尸体拖出去掩埋,将领们也恢复的差不多,纷纷跪下向孙策请罪:“臣等,末将等,未查有诈,高堂之上,细作猖狂,我等护驾不力,还请主公责罚。”
孙策站上太守主位所在的台阶上,道:“弟兄们都起来,今,袁绍忌惮我军,派来了细作策反了祖茂,想要从内部捣乱我孙家军。不过袁绍如此忌惮我们,实乃弟兄们英勇杀敌之功,孤不罚你们更要奖你们,周公瑾假意亲近细作实则引贼剿杀,乃大功一件,赏金珠一打。鲁子敬查破细作有功,赏珠宝一打。其他将领们,战场杀敌勇猛,忠心耿耿,各赏珠宝玉器十件。”所有将士全都感激涕零,至此,孙策的军中威信直升,忠诚度翻了好几倍。
当晚,太守府中,周瑜正在房中沐浴,周憾守在外面,孙策走过来,要推门进去,周憾赶紧说:“少爷在沐浴,还请主公见谅。”孙策砸了砸嘴,说:“孤你都拦?”周憾心想:还不是走走形势过场。然后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
孙策一走进去,周瑜赶紧沉到水里只露出半张脸瞪着孙策,还在水里吐泡泡,孙策觉得好笑,目不斜视地把旁边放着的衣物披在周瑜头上,然后背过去说:“大男人洗这么久干什么?”周瑜红着脸慢吞吞穿着,乔悯儿心想:老娘明明是女子……
孙策忽然转过头问:“你既然早就发现他有问题,大半夜还去找那厮做什么?”
周瑜没好气说道:“还不是为了你。”孙策皱眉:“为了我?”周瑜缓缓坐到桌子旁的垫子上,孙策也跟过去坐在对面,周瑜一边倒茶一边说:“虽然通过毒箭能猜到公孙炎是细作,但是冒然杀掉细作,只会引军中非议,瑜当时察觉这是三十六计之一离间计,所以将计就计。”
孙策认真听着,周瑜接着说:“故意接近,是为了寻找他是袁绍细作的铁证。”孙策又问:“那你既然已经找到书信为何不与我商量,继续不拆穿那厮?”
周瑜递给孙策茶,说道:“说这是个细作,然后一杀了之?这多没意思,还不如演一出鸿门宴,让这个细作忍不住,当众刺杀你,这样我们齐心除掉细作,能让军中士气忠心都成倍提高。”
孙策笑道:“那你不怕我真被他刺杀了?”周瑜笑着答:“这不有我保护你嘛,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孙策开始回想自己的版本:“这人过分接近你,我就怀疑不简单,鲁肃说完这人底细,我联想到地形图,就感觉是个细作,鲁肃还跟我说了毒箭的事情,这厮精于骑射,马的事情一定就是他设计的,起初我是怕他对你不利,先不拆穿,再伺机在你面前杀了他,可是,酒宴上他还斟酒给我,给每个将领,我就知道了,他其实……是想刺杀我。”
周瑜笑道:“那你怕不怕我真的被策反了?”孙策开玩笑着说:“所以刚刚席间试探你,看公瑾有没有被策反啊。”周瑜一撇嘴说:“哦,那伯符是不信任我咯。”
孙策不笑了,认真看着周瑜说:“玩笑之言,其实是为了激他刺杀我,才故意刁难你的,我可对天发誓,公瑾对我忠心,我一直都信。”周瑜温柔一笑,不再说什么。
孙策又问:“那你看到箭上有孙字,为何没怀疑我?”周瑜哈哈大笑:“那是因为,咱们孙大主公的弓骑根本就不行啊哈哈哈。”乔悯儿心想:历史上陈某人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哈哈。
孙策憋红了脸,瞪着周瑜,看着孙策的样子,周瑜被逗得开怀大笑。周瑜想起了祖茂的事情,也追问道:“伯符是怎么知道,上……额祖茂将军被策反了?”
孙策得意对周瑜说:“你的好家仆偷偷告诉我,看到祖茂对你不敬,我不想管他是不是真的被策反了,任何人要是动你一下,”忽然孙策认真看着周瑜,俊俏的脸上写满了霸道,“我就让他死。”
第二天中午,周瑜才醒过来,看窗外,惊觉已经午时,周瑜慌张地穿衣服,不仅昨天军奏没批完,还有早上练兵,也没练,这可怎么办。周瑜回头看孙策还在呼呼大睡,一鞋子扔到孙策脸上,孙策被惊醒大喊:“有刺客!”周瑜骂道:“有个屁刺客,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