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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缓缓进站。穿着帆布鞋的周若楠从座位上起身,去拉住车门对面的栏杆,方便等一下快点出门。
“您所乘坐的地铁即将进站,请做好下车准备。”
车门一开,她第一个出了门,到地铁站旁边去寻找便利店。
她和季如莲都很喜欢吃东西。高中的时候,很多同学为了节省时间去学习,每天都是匆匆在学校食堂吃完饭。
但是她们俩个却每天中午都在一起扫荡过学校周边所有的店。
所以,周若楠现在要买点好吃的。给她带上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和自热小火锅去找她,她大概心情就能够好一些了吧。
周若楠提着一袋子的东西,从地铁旁边的便利店出来,走了一段路,到十字路口旁边,等待着绿灯亮起。
过了十字路口,就是季如莲家的小区。她一边盯着季如莲用微信给自己发来的地址,一边进小区,找楼栋,坐电梯、上楼。
周若楠站在季如莲家门口,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17:56,挺好的,和约定的时间下午六点还差4分钟。
她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于是她又大力地拍了几下门。冲里面大声地喊道:“小莲,是我,周若楠,我来了!”
依然没有人开门。
等一下吧,也许出去买东西了。
六点。
怎么回事,约定的时间都已经到了。她在季如莲家门口踱步。用微信拨通了语音电话。
语音电话的铃声响了很久,她打了两个,时间过去了整整五分钟,都没人接。
于是又去直接拨了季如莲的手机号码。
等到的是亲切、温柔的回应。可是不是季如莲的。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候再拨。”
天渐渐暗了下来,楼道里面也渐渐变黑。周若楠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好的预感。
她不停地宽慰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也许是因为出去逛街,逛得忘记了时间呢?也许是公司临时有事情,把她叫走了,以为时间不长,就没有特低发消息说,结果被唠叨的领导拖到现在还在开会……
她在心里面想出十几种理由,让自己不往坏的方面想。
周若楠在楼道里,抱膝坐着。静静地等待。
过了五分钟,再打一通电话。
再过五分钟,又打一通电话。
这次,电话被接了起来。是季如莲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折:“喂,若楠啊!本来约好了今天五点要和你还有陈泽凯见面的,真是对不起,害你等了一个多小时。我公司这边临时有事,要让我去参加一个数学类的节目,你别担心了啊。我这还有事情要忙,先挂了。”
然后没等周若楠回应,就匆匆把电话挂掉了。
周若楠的表情先是一滞。然后大脑飞速地运转。
约的明明是六点,她说是五点。明明只约了她一个人,却说约了陈泽凯和周若楠。明明是一个数学废,却去参加数学节目。
糟糕。
她急忙站了起来,感觉膝盖有点发抖,差点没跪在地上。
双手发抖地解锁手机密码,拨通警局的电话。
“喂,警察吗?”她的手在抖,她要用自己的右手握住左手,才能拿稳手机,声音也在抖,非常努力地控制,才能把话说清楚:“我有一个朋友……好像被绑架了。”
和警察交代完她们俩的约会和季如莲家地址和那通奇怪的电话之后。
警察表示:“好,我们会立刻调取监控,寻找你的朋友的。你在小区里不要动,我们派警车去你那里。”
听到这话,周若楠浑身无力地瘫在了地上,倒在了季如莲家的门口,靠在了她家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