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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吧!”
蜷缩着身子的司笑笑意外地灵活,藏在比她还矮大半个脑袋的人形遮挡后分毫不漏,听见安歌的话眨眼间就从另一侧探了出来,只露出那双可怜巴巴的杏眼,声音弱弱地问道:“安姐姐,何为中央戏精学院?又何为毕业?”
“···”安歌摸了摸鼻子,这个,不太好解释啊:“我是说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哪里学的眨眼间变幻数副面孔的?”这年头两副面孔都不够你玩了么!这时而白莲、时而豪爽,又时而妩媚风情的,你这是戏精上身了吧!
“阿娘说,离了谷,要有眼力见,要懂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司笑笑看着身前的人形遮挡突然被人给一鞭子卷走了,也不着急担忧,挺直身,坦坦荡荡地拍了拍衣裙的褶皱,然后一手摸向腰间的绣囊直视湾湾道:“姑娘若是闲了想找找乐子,笑笑自当奉陪。”
湾湾眯着眼睛慵懒地往后一倒,正好倚在刚被卷着落地的林未身上,凹凸有致的曲线散发着浓郁的张扬妩媚,听着司笑笑的话,只抬眼轻睨了司笑笑一眼,就又垂下眸子食指一下下轻点着朱唇:“人家若是想寻乐子,也要找沈四少呀~”尾音还没落,湾湾便闪电般探出长臂,刚刚一下下点着自己朱唇的食指猛地朝沈季清的薄唇划去。
沈季清身形几晃,站眼间绕行了半屋,立在安歌身后狂扇起了扇子,意图扇去那差点被突袭地柔荑触唇的尴尬。
湾湾撇了撇嘴,伸长手臂环住自家弟弟的脖颈,层层红纱如瀑般滑落,露出大片皓如凝脂般的玉臂,她也不在意,只撒娇似的蹭了蹭弟弟的肩,连个眼尾都不给司笑笑,娇声道:“就算舍了沈四少去,也还有黎少堂主呀~凌大少爷呀~姑娘若是想排号,且得等着呢~”
“那个···”凉云鼓了鼓脸,视线挨个扫过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发现一个个都默契地低头抬头望窗,就是不看向湾湾,可以说都完全无视了那张扬肆意的媚惑美人,一瞬间她心里诡异地开心直冒小泡泡,仿若满血复活似的,昂头挺胸道:“不是叫我上来说清楚苏家的事儿么!还说不说啊!不说的话你们可别拦着我杀了那个女疯子以祭苏夫人在天之灵!”说着就握紧了鞭子。
安歌紧忙伸长胳膊按住凉云的手:“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打打杀杀的做什么,再伤了自己个儿可千般万般后悔都来不及了。”
“···”沈季清仔细打量着安歌的脸,意图估算它的厚度,明明你刚刚才灌了一碗伤药,这会有什么脸劝人家不要打打杀杀啊!
可这会他不仅不能揭开这丫头的真面目,还得附和着她的话说,毕竟···他总不能真让凉云那丫头在他眼皮子底下伤着了:“苏夫人之死到底孰是孰非你都尚不清楚,就贸贸然跟人家动手,这些年木簪先生就是这般教你的不成!”
“就是!”瞧见一个个话里都站在她这边,司笑笑挑高了眉笑道:“人家死了夫人的苏幕阳都没对我要杀要剐呢,你倒是追了我三天三夜,你和苏夫人是什么关系?这出的哪门子的头!”
凉云本来听了安歌和沈季清的话都有点心虚了,小手一下下地扣着鞭子,正琢磨怎么让沈季清别跟她师傅告状呢!这会听到司笑笑的话火气立马又窜上来了,舞舞渣渣的就要动手:“你这疯子还敢说!什么叫苏家主没对你要杀要剐!葬礼那天苏家主双目空洞,肢体僵硬,仿佛失了三魂七魄只留一具空皮囊在尘世游荡一般,后来心伤至极都吐血晕倒了,我离开苏家庄的时候人还没醒呢!人家苏家主一颗心都随着爱妻死了你还想怎么样!至于我,呵,木钗堂弟子遵师门谕助良善女子解忧化困、去难散惧、报仇除恨。我今日便遵门规,助苏夫人报仇!”
“良善女子!简直笑话!”司笑笑一张脸上满是冷笑,双眸泛红,两手紧握,青筋凸显:“她司馨馨为一己之私先盗白磷蝶二百七十余只,害人满门,后又暗害前任谷主与谷中三十余弟子,接着散布流言引人贪念,更提供白磷蝶解药助八十八人闯谷杀人夺书!
你知道那天我们谷里死了多少人么!血月当空,满天遍野都是血腥气,东南西北尽是哀嚎声,我们万虫谷轻易不涉江湖恩怨,便是普通百姓有奇疾怪病进谷求医的都尽力相帮,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你···你说什么?苏夫人闺名明明叫李涟溪,什么司馨馨,你找错人了···我,一码归一码,苏夫人的事儿你我今日必须要有一个了结,今日若我死了也就罢了,但若是你死了,我发誓,有生之年必杀司馨馨。”说着,凉云便一脸郑重地举起了左手做发誓状:“如违此誓,我当刀剑加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亦立誓,余生必诛司馨馨。”林未单手小心护着自家姐姐歪倚的身子,左手立誓,脸上满是认真。
司笑笑看了看凉云,又看了看林未,无措地后退了两步,眸中飞快闪过各种情绪:“都是哪里来的傻子,这明明是我的事儿,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况且···况且我都报完仇了!这会一个个的充什么好人。”
最后一句呜呜呀呀的,但除了功夫稍差的凉云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但谁都没生气。
“你说谁是傻子!我看你是天字头一号大傻子才对,我都说了,苏夫人闺名李涟溪,不是什么司馨馨!”
“李涟溪就是司馨馨。”
“安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凉云愣愣的问道。
安歌还没说什么,意外吃了一口大瓜的湾湾便先开口:“白一门的人出口的消息,什么时候有过假。”
“白一门?”凉云看向安歌:“安姐姐你是白一门的人?”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安歌心累极了,她真的不想惹上白一门那个甩不掉的麻烦。
“哦,是这样啊。”凉云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一副:我知道,我保密,保证不和别人说的样子。
看得安歌更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