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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发女孩颇有兴趣地走了过来,道:“可能上午有人来把他们回归到原处了吧,我和易明江进来的时候这个教室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叫易明江的长相可爱的男生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有兴趣分享一下线索吗?”
贺悉警惕地看他。
易明江先开了口:“我对应的身份是高中部的体育老师宏珏,但不带纸鹤这个班,跟她没有什么交集,嫌疑差不多也就撇清了。你们对我大可放心。”
女孩也开了口:“你们好,我叫夏天。我对应的身份是学校医务室的老师兼职心理老师,目前我们掌握到的……只有纸鹤经常受伤来我这里治疗,还会给我吐露一些心事。大概怀疑这个女孩已经出现了抑郁症和躁郁症症状。我跟纸鹤也没什么恩怨……现在你们可以相信我们了吗?”
第一个剧情,难度不高,能依仗的只有一些岌岌可危的团队协作和信任了,所以夏天和易明江才会吐露身份如此的爽快。
贺悉舔舔嘴唇,道:“我们这里对应的身份都比较特殊……一个是纸鹤的数学老师,一个是纸鹤的施暴者。”
夏天沉默了一下,道:“那嫌疑是比较大。其他四个人呢?”
“两个小屁孩没有身份物品,真凶只有一个,其他人没必要说谎,所以我对你们说的话你们大可放心是真的,有其他人为证。至于我们俩……”贺悉看了眼时归川,摇摇头:“没有找到对应身份,物品只有彩纸糖。”
“彩纸糖?”夏天敏锐地捕捉关键,“我在我的工作笔记中有看到纸鹤曾经跟我聊过彩纸糖的事。她说她虽然每天都不快乐,但是有两个人会每天给她这种能叠千纸鹤的彩纸糖。”
“哪两个人?”
夏天指指教室里的某张桌子,道:“我们除了在纸鹤的桌子里有翻到,还在这个桌子里找到了。”
贺悉愕然。
昨天她环绕一周空空如许的教室,此刻每张桌子里面都有学生的日用品。
也就是说绝不可能是人为因素了,所以昨天幺给到她的线索是那时只想给到她的线索。
今天这个教室又发生了变化。
他们走了过去,那张桌子里的教科书扉页上工整的写着“云陌”的名字。
是个男孩子。
时归川道:“那差不多……这就是我了吧。”
“所以另外一个也会给纸鹤糖的人……差不多对应的就是我了?”贺悉道。
“很有可能。”夏天脸色凝重地点头,“但是在我的工作笔记里,给纸鹤糖的另外一个人纸鹤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每天会给自己写信的一个人,但是只有寄来的信,却没有寄信地。”
“她自己也不清楚?还匿名写信?”秦可疑惑。
夏天点点头:“对,写信。而寄件人的落款永远只有一个字母,l。纸鹤说那个人好像有解释过这个字母是love的意思。其他的内容和别的方面什么也没提,她只说这个人给了她很多的鼓励。”
“love……难道是纸鹤的追求者?”沈野猜测着。
“明天去信件室看看,看还有没有残留的最近寄过来但是纸鹤还没有收上的信。”时归川道。
“嗯。”贺悉应了声。
这个机制里面,没有人是单人宿舍,宿舍开放数量有限,每个人都必须对应入睡,而真凶只有一个,其他人没必要撒谎,所以床上的私人物品是不可能做假的,如果真凶刻意隐瞒,反而会引起嫌疑。
所以私人物品对应的身份一定不会错。
他们继续在教室里寻找线索,却没什么更有价值的了。
黑板上的红字异常刺眼,时归川喃道:“这是谁留下的……”
贺悉下意识道:“肯定是纸鹤……”说完自己先愣了愣。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一定是纸鹤在求救,可是推测永远只是怀疑,证据才是唯一的真相。
她咽了下口水,将口袋里的纸条翻了出来——昨天太慌乱,她根本没注意——纸条上的字迹分明与黑板上刺眼的“救救我”一模一样!
“……是【甲】在求助,是杨璐!”贺悉猛地抬头。
时归川轻微挑眉:“杨璐?她快死了,还是已经死了?”
“大概率已经死了吧。”易明江开口,“那个叫幺的不是说杀人凶手,表示真凶已经杀过人了……但此时纸鹤还没有死,说明要被杀的人绝对不只是纸鹤一个。”
“已经有人死了。”贺悉最后肯定。
一句话说的这本来就阴森森的教室更加诡异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更是传来一声惨叫——声音出自于外面,这诡异的教室竟然把窗户安置在了最高处,于是八个人一致往楼道里跑,去楼道口的窗户往下看。
只见操场里,行踪诡异的监管者正拖着某个人飞速移动,简直化为了一道黑影,速度比昨晚快了好几倍,而此时地上还跌坐着一个人,正在嚎啕大哭。
惨叫的来源就来自于被拖着的那个人,惨叫声不断,却没有人敢上去跟监管者抢人——因为监管者此时速度实在太快了,转眼他们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要去救吗?”秦可红着眼眶问。
“去看看。”贺悉飞快地说了句。
于是几人便跑了起来,夏天和易明江倒是没动,他们显然对继续寻找证据更感兴趣。
几人飞速跑下去,秦可得带着小天小谙两个孩子,速度落后他们不少,到最后也只有贺悉、时归川、沈野三个人先到了操场。
贺悉气都喘不匀了,她问地上坐的那个人:“你同伴呢?”
地上那个人哭的还没停下来:“不,不知道啊。”
“卧槽,你能不能淡定点。”沈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那人伸手指个方向:“往……往那边跑了。”
贺悉却注意到了不断下坠的太阳,已经快到地平线以下了。
“怎么回事。”贺悉看着太阳。
“这里的时间似乎比现世流逝的快几倍,上午那会儿不太明显,这会儿天黑的速度却很快。”时归川道。
“所以说是十五天……”
“其实根本没有。”
沈野问:“所以现在……?”
“我们有道具你忘了?晚上九点关门之前回去就行了。”
“哦。”沈野闭了嘴。
秦可这时候才带着两个小孩匆匆赶过来,也一脸惊讶:“诶,什么时候天都快黑了?”
贺悉道:“可可,你带着沈野跟小谙小天去吃饭吧,吃完饭就回宿舍,我跟时归川一起去那边看看。”
秦可:“……行,那你们当心。”
“会的。”
贺悉跟时归川两个人沿着那个方向赶了过去,却发现了那个地方是办公楼,小三层,贺悉无比头疼。
时归川跟着贺悉,认真地在听。
然而眼前又出现了监管者的身影,不过这会儿依旧是老爷爷形态,速度十分和缓。
是从存储室里出来的。
贺悉跟时归川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在监管者之后进了存储室。
存储室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监管者是在这里将那个人流放至无尽深渊了?”贺悉问。
“看样子是。”时归川轻轻敲着存储室的柜子门,“不过,无尽深渊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听起来就很恐怖,不是吗?”贺悉轻声道。
“我们下意识是将其等同于死亡,但究竟是不是死亡……”时归川拧眉。
贺悉摇头:“无法深究,恐怕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了。”
“嗯。”时归川赞同。
两人又在存储室里寻找线索,不过这个地方也算是干净的一批,什么也没用了。
贺悉正在凝神思索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袖子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贺悉疑惑地看向正在扯她袖子的时·撒娇大佬·归川。
时归川眸色很浅,语气平静:“你还在生气?”
贺悉顿时笑了:“我生哪门子气?”
“你就是生气了。”时归川道。
“那你还要我怎样?”贺悉真的是气笑了。
“对不起。”无比突兀而诚挚的声音响起,贺悉怔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离开后叔叔阿姨会……”时归川轻轻低头,语气很轻很软,架子放的不能再低。
他是从时枫年口中得知当年自己离开后贺知南跟林然离婚的消息的。
但他是真的有苦衷,可他的小姑娘最脆弱的时候,他确实不在场。
“我……我当年不是故意的。”时归川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贺悉神情冷下来:“不是故意的?时同学,你是说不告而别不是故意的,还是这五年来跟我断绝联系不是故意的?”
贺悉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我不是傻子。你有什么原因我不想听,没有联系就是没有联系,不用再说了。”
贺悉转身出了存储室。
时归川无奈地跟着走了出去。
只能……来日方长吧。
这误会真的是越滚越大了。
烦躁。
晚上回了宿舍,秦可问:“有什么线索吗?”
贺悉点点头,道:“那个人我们没找见了,但发现是被拖去了存储室。另外,我们在校长办公室里发现了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