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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思思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屋就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摔成一地碎瓷,跟在后面进来的翠儿吓地大气都不敢出。

    夏思思突然又大叫起来,“翠儿去拿伤药,快啊快去!”她举起手,手指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流出几滴献血,她拿帕子捂住,她最爱惜自己的容貌和皮肤,平时哪怕被虫子叮咬了也要气恼好久涂上厚厚的药膏才放心,生怕留下一点半点痕迹。

    翠儿手忙脚乱地找出伤药,小心翼翼地给夏思思涂着,谁知夏思思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她一屁股坐到了那一地碎瓷片上痛呼出声。也不知道刚刚是弄疼了夏思思,还是她故意寻人出气,翠儿只觉得三小姐和在外人面前是截然不同的,她现在就像个疯子一样,眼里露出恶毒和怨恨,任谁看见了也不会相信这是平日里最是柔弱可怜的三小姐。

    翠儿疼的忍不住落下泪来,哪知这一举动总是惹恼了夏思思,她将染着污血的帕子扔到翠儿脸上,“哭什么哭?是想哭我早点死你好去伺候二小姐吗?”

    翠儿听了这话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解释道:“不是这样子的!奴婢对三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夏思思却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正欲抓起旁边的花瓶砸碎,芳姨娘就赶了进来,“我的好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夏思思看见芳姨娘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她环住芳姨娘的腰,半是撒娇半是告状地道:“这些下人没一个安好心,夏知菀也是贱人一个,她最近变得可爱抢我风头了,从前老夫人都不会对她展露过多笑容,可是今日老夫人对她简直赞不绝口,娘亲,我不甘心。”

    虽然上次知菀在夏思思喊芳姨娘“娘亲”这件事上狠狠教育了她一番,但私下没人的时候夏思思还是称芳姨娘娘亲,在她心里,芳姨娘再过不久就可以被扶正,她也可以变成嫡出的小姐,那样可以名正言顺喊她娘亲了。

    芳姨娘爱怜地摸了摸夏思思的头:“我的宝贝女儿,你要记住,你是长房你爹最疼爱的女儿,你不用激动,你只要柔弱天真,你只要好好做你爹最怜惜的女儿就够了,这样子你爹就会处处想着你,同样的你爹才会念着娘亲的好。”

    “可是我今日故意在那个小贱人面前说爹爹前些日子给我带的玉容膏,她都无动于衷,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夏思思嘟着嘴又道。

    芳姨娘冷笑,“思儿你别急,她那都是装出来的淡定罢了,只是想激的你发火,你怎么能那么轻易上她的当呢?”

    夏思思想了想,似乎有些想开了,可眉头还是蹙着:“娘,可我就是不甘心啊!”

    芳姨娘拍了拍夏思思的手背安抚道:“来日方长,你还怕找不到机会收拾她吗?有为娘在,一定不会让她把你的风头抢了。你爹最近有些咳嗽,你晚上给他送点银耳雪梨羹过去,他定然会很欢喜。”夏思思点了点头打发了还跪在地上的翠儿去厨房准备。

    而此时门外响起来敲门声,把母女二人的对话打断了。

    “三小姐,奴婢是二小姐屋里的,奉了主子的命来和您拿玉容膏。”门外的紫苑敲着门道。

    夏思思气的双手紧握成拳,她还真有脸来拿东西?

    芳姨娘看着气恼不已的夏思思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年岁太小,心思不够沉稳。她按住夏思思的肩头:“不过只是区区几瓶玉容膏,给她便是,你只要有你爹的宠爱,什么样的好玩意儿没有,哪次不是先紧着你再把剩下的给她们姐妹二人挑?”

    夏思思咬着牙说:“进来。”

    紫苑推开门见着一地狼藉也不敢多言,冲夏思思行了个礼后道:“烦请三小姐快些,我家小姐说玉容膏是好东西,她等不及想试试了。”

    夏思思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在柜子里拿出一盒玉容膏,用力塞进紫苑手里,就径直走向芳姨娘也不管身后紫苑了。

    紫苑也不多说,东西拿到了就离开了桐雨居,走时还不忘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妾生的庶女也敢和她家小姐摆架子!

    芳姨娘看夏思思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叹了口气:“唉,思儿你行事还是太过冲动,虽然素日里你做的很好,可遇着什么事还是一样小孩子心性,不够稳重。但你也无需担心,你为娘自有办法帮你对付那贱人。”

    她附耳和夏思思说了什么,夏思思的表情立马从刚刚的愤怒闷闷不乐转变为欣喜:“娘亲,你说的可是当真?”

    芳姨娘笑了一下,“娘亲怎么会骗你,娘亲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夏思思伏在芳姨娘腿上,撒娇讨好,脸上洋溢出来的欢喜,似乎要让人差点忘记她和刚刚那个发了疯一样砸东西的人是同一个。

    知菀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拿到了紫苑送来的玉容膏也是丢在一边,不再看它,区区一盒玉容膏她还不放在眼里,只不过是想给夏思思添堵罢了。

    “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刚刚进去三小姐的屋子里,满地被砸坏的碎瓷片,三小姐肯定是气到不行,哈哈。”紫苑捂着肚子笑。

    碧桃也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凭她也敢和小姐争。”

    知菀无奈地摇摇头:“你们现在是越发没规矩了!”

    听到这话碧桃和紫苑才悻悻然闭了嘴。但心底里还是忍不住想发笑。

    而此时秦王府内,侍卫跪在地上向面前的男子陈述着什么。男子面无表情,跪在地上的侍卫感觉这明明是大夏天怎么屋里的温度比冬天还要寒冷?

    却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一五一十将查到的信息陈诉出来。

    “哦?”萧淮辰唇角带着一丝讥笑,“高相竟然动作这么快?”

    “是的主子,那薛家满门皆被灭口,老弱妇孺无一生还。”

    “高相如今在朝中势力太大,年前属下也曾查到他贩私盐的证据与薛家有着一些关系,没想到他比我们动作还快,竟全杀了。”贺风握紧了身旁的佩剑。

    “薛家虽帮高相运输私盐,却也不过只是一介商贾,高相要灭口也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到时候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底下就无人敢细查。”旁边一人身着布衣,脊背却十分笔直,身上流露出文人高雅的气韵却不会因为一身布衣而感到卑微,正是文士陌觞。

    萧淮辰抿了一口茶,“势力大那就分了他的势力,比如夏家。”

    陌殇点了点头,高相不可能会被皇帝允许一家独大,那么提拔夏卿......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萧淮辰捻着手中的紫玉手串,和知菀那个是一样的,只是仔细看去那紫玉珠又比知菀那串还大点。

    突然想到那一夜那个不愿看他脸的少女,不知不觉轻笑出声,他那时也不知为什么会手下留情,明明她窥伺了他的秘密,他本该将她灭口做到不留一丝痕迹,可也许是那划落到手背上的眼泪太过滚烫,让他心底竟生出放她一马的心思来。他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多年前他把那紫玉手串留在了普光寺给了那小丫头,竟也能在那种情况下再遇见她。

    知菀自是不知道那边萧淮辰的想法,而昨夜里遇见的黑衣人在知菀心里也是巴不得对方赶快忘记,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

    知菀身上乏地很,一夜未睡又折腾了一大早上,知会了碧桃谁来也不要打扰她,便卸了钗裙补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舒坦,直到第二天天刚翻鱼肚白她才醒。精神气补足了,她觉得做什么事都有了动力,脸上也不由得露出笑容。

    用过了早点,她就去兰香阁找了夏柔。

    夏柔此时正拿着绣绷正在绣着什么,画面恬静又平和,知菀放慢了脚步上前凑过去瞧。

    夏柔的绣工极好,绣绷上绣着一对小麒麟,绣的活灵活现,可爱极了。

    她笑了一下道:“姐姐绣的真好,这小麒麟就和真的一样,这可是绣给我的?”

    夏柔抬起头看她,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可不是给你的,昨日里我见源松那孩子着实可爱,眼下天气又越来越热了,便想给他做件夏裳。”

    知菀看着姐姐流露出来的柔和就可以想象姐姐是个多么喜欢小孩的人,可前世她却因为那刘敏痛失了自己的孩子,该是多么绝望......

    夏柔见知菀突然不说话了,疑惑地看向她,却见知菀眼中带着那无法言喻的伤感,那情绪来的突然,把夏柔看地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的绣绷,“菀菀,怎么了?”

    知菀回过神来,笑了笑,“无事的姐姐,来,你可得好好教教我,我那绣工......拿出来是见不了人的。”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女红嘛?怎么突然想开始学了?”

    “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我也想给源松绣夏衫了。”说着她就在夏柔旁边坐下,蹭了蹭夏柔的手臂开始撒娇。

    夏柔被她缠的没办法,“好好好,那你可得认真学了。”

    姐妹二人笑闹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