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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诅咒诞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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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NPC,只有区区屈指可数的见面,大多数时间还是指点,更遑论第一天,入学就受到了这个女孩的关注。

    很快夏佐得到了解答,原来是游戏的设定,自己目前所占据的这个人设,曾经的人生,并非一片空白,为了追求真实性,曾经亦有丰富多样的过往。

    “为什么?”亚丽沙似乎被这个问题,一次性,明明是轻飘飘,没有力度的问题而已。

    却一次性抽空了她所有力量。

    以至于疲惫的,瘫倒在地上,然后不小心坠落向楼底!

    旁边魔女谣,露出孩子似的奇怪,一股凝滞感,低低的,细密的,夹杂着。

    原来并不是诡异的尖笑消失了,而是化作了粘腻百倍,强度百倍的魔法力量。

    换作一般魔法少女恐怕早直接被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七窍流血连挣扎都做不到了吧,除了,夏佐。

    似乎它也发现了这一点,或者限于某些法则上的原因,有动手,机械式的需要具备某些条件,所以一直安静犹如驯化的猛兽,只蛰伏旁边。

    百万额度强化过的夏佐,发现这一点后,便猛地具象镰刀,突击挥舞斩出。

    震荡空间的力道。

    吓了它一跳的样子,略有狼狈。

    意料之中的被躲开了,夏佐顺势冲下,在亚丽沙下一刻便要化作肉泥,将她拦腰抱住。

    接触她身体的刹那,心里便是一颤。

    如果说魔法少女的身子是纯粹的战斗机械,灵魂以魔法宝石独立于外,以魔法为能量单位战斗,受伤后会自动修复,只要有充足的魔力,魔法少女甚至是无敌的。

    而怀中的亚丽沙,却是空壳一般的,真真正正的木偶。

    “你做了什么?”落地后,夏佐压抑着怒意道。

    头顶魔女谣犹如安静的旁观者,之上的天空,是环之理光环,静静盘旋,散发着温暖的光。

    象征邪恶的魔女,和代表正义的环之理,如果将眼前一幕入画成书,显然极具讽刺意义。

    “夏佐老师,你终于愿意再次接近我了。”

    她的脸上,像是积蓄许久许久的悲伤,在夏佐的靠近后,迅速融化弥散开来。

    “是因为以前……我们见过吗?”

    亚丽沙微笑,这次的笑,纯洁的近乎透明。

    “读小学的时候,我是班上上课唯一买不起笔记本电脑读书的孩子。”

    “又因为没有妈妈,被同学们嘲笑是没有妈妈的,捡来的孩子。”

    “但爸爸告诉我不要哭,可是…………可是后来,因为独自一人支撑家庭,过度劳累导致连爸爸也抛弃我了啊。”

    “在我快要放弃自己的时候,是夏佐老师呢。”

    夏佐:“…………”

    亚丽沙:“夏佐老师拿着破旧的魔术帽,明明是看上去快要饿死的魔术师,却愿意为这样的我,温柔的单独表演了一下午,明明是小丑才会做的搞笑节目。”

    “好想再感受一次夏佐老师的温柔呢。”

    夏佐:“…………”

    夏佐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能够理解,系统为了给予夏佐相对合理的身份,从外地来的流浪魔术师,后来因为逐渐因为高水准的才华,稳定下来。

    成为见泷源中学的体术老师,便是彻底从流浪转正。

    但是,资料里并没有提及任何一丝一毫,有关她的事情啊。

    大概是在阎魔爱看来,一下午的温暖施舍,在他如今旁观者看来,也不过是小小的,被风一吹便会轻易折翼吹散的小小插曲。

    不值一提。

    但是,怎会知道,如今却成为了,自行演变成了,可能是产生魔女谣的关键转折现状。

    感受到怀里体温迅速冷却,亚丽沙紫色的瞳孔放大,灰暗。

    夏佐终于注意到了,为什么她周遭10米内会剧烈释放,与喷涌一般程度的挥发。

    她在做什么啊!

    “亚丽沙!不要干蠢事啊!”

    丘比,不合时宜的,慢慢自旁边停车位车顶走出。

    “没想到魔女会再度以这样的形式诞生,夏佐你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你又想科普什么?”夏佐几乎咬牙切齿,恨恨道。

    无法压抑的无名火,令她前所未有的,想要实践串烧丘比的久违之念。

    “你看头顶。”丘比提醒道。

    夏佐看向天空,环之理犹如被人按下了开灯按钮,明亮璀璨。

    然后怀中的亚丽沙,便崩散成飞沙,被环之理无形的吸扯力带走。

    温热滚烫的泪水,不再经主人同意,夺眶而出,掉在渐渐消失的亚丽沙身上。

    噗嗤一声,亚丽沙似乎无法再承受这温度,直接被眼泪贯穿了。

    “开什么玩笑!”夏佐竭斯底里,终于怒吼道。

    全身魔力沸腾,以一头梦靥为祭祀,复活魔法激活!

    “给我回来!”

    柳眉倒竖间,绯红的魔力,轰然自夏佐娇躯里开闸喷涌。

    化作千军万马,乘铺天盖地的惊涛骇浪,试图将那些自亚丽沙身上崩散开的灵魂之沙抓住。

    可是…………依旧从指间溜走了。

    一股痛彻心扉的无奈,狠狠的反向回击在了夏佐的心脏。

    魔法施展失效导致的反噬。

    撕心裂肺。

    几乎让她窒息。

    丘比慢悠悠道:“她的愿望,是希望晓美焰爱上你,满足你的愿望呢。可是,她不明白,这是她即便付出一切,都无法满足的愿望。”

    “那么……”夏佐呆呆的看着在自己怀里彻底消失,自己哪怕逛遍商城,疯狂提升,用尽自己所有额度,都无法和环之理抵抗,哪怕一分一秒。

    “她为什么,又成为了魔法少女?”

    “不是我喔。”

    丘比用后肢骚了骚自己额头,“是环之理,她按照趋利本能,认为此交易可以给晓美焰带来重创,第一次打破现有规则,单方面接受了这个交易。”

    “至于完成愿望的过程,便是魔女谣的诞生,借它近乎法则的力量,只要满足了条件,哪怕是身为恶魔的主人,除非再次改变宇宙法则,不然也无法违逆。”

    “因为这是环之理,本能为了寻求残缺一半的小圆回归,打出的牌。”

    “或许由于主人的大意,在诸天撞击,结界出现了裂缝与不稳定现象,环之理,也有了难以想象,无法理解的变化。”

    夏佐:“…………”

    丘比:“可惜主人怎么可能中这样的陷阱呢?所以主人再度扭曲了所有涉及谣传言的人们的记忆,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看到的魔女谣,明明有着堪比魔女之夜,甚至可以威胁到,拥有神魔性质的独特属性。”

    “却没有任何攻击性。”

    丘比红色眼珠转动,好奇的看着夏佐,奇迹性安静下来的平静面庞。

    “所以,你是特地前来提醒我的,把关于谣的传言忘记对吗?因为我,是你主人,哪怕是身为恶魔的她,也无法影响的人,对吗?”

    丘比:“是的,不愧是主人亲自选择的人类呢。”

    夏佐站起身,望着天空静静盘旋的魔女谣。

    “她为什么会死?”

    丘比:“因为她的契约第一次,以失败告终了。”

    “环之理无法接受法则秩序的崩溃,她的彻底泯灭,便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夏佐:“…………我知道了。”

    丘比:“但你又会怎么做呢?你怎么忘记呀?”

    “是啊?我怎么忘记呢?如果晓美焰也无法帮助我的话。”

    夏佐失笑,“不过你不会觉得,你主人会喜欢我吧。”

    “放心吧,我心里,只有曾经的她而已。”

    夏佐再次抬头,发现魔女谣已经逃走了。

    “我也会想办法解决掉它的,为了亚丽沙,和我自己。”

    夏佐微笑,拿出了属于自己的绯红魔法宝石,看着倒映其中的自己,有了第一次,属于他的,杀意。

    “这一切,是因为诸天撞击导致的不是吗?那么也就是说,诸天穿越者,快到了吧。”

    “我会好好的欢迎他们的。”

    丘比:“…………”

    “为了,这个和曾经小梦一样的傻瓜。”

    “该死。”

    夏佐突然攥紧拳头,掀起重重一阵魔法旋风,四周立刻狼藉一片。

    丘比:“说不定,某一天,可以不断成长的你,会成为主人的威胁也不一定。”

    夏佐沉默离开,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