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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谁呢?
男人的话着实让她心惊。一句一字都在表达着他喜欢她这个信息,可她甚至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不明白。
难道她谛汐也在不知不觉间伤害了一个人。一夕之间,谛汐的心情发生了重大转折。
那原本破碎的心也有了一丝愈合的痕迹。谛汐想,我本身处荒芜,在我再也不敢相信爱的时候,你告诉了我“我不介意你的所有,只因为我爱你。”
不过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我啊,已经是个死人了。谛汐看着这个男人专注的侧脸,她现在突然好想告诉这个男人。这个女人不值得你的喜欢,她丑陋,她肥胖,她爱上了一个背叛她的人,她甚至都不知道你喜欢她,她就已经死了,你难道……不觉得不公平吗?
谛汐很想对这个男人说这些,可是她说不出口,不是因为男人听不到她说的话,而是她谛汐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出这些话的人。
她爱炎楠,爱到疯狂,爱到魔怔,爱到自己家族破产,父母葬送火海,自己露尸荒野。她不是不明白爱,而是太明白,她明白爱是没有理由的。就算你再讨厌一个人,爱了那就是爱了,还说什么值不值得,公不公平的呢?
你爱他,他不爱你,这本身就不公平。
一间冰室,一个人,一个魂,就这样在这里一直待着,这里仿佛就是天地间最幽远最古老的存在。
滴滴答答,那是时间流逝的声音。也是谛汐心里的声音。我无法挣扎,便陪你一起堕落。我的心已经碎了,再也无法爱上其他人。但是我会尽我所能,陪伴着你,即使你并不知道。感谢你,愿意喜欢我,但是对不起,我这一生与你无缘。
…………
漫长的陪伴之后,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的盖上水晶棺,长久的站立可能让他的脚的已经变的麻木了,男人小心的移动。
试图让脚重新变的灵活,可是长久站立的脚仿佛已经到了极限。根本支撑不了这具骨架。男人倒在了冰室的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声。
谛汐慌忙的飘到男人身边。想要扶起男人,可是手却穿过了男人的身体。这一刻,她是如此的痛恨着自己是一个魂体。
看到男人越来越扩散的瞳孔,最后陷入决望死寂的昏迷。谛汐都快要急死了。
就在谛汐不知所措的时候,冰室传来了巨大的敲砸声,整整一大块冰墙被凿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谛汐看到许许多多的人进来。
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跑了过来,扶起这个男人,他喊了一声“宫寒砚”。原来他叫宫寒砚吗?名字都没有听说,人怎么会认识呢?谛汐失望的摇摇头。当谛汐觉得这个叫宫寒砚的男人得救了。
她可以去试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候,熟悉拉扯的力量又来了。一下子她又被拉到了男人的身边。
谛汐在心里说了句“我艹”。简直不能忍啊。最后谛汐只有被迫跟随着这个已经昏迷的男人出了冰室。
冰室的外面与冰室里面简直千差万别。看到外面艳阳高照,谛汐还有点虚,担心会灰飞烟灭。可是男人已经被抬着走远了,再不飘,又要被拉过去。
谛汐鼓起勇气,轻轻的向阳光处伸出了一只脚。没有灼痛感,没有灰飞烟灭。测试完毕。谛汐大大方方的飘了出来,太阳照下来,连她这个没有感觉的鬼魂都觉得暖暖的。
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以后坚决抵制鬼片。想到以后,谛汐因为阳光有点愉快的心情又消散了,她恐怕是再也没有以后了。
难道就受这股莫名其妙力量的拉扯,一直跟在男人身边。这绝对是不行的。
若要让她一直看着这个男人的一颗真心错付在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谛汐做不到无动于衷。
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她不需要男人为她做什么,只希望他能够重新走出来,去爱上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她的仇,她的怨恨,关他什么事呢?不需要为我承担所有。你只要好好的,就好了。
…………
在男人昏迷的这几天里,谛汐看着一波一波的医生进来又出去,在她觉得男人已经没救的时候,他竟然醒了过来。
而他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他的手下,有没有找到杀害她的凶手。那一刻,谛汐突然很想哭。可是她哭不出来。
她的心碎了,连眼泪都变得奢侈了。
高大的男子坐在主位上,苍白的脸色与单薄的身体已经预示着这个男人为了那个女人已经挖空了他的所有。
宫依很担心,若是爷找到了那个凶手,会不会立马就自杀。他们这些下属从来没有见过爷这个样子。
在E国的时候,他们大大小小的暗杀经历过几百次。每一次都凶险异常。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爷变过脸色。
三天之前,爷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拼了命的坐直升机回来,E国当时的形式根本走不开。更何况是开着直升机,目标如此之大。稍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情。
大家看着爷那么着急,眼睛都红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拼了好多弟兄,终于将爷安全护送到Z国。
等到了之后爷亲自开着车去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公路旁,看到一具尸体。那时候爷整个人都从车上摔了下来,跌跌撞撞的终于走到那具尸体的旁边。
那时候,天地都静止了,他们永远做事冷静的爷,竟然哭了。抱着那具尸体。整整哭了一夜。幸亏宫贰发现爷举起在自己心脏的手枪,在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给爷注射了镇定剂。
否则,那天晚上爷就该随着这具一起去了。醒了之后爷也一直不说话,抱着那具身体,死死的不放手,大家都不放心,只好乘着他不注意又给他注射了一次镇定剂。
将尸体放入了水晶棺。这种情况只有恒少来时对爷说了几句话,才得到了缓解。
“宫寒砚,你忍心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吗?你是个男人吗,爱她你就为她报仇啊,去杀了那些伤害她的人啊,你在这要死要活的做给谁看呢?”
就因为这几句话,爷的眼睛再次迸发出了一点光亮,此后报仇成为了爷唯一活下去的欲望。
他们下面的兄弟看着爷为了一个女人这个样子心里都很不是滋味。若是他们知道这个女人对爷怎么重要,他们就是绑也要把这个女人绑来,放在爷身边好好待着。
“宫依,查到是谁了吗?”
宫依有些紧张,这些时日他故意叫下面的人放慢速度,就怕爷找到凶手之后会支撑不下去,希望爷冷静一下,也许那个放下这个女人。
“爷,我们的势力才刚刚到Z国,调查起来还有点困难,我会抓紧……”没有等宫依说完,宫寒砚就开口了
“宫依,你待在我声旁多长时间了?”
“九年了,爷”宫依说。
宫寒砚的嘴微微勾了一下“九年了啊,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好糊弄的。”
宫依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当然知道爷不好糊弄,可是爷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怎么能够不担心。宫寒砚看着宫依颤抖的身体,他知道宫依在想什么,可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从爱上那个女人开始,他的命就不是他自己的了,她死了,那他便也死了。
宫寒砚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了窗前,是一片火红色的凤凰花。凤凰花,是她最喜欢的花。
“三天之后,我要知道凶手。”
宫依点点头,说了一声“是”就离开了,轻轻的关上了门。
谛汐站在男人的身后,久久无话可说。
你这个傻子,硬生生的给我的心脏注入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