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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伯,你的旧伤先前已经愈合,现在需要把你已经长歪的骨头重新折断,再用黑玉断续膏重新接上,你且忍一时之痛。”
俞岱岩的房间里众人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江南给俞岱岩接骨。
那是紫霄宫中的事过去后,天鹰教收集的药材陆续送上山来,江南花了三日配成药膏,刚一出炉就来给俞岱岩续骨。
俞岱岩哈哈笑道:“师侄你尽管施手便是!”脸上隐隐露出激动之色。
像个废人一样卧床十多年,俞岱岩早已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如今有机会能让他恢复像常人一样,再大的痛楚他也全然不惧,只恨不得来的快些,猛些才好。
江南郑重点头,将接下来的步骤一一和俞岱岩说了,俞岱岩了然后就开始动手。
使上掌力,力求一击到位,稳、准、狠,不再让这位师伯受额外的伤痛。
双手先从双臂开始,自上而下,如行云流水般将原先愈合的伤势重新捏断,同时用一阳指力点住伤处的穴位,尽量缓解疼痛。
饶是如此,俞岱岩仍旧痛的双目瞪圆,额头青筋绽开,汗如雨下,却死死咬住牙关不开口。
殷梨亭看到此处,不忍心再看,转头便走出屋子。
江南动作快速,将折断的骨头重新接到正确的位置,敷上黑玉断续膏,绑上绷带,夹上木板,这才算完。
俞岱岩被江南点了穴道,睡了过去,然后众人悄声走到外面。
对上外面殷素素询问的目光,江南点点头道:“很顺利,让三师伯这些日子多用些补元归益的药物,两三个月便能见效,慢慢恢复着,很快就能如常人一般了。”
殷素素终于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对江南无限感激。
江南受不了这种目光,连忙说自己有些劳累,匆匆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盘膝坐在床上,江南感受着体内的真气在各处经脉间游走,连绵不断,浑然一体。
到了绝顶境界,江南才知道,自己当时用纯阳无极功突破有些冒失。纯阳无极功虽然已是顶级的内功心法,但江南知道,在它之上还有更厉害的内功存在。
比如张三丰所创的太极功,昆仑山中的九阳真经,明教密道里的乾坤大挪移,还有灵鹫宫得到的三门绝学都比纯阳无极功更胜一筹。
可是当时江南想着灵鹫宫在不在还两说,前三门内功不是他那个时候可以得到的,但是张翠山一家回归中土日子接近,于是不得不突破了。
现在想想,当时完全可以等到找寻灵鹫宫之后再行突破,那是以逍遥派的内功绝学突破,想必要更强力的多。
江南想,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自己这样的吧!旁人千难万险也突破不到的绝顶境界,自己竟然不满意,还妄想更好更高的武功,真的是不知满足!
但人心就是如此,尤其是当更优秀的东西就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不过到了绝顶境界,如果不是万一,没有人会更换内功。因为要将体内的真气转化为另一种真气,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并且在这段时间武功会跌入低估,一身武功九成九无法正常发挥,万一有仇家到来,那引颈就戮就是最佳的选择。
同时在转化真气的过程中,两种真气同时存在体内,难以维持平衡。同种属性尚且好说,如果是两种属性不同的内功,那就是在体内放了个定时炸弹,虽然都有冲突爆炸的可能,危险至极。
所以,如果要更换内功,绝顶之前就得更换,像江南把武当心法的内力转化成纯阳无极功的内力,可以说毫无压力。
时也,命也,江南微微叹息。
等江南收功后,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翻开第一页来,半晌一动不动。
当日他到了汉口听到张翠山一行的消息后,随身行李都扔了,全身上下只背后一柄青钢剑和怀中的这本薄册。
册子第一页上不过了了几十字,江南好像要从它们中看出武学大道。良久,他将册子合上,双手一上一下拿着,心里摇摆不定。
从他的指缝中可以看到一排小字——《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在俞岱岩之事完结后,张无忌的寒毒已是迫在眉睫。
如今,在张三丰和江南坚持不懈的治疗中,张无忌除了体内一团阴郁不散的寒气外,旁的和常人无异。虎头虎脑的样子,博得了一众师叔伯的喜爱。
“如此,三日后就这样办吧!”张三丰凝重的点头。
这是江南和张三丰第三次商议治疗方案,刚刚议定的这个有八成的可能驱散玄冥神掌的寒毒。在没有九阳真经的前提下,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案了。
第二日,除了俞岱岩在房里修养,其余六侠加殷素素都在张三丰闭关的木屋前翘首以待。
屋里,江南和张三丰两人在张无忌前后盘膝坐定。
“无忌,待会可能会有些疼痛,如果你受不住就叫出来!”
赤裸上身的张无忌道:“师兄,无忌会努力不喊出来的!”
江南摸摸他的头笑了笑,和张三丰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一双枯瘦有力的手掌贴在张无忌后心,这是张三丰在以他百年纯阳童子功力护住张无忌心脉。
江南深吸一口气,右手以一阳指先点张无忌关元穴,一路往上到气海穴,然后两手同时点中两侧的外陵穴,纯阳真气不要钱似的涌出。
半盏茶的功夫,江南迅速拉展开无忌双臂,由内关穴一路行至曲池穴,从两臂分三次输入等量真气。
此时,张三丰一手贴在无忌后心,一手并剑指点在无忌头顶百会穴,连绵真气缓缓输出,没有一丝紊乱。
江南快速起身,“啪”“啪”“啪”三下,分别点在“中脘”、“肾俞”、“志室”三处,复又盘膝坐倒,一指点在无忌气海处。
停顿三息后,顺着气管一路缓缓往上。这是,无忌额角狰狞,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此时是寒毒顺着江南的手指缓缓上移,一路经过的部位无不如刀割一般,虽然有些张三丰护住各处肺腑,不让寒毒侵袭,但疼痛确实实打实的,张无忌不过十岁的孩子怎么受得住,“啊!”张口大喊出声。
屋外的殷素素听到这声,顿时心如刀绞,伏在张翠山怀里呜咽大哭。张翠山拍着殷素素的背,脸上也满是不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