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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长长的剑伤将整条大蛇劈成两半,蛇血流了一地,散发着腥臭的味道,江南手持青钢剑负手站在蛇头之上,双眼紧闭,浑身鲜血淋漓,看上一眼,直叫人心惊胆寒。
这是周芷若来到山谷后看到的画面,她哪里见过这般场景,当时就吓得魂不附体,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山壁。她是被江南的啸声惊来的,以为江南出了什么事,谁想到见到了这样的场景。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回过神,小心踱着步子踌躇着不敢靠近,见江南半晌无声无息,轻声道:“师父,师父……”
江南忽的睁开双眼,刹那间,周芷若只觉得眼前的师父煞气逼人,让她难以呼吸。
刚才那一刻,江南感觉到自己不再是自己,灵魂在瞬间升华,飘然远去,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玄之又玄的感觉涌上心头。
江南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实则只短短一瞬,等他睁开眼时,正看到周芷若担惊害怕的样子。
江南长长吐出一口气,身袍无风自动,经过方才的顿悟造化,时隔五年,江南终于又一次突破到绝顶,比起上次,不可同日而语。
这五年中,《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修炼速度平稳的增长着,一点一滴的积累,最终在经脉中汇聚成一条涓涓小溪,但就是无法突破到神而明之境界。
虽然任督二脉已然贯通,但似乎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膜在阻挡着,让他不得存进。
即便如此,江南仍感觉自己全身精力充沛,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发充盈,江南甚至有了到五十岁、六十岁仍然会这么生机勃勃的感觉。
这门神功,最为突出的功效就是长葆青春,如果能一直修炼突破下去,长生不老也未可知。
但随之而来的也是修炼艰难的问题,江南在一流巅峰蹉跎一年却毫无寸进,谁知今日以青钢剑斩异蛇,经满腔蛇血洗礼后得天人合一的顿悟造化,不知不觉中就突破境界,虽然走过一次突破的经历,但这次突破带来的收获仍让他不禁喜上眉梢。
对周芷若略一颔首道:“我没事!”江南从蛇头上跃下,拿着青钢剑对着那道伤口一挑,将整个蛇腹坦露出来。
江南将那枚足有常人脑袋大的蛇胆挖出,把衣服脱了包好递给周芷若,少女连忙小心的抱着,生怕损坏了这天地间的奇珍。
看着硕大的蛇躯,江南思索着该如何处置,忽然蛇腹的某个部位朦胧紫光一闪,江南心头一跳,快步走过去将那个部位的内脏轻轻剥开。
“这是……”,待见到里面的东西后,江南面色大喜,自己曾经遍寻不到的紫薇软剑竟然出现在这里!
右手握着青钢剑,左手拿着紫薇软剑,江南感觉这一刻自己走上了巅峰!
周芷若用衣服捂住口鼻,看到江南从蛇肚中掏出了东西,退后两步问道:“师父,你找到了什么?”
江南转过头大笑一声,道:“紫薇软剑!是和我这柄青钢剑齐名的神兵!”
周芷若和江南朝夕相处五年多,自然知道青钢剑不凡,听到这话,她立刻凝神看去,只见这柄紫薇软剑长约三尺,剑柄紫气盎然,剑身寒光乍现,薄如白纸,被江南握在手里,剑尖兀自颤抖不停。不知被这大蛇吞进去多少年,日积月累的蛇血污浊中仍然这般光洁如新,果然是一柄神兵!
只听江南道:“原以为再没机会见到这把神兵,没想到今日又重见天日,真是大运气!哈哈哈!”
周芷若听江南话中似是与这软剑有旧,便问何故,江南就把剑冢独孤求败和神雕大侠杨过以及自己得了青钢剑的事一一说了。
周芷若听完,不禁一脸的惊叹崇拜,口中喃喃道:“世间还有如此高人,竟以求败为名!还有那神雕大侠杨过……”
江南见状,眉尖一挑,叹道:“是啊,风景渡口初相见,一遇杨过误终生……”
江南刚刚得了两大喜事,心中汹涌澎湃,几欲发泄出来,就说道:“芷若,你可知峨嵋派开派祖师姓甚名谁?”
周芷若想了想,摇头道:“不知。”
江南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你可知峨嵋派第二代掌门是谁?”
“不知。”周芷若同样摇头。
江南这才发现,自己平时只教导她练功习武,江湖中的事竟一点也不知晓,心下打定主意,等武当会武结束后,带周芷若去江湖中游历一圈。
这条菩斯曲蛇实在太大,江南也无法尽数带回去,就和周芷若两人来来回回忙了一整天,往返自山谷和小院,将几乎刀枪不入的蛇皮、蛇角、还未生出的四足、蛇胆以及一部分蛇肉蛇骨带走,余下的东西就弃之山谷不要了。
江南因周芷若的缘故,经常会去杀蛇取胆,周芷若服用后,剩下的都用来泡酒,所以家里常年备着上等的酒水。
将蛇胆、一个大大的肉角和一部分蛇骨清洗干净后放到一个大缸中,加上辅助的药材,再倒入满满的酒水封好,江南用一条窄窄的红纸写上“异蛇酒”三个字贴上,然后就搬到地窖中好好储存着。
等上一段时间就可将其中的药力激发出来,绝对是大补之物!
江南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取的蛇胆泡的酒,那时在此地安置好后,江南就托殷梨亭去他房里把酒带给俞岱岩,好让他快速恢复。俞岱岩还为此事专门来信感谢过他。
周芷若看着剩下的一只肉角,问道:“师父,这个大角怎么办?”
江南一笑,说道:“你可不能打它的主意,这是我要带去武当给师祖的礼物!这等世所罕见的宝贝,自然要孝敬他老人家!”
寻常菩斯曲蛇的肉角没有任何作用,但这条不一样,几乎化作成龙角了,其中必然效力惊人。
这条快要化蛟的菩斯曲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将要破皮而出的四肢上,今晚,江南让周芷若将四肢给炖了。
周老汉和周芷若一人吃了一只就感觉胸腹中仿佛有一只火炉在燃烧,满脸涨红,几欲喷火而出,急忙回自己房间运转内功炼化精华。江南笑着将剩下的两只都包了,然后才有胸腹鼓胀的感觉,同样回房炼化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