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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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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侯墨的眼里,全世界就只有长宁一个人“宁儿,你要报仇就让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他轻轻地握起长宁的左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长宁迅速地把手抽回,忍耐着内心的厌恶“其他人你杀。上官瑜留给我!”

    “好!都听你的。”夏侯墨慢慢地向子恒和杜若走去。

    “长宁,你要杀的是我。念在同门一场,放过他们吧!”上官瑜眼看夏侯墨离子恒他们越来越近,只能求她大发慈悲一次。

    长宁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现在想到要求我了吗?其他人,我可能会考虑一下。你就别想了!看着他们受死吧!”

    上官瑜慢慢地爬了起来,用尽全身的灵力,握起剑向长宁冲过去。

    此时的长宁,还在调息中,看到她突如其来的攻击一时反应不及。

    夏侯墨为了救她,瞬间回到其身边,一掌把上官瑜打飞。

    子恒飞身前去,把上官瑜接住抱紧,用自己的后背落地,缓和冲击。

    “师姐,你觉得怎样?”他看着怀中的上官瑜,鲜血在口中直喷出来,溅到两人身上。

    子恒马上把真气输入到她的身体中,却被阻止了。

    上官瑜虚弱地捉住他的手,一脸请求的样子“快带杜若离开!”

    “不!我不能丢下你!”子恒坚决的神情,让她感动。

    突然听到夏侯墨阴森地说:“敢伤我宁儿!上官瑜,好大的胆子!”霎时,已到他们的身前,对着上官瑜就是一掌。

    巨大的黑色灵力环绕着,想要避开,已经不可能。

    上官瑜用尽力气想将子恒推开,却被他一个反身,用后背替她承受了这一掌。

    子恒口中吐出大量鲜血,倒在她的怀里。

    “子恒!子恒!你醒醒!”上官瑜抱着他,用手抚摸着他的脸。

    子恒半睁着眼,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嘴中吐出了几个字“师姐……能认识你……真好。”说完后,头一软,无论上官瑜怎么叫唤,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上官瑜像疯了一样将真气不断地输送到子恒的体内,却没有一点起息,他的心跳已然停止。

    上官瑜自知无力对抗夏侯墨,悲痛之中第一个想起的是璟晨,虽说不想把他牵扯到人界纷争之中,但子恒已离去,剩下杜若不能再有危险。立刻从怀里取出玉笛,快速地吹响。

    正在开心地看热闹的长宁和夏侯墨看到她的动作,猜想必定在向谁呼救。

    长宁随即给了夏侯墨一个眼色,让其再出一掌把她击毙。

    远处受重伤的杜若,眼睁睁地看着子恒死去已流泪不止,想上前救上官瑜,却也无力能为力。

    上官瑜此时眼看魔掌快到,只能闭着眼睛等待死去的那一刻。

    “嘭!”

    一声巨响,把上官瑜吓了一跳,当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璟晨正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此时有感动,有伤心,有愤怒……情绪一下子伴随着眼泪蜂拥而出。现在的她,终于可以大声地痛哭出来。

    “不用怕。我来了。”璟晨用袖子帮她轻轻地拭擦着泪水,眼中流露出怜惜与心痛。

    夏侯墨被璟晨一掌打中,飞到长宁身边。吐出了几大口鲜血,喘着气“那人究竟是谁?”

    长宁看也不看他一眼,疑惑地说:“这不是之前赠上官瑜丹药的李道人吗?想不到修为如此厉害!”

    对于长宁的冷漠,夏侯墨早已习惯。他慢慢的爬了起来,拉着长宁的手“快走吧!我们不是这人的对手。”

    璟晨仔细检查了上官瑜无性命之忧后,一转身便瞬间出现在夏侯墨的面前,伸手就是一掌,再次将他打飞出去。

    长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璟晨又再次回到上官瑜的身边。

    “你不要杀他。这个仇,我必须亲手报。”上官瑜拉着他的衣服,悲痛的眼神中透出坚定。

    “好!”璟晨抱着她,轻轻拍着后背安抚着。

    长宁哪有见过此等人物。只是两掌,已将夏侯墨打得倒地不起。他可是魔教教主,能与天山派掌门抗衡的人呀!想到自己的无极魔功还没有炼成,快速地走到夏侯墨身边,趁着上官瑜他们不经意,扶起他御剑逃走。

    杜若看着他们离开,心中虽有不甘,但是自己和上官瑜已然输得一败涂地,只能再等下次机会。

    璟晨喂了上官瑜和杜若每人一颗仙药,再调息了两个时辰后,已经康复了六成。

    他们带上子恒的尸体回到杜府。

    杜若来到子恒的房中,向璟晨行礼道谢“多谢李道长的救命之恩!请受小女子一拜。”正要跪下,被他扶了起来。

    “不用客气。只是贫道刚好遇上,此乃天意。”璟晨淡漠地回应。

    杜若走到上官瑜身边安慰道:“师姐,你不要伤心了。保重身体啊!我们日后还要为师弟报仇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受了伤,回房好好休息吧。”上官瑜拉着她的手关心地说。

    “我要到外面准备一些白布和干粮。师姐先去休息吧。”说完,杜若就离开了房间。因为她们准备把子恒的尸体带回天山派。

    璟晨不禁看向床边的上官瑜,此时的她正在为子恒整理着仪容。

    “子恒,对不起。是我没有把情况考虑清楚。欠你的命,下辈子还给你……”

    “他是自愿救你的。你不用自责。”璟晨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

    “谢谢你能够赶来。”上官瑜用装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谢谢你把我唤来。”璟晨把上官瑜拥在怀里,他不敢想象万一来迟一步,会是什么后果。

    上官瑜在这即温暖又安全的怀抱中,尽情地痛哭起来。

    而璟晨则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时间就这样停止了,直到听到杜若的脚步声。上官瑜才不好意思地离开璟晨的怀抱,双眼却已哭得红肿。

    璟晨从怀里取出手帕帮她擦拭着眼泪“我陪你回天山派吧。”

    “不用了。我不想你在人界中牵扯太多。原本,我希望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解决……是我太高估了自己,害死了子恒……我想亲自把他带回天山派。”上官瑜看着子恒,眼泪又落了下来。

    “夏侯墨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控制。”

    虽然璟晨安慰她会舒服一些,但对子恒的愧疚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她不想让璟晨担心,所以故作开怀,不再提起伤感的事。

    因为上官瑜的坚持,第二天一早,璟晨就和她们分开启程。

    连续御剑飞行两个时辰,她们终于回到天山派。双脚一落地,带着子恒的尸体立刻去面见无忧和长老们,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

    “上官瑜,你为何不向师门禀报?又为何不发送竹筒信号,召集附近的同门帮忙?你以为现在天下无敌了吗?”无明愤怒地质问,觉得是因为她太自以为是,才造成他的弟子牺牲。

    她立即重重地跪下,强忍着泪水“不!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把形势考虑清楚就擅自行动。子恒师弟的离世,都是因为我的错。求掌门责罚!”能够得到惩罚,可能她的心会好过一些。

    杜若也跪了下来,想帮她把罪责分担一部分“启禀掌门,是我急着为家人报仇,才会造成现在这种结果。”

    上官瑜拉了杜若的手一下“你当时因为失去家人而悲伤过度,根本就没有心情去考虑事情。都是我,作为师姐没有考虑周到。”一个人受罚,总比两个人好。

    无忧皱着眉头,厉声地说:“阿瑜,这次确实是你恣意妄为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罚你到面壁崖思过三年!这期间不准踏出半步,也不准任何人探视!立刻执行!带走!”

    “师傅,求你让我把子恒安葬后再去面壁崖吧!”上官瑜跪在地上不断地叩头,哀求着希望可以送子恒最后一程,额头已变得红肿。

    无明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们自会好好把子恒安葬,不劳你费心!拖出去!”

    随即有两名男弟子把她拖了出去,然后一路驱赶到面壁崖。

    与此同时,正在魔界寝宫休息的顾夜突然睁开蓝色的双眼,目光分散,好像在回想着刚才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