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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一双醉眼朦胧迷离,鼻骨恰到好处的高挑,下巴唯有棱角,中调了他本身的邪魅,因而英姿飒爽。嘴角似有春风十里,暖人心脾,乍一看,像是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纯良无害。
苏小余平日再怎么花痴,如今也万分清楚沈肆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她直视着沈肆的黑眸,那双眼睛里没有星星,那是她所鄙弃的老梗。
沈肆,眼里是太阳的残影。
太阳,是光芒神圣的,而残影,是沈肆忌惮的痛。即便如此,太阳的光芒四射,即便是残影,也是令人窒息的光。
这是苏余眼中的理想。
沈肆望着眼前这个明眼朱唇,嘴角噙笑的女孩,竟未寻到一丝霸道蛮横的影子。
她的眼里,不似三郡主般星星闪烁,她的眼里,是月亮长眠也掩盖不了的雄心。
苏小余内心感叹,果然是我的人物,帅的人神共愤。
沈肆垂眸,恐怕二公主不似传闻一般蛮横无理,应当是个对手。难道,这是母女二人联合的戏?可二公主在三位中最为受宠,苏小余的名字都是陛下苏虞的谐音,即便是假意试探还有大公主三郡主,她怎会?难道是为了消除疑虑?
好,很好。
旁白跟来的沈肆侍卫余欢默默扫了一眼苏小余,垂下眼不语。
折辛感受着这股隐藏的杀气,打了个寒颤。
沈肆忽然挑眉歪头,“二公主好,重新介绍一下,上古国独嗣太子,沈肆。”
“您的未婚夫。”说罢,手一挑,似是调戏。
苏小余一愣,继而道:“沈肆工子好,天民国二公主,苏小余,请坐。”
沈肆毫不客气地上座,苏小余无言,上了主座。
两人无言,沈肆一直细细观察着他的未婚妻,苏小余开始细想着沈肆此人该如何对付。
沈肆左眉微挑,“二公主不知在想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苏小余的思维被打断。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苏小余心脏骤停,“不是啊,沈肆,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碍,公主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自是没有资格打扰。”
苏小余内心绞痛。
是的,的确与你无关啊,我死了跟你也没关系啊……完了完了……
苏小余长长叹了口气,无法挽救了吗……
苏小余干笑,“折辛,我乏了……”
“沈公子,明日见啊——”苏小余笑眯眯,眼睛弯成月牙。
沈肆从中窥见了隐忍。
“送客!”
苏小余无言。
沈肆白衣在风中凌乱。
苏小余沉声:“夙元呢?圣旨呢?”
折辛歪头,思索道:“好像是沈肆公子拿走了,说是不要打扰到您。”
苏小余若有所思。
——
夜色薄凉,圆月当空。
沈肆站在天城最高楼宇,眺望着星月府,不语。
一旁的余欢瞧着竹子,不由感叹,“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苏虞为了得到您和上古国,竟然会将自己的女儿推出来消除您的疑虑!”
沈肆默默点头。
“不对,她要上古国便是上古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巴不得我死才对吧——”沈肆瞪了一眼余欢。
余欢嘿嘿一笑,“主子,此行目的本是三郡主叶迁,却被迫得了二公主的青睐,这可如何是好?”
沈肆望向不羁府,“不必担心。”
“可是您的病耽误不起了啊。”
沈肆闭眼,“闭嘴,你忘了此刻身处何处了?”
“明日大婚,怎么让不羁府那位死的神不知鬼不觉?”沈肆抿了口茶。
“毒酒穿肠,歹人袭击——”
“山匪呢?哪去了?”
“额……”余欢眨眼。
“没能说服,池鱼山那边山匪忠心耿耿,也不想逍遥日子过得舒畅,就被围剿。苏小余被那苏虞宠的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实在无法……”
“你蠢啊?”沈肆踹了余欢一脚,“是非恩怨仇人报仇所有人都可以认为是那苏小余自己作的,山匪这一块是大部分冲苏虞的仇恨,这也是最能攻破苏虞心理防线的一点,待她丧事办起,想起女儿之死皆是因为自己,那时候她的第一感绝对不是怀疑我,这时候办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其余什么毒酒什么歹人通通不要!”
“若是落人口实,你我再当如何?!”
“公子,切勿动怒,我这还没暴露!不生气。”余欢嘿嘿一笑。
“现在暴露了——”一蓝衣女子,嘴角噙笑,缓缓登上台阶,霜寒剑在月光下透露出阵阵杀气。
旁边一队士兵。
余欢向下眺望,密密麻麻,“人肉挡板啊——”余欢只得瑟瑟转头。
“公子,咱们被包围了。”
沈肆斜眼,“余欢啊余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余着你那欢含笑九泉吧你!”
余欢低头不敢吭声。
沈肆忽然笑起来,季向离蹙眉,“沈肆,死到临头来还笑的出来?果真人如其名,放肆不羁,不拿你上古国当回事。”
一旁的侍从南野默默道了一句:“素质真感人,我们热情招待,你们却想尽办法害我们二公主!”
沈肆不语。
余欢辩解,“这二公主生性蛮横,霸道无理,恶贯满盈,你们就没有丝毫怨言?”
“你懂什么,我们二公主乃是福星,她出生之时日月同辉,霓虹漫天,又碰巧发现了金矿,解了我们天民国瘟疫后的燃眉之急!”
“对啊,福星蛮横一点又如何?我们天民国愿意!”
“要我说,二公主的降生也是瘟疫的结束,虽然她武艺不精,学术不咋地,那是因为她将祸端引到了自己身上,我们惯着呢你个外人又有何异议!”
“他哪是外人!”“你说什么啊?“你叛变什么?他不是外人是什么?”
“我懂了,人家主子可是入赘我们天民国了呢!”
“哈哈哈哈哈……”嘲笑声,哄闹声此起彼伏。
沈肆握紧拳头,咬牙不语。
“还保持沉默,不解释?”季向离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走啊。”沈肆挑眉。
季向离微笑,“请。”
下了台阶,季向离撩起碎发,“天牢见,沈太子。”
沈肆报以微笑,余光却瞟到了街道中的马车。
微风浮动,窗帘扬起,车中的人儿紫黑官服,脸色冷峻威严,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一个苏虞。是他掉以轻心了。
“公子,他们定当是观察我们多时,这苏虞可真是……”
“不是让你排查过了吗?排查到哪了?监岗的人呢?不是不许任何人靠近吗?”
余欢眨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八个字你还想让我说多少遍?”
“我也排查了啊……”余欢咬住嘟嘴。
沈肆嘴角抽搐,“排查了我现在坐在这个铁笼子里?我需要一个合理的交代!”
余欢扭扭身子,探过头,“公子,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必是大喜,忍忍,这里没有胶带,你不想让我说话我就不说了,那疼啊,您息怒,啊。”
沈肆胸口起伏,“别提病因了,我没给你气死算命大,啊。”
“陛下。”季向离行礼。
“沈肆狼子野心,果然,差点就让他祸害了我的小女儿。”
“他竟然如此,什么毒酒穿肠歹人报仇山匪劫色,竟然,竟然……”苏虞眼光凌厉,满腔怒火喷涌而出。
季向离低头,“陛下安心身子,如今沈肆已经被捕,臣也加派人手保护好二公主,如今之事,是如何安抚小余,又该如何处置沈肆。”
苏虞轻笑:“简单。”
风沙四起,乌云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