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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沈龙已经在自己村子的庙里了,他感到脖子深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感,掀开自己身上的被褥,刚要起身,却被一句温馨的话暖了心。
“孩儿,你的脖子还疼不疼啦?恁爹爹我下手有点狠,为了活命,我不得不这么做啊。”沈龙的爸爸沈大留温声细语的说。接着从怀里的兜里拿出一枚咸鸭蛋说:“来,吃了它,补补身体。”
沈龙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对沈大留说:“还是你吃吧,我的脖子不是那么疼了。”心里忐忑不安的,脖子其实真的很痛,但是又怕爸爸担心。
最后,沈龙还是接了咸鸭蛋,话说这大冷天的,咸鸭蛋却温温的,拿在手里十分舒服,原来是沈大留放在了内兜里暖热了。
沈龙剥开鸭蛋皮,轻轻嗅了嗅,白的好似能发光的蛋白发出能让你口水横流的香味。沈龙忍不住一口咬下半个咸鸭蛋,那恰到好处的咸均匀得当的分布在鸭蛋各个部分,毫无瑕疵。
沈龙嘴里含着咸鸭蛋高兴地问沈大留:“你找的咸鸭蛋,这么好吃啊!”沈龙嘴里淌着口水。
东岳庙位于周口市沈村。始建于北宋年间,明正德八年、清康熙二十九年、嘉庆六年均曾重修。原庙内有千年古柏郁葱繁茂,庙宇规模宏敞,布局齐整。
有山门、文昌阁、财神殿等十余殿堂,整个庙宇威严圣洁,似乎不与世俗相扰。
位于周口市沈村的东岳庙,这里的庙会也是周口市古老的庙会之一。县里利用1年多时间,投资80余万元重建了宋代东岳大殿,并在五一期间迎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
沈龙向屋外看去,人真的不少啊,几乎都是沈村的,沈龙心里想着:他们命可真大,居然没变成丧尸的口粮。但是令沈龙奇怪的是,沈龙看到的不管是老人,少年,中年人还是青年,他们看起来精神劲都很足,似乎这个世上从没发生过丧尸事件。
沈龙怎么也不懂为什么人这么多?而且看起来都没有丧失对生活的向往。沈龙一看,却看到了跟自己一块来的同学们,在财神殿门口的另一面聊天,不知聊的什么东西,太精彩了,居然没注意到沈龙已经醒了。
此时此刻,沈龙想到了什么,转身问向正准备去讨论议事的爸爸沈大留:“爸爸,我的同桌最后怎么了,徐当兵在哪呢?”沈龙内心急的火烧火燎的,期待着爸爸的回答。
沈龙的爸爸沈大留捎皱一下眉毛说:“你同桌为了掩护我们顺利撤退,他不幸被丧尸们吃了。徐当兵也受了重伤,现在正在诊所里面接收治疗。”?说着沈大留作出一副及其伤心的表情。
沈龙一听,脸色骤变,双手紧握成双拳,发抖着,沈龙既然知道了徐当兵在东岳庙外的一所医院里,?便飞速地奔向那里。
片刻,沈龙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诊所大门前,望着紧闭的大门,沈龙抬起头来,用轻蔑的眼神看了旁边并不算高的墙头一眼。脚一蹬,手一扒,沈龙一下翻过不算太高的围墙,脚刚着地,便大声喊他,喊了几句后。
从旁边的一件屋子里蹑手蹑脚的走出来一位中年人,示意沈龙安静一点,并招呼着沈龙让他进去,沈龙淡定的走进这一件医药室,看到此情此景,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徐当兵正躺在一张白色病床上,那床单旧的发黄简直不忍直视,他被数条粗粗的绳索严严实实的捆在病床上。他痛苦的**着,颤抖着,表情扭曲着紧紧抓着发黄的床单。寒冷的冬天,他的额头上却凝起了一层汗珠,汗珠慢慢聚集,从头上、脸上流到枕头上。
另一位貌似是医生的中年人正抱头冥思苦想,沈龙心里的小兔子扑通扑通着问貌似医生的中年男子:“他怎么样了?”
这位貌似医生的中年男子摇摇头,看了他一眼说:“没救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恍惚间,徐当兵咧着嘴,紧咬着露出超过八颗的牙齿?,忽然张开大嘴,从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带有愤怒和悲伤的感情在里面。
沈龙一听,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位貌似是医生的中年男子别吓得直接掳了另一位中年男子,一起打开大门,逃了去。
沈龙一急,顺手拿起一瓶药丸就往他嘴里送,并用葡萄糖注射液当饮料让他喝,不管三七是否等于二十一,变异成丧尸了,什么都不是,就得死!
沈龙找到了一个不锈钢盘子,把上面放的手术刀啊、剪子啊、听诊器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道在了旁边。又把柜子上摆放的大瓶小瓶的药丸就往盘子上一倒倒,连咳特灵、消食片、板蓝根都不错过,搅匀了一大把一大把地往嘴里送,又用大号的点滴灌到嘴里。
这时候徐当兵的喉咙连一刻都没闲着,一直在吞咽,沈龙陆续灌了十多瓶点滴才停止了灌。见嘴里吐着白沫,眼睛直接翻白了。沈龙心想:这下玩儿完了,不但没救成,还把他给毒死了。
是药三分毒啊!没错,几个呼吸间,徐当兵便双目肿胀、嘴唇发紫、挣扎着想要起来。沈龙见状,赶快跑了。
快跑到东岳庙大门口时,看到刚刚那位在医生旁边的中年男子带领三位看起来很壮的男人都带着武器冲出了大门,这三个男人中,沈龙的爸爸沈大留正是其中之一。
沈龙待他们走到跟前,慌张地说:“他没事了,病毒被杀死了,请不要伤害他!”
那位带头的中年男子嘴唇微微上翘道:“难倒等到他变成丧尸才杀吗?万一有个闪失,你负担得起吗?”
“我负担得起。”一种天籁之音从沈龙的爸爸沈大留口中发出。
“呦,你这小子敢跟你叔顶嘴了哈。”那位男子用轻蔑的眼光看向沈大留,很欠揍的说,“好,等他变异了,就是你,你先把他干掉,到时候可别反悔啊。”
沈大留紧握砍柴刀,看着地面,一语不发。
沈龙看得出爸爸心中此时的窘迫,所以一阵小跑,便躲到财神殿里躺在原来的地方,心想:同桌不在了,徐当兵又不知死活,这个世界难道非得跟我过不去吗?这世界为何处处与我针锋相对?
沈龙想着想着,约摸过了不长时间,一个起伏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