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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分的卷子，题目并不少，余飞讲的比较细，一些错的多的地方，她还会把课堂讲过的内容重新翻出来，不厌其烦的唠叨一遍，以至于一张卷子用了两节晚自习。
余飞真的是说到做到，真的让顾念站着抄了两节课的卷子。
两节课，其他的同学在认真的听着评讲，顾念将作业本贴在墙上，拿着笔抄卷子。
顾念个子很高，在人群中也是特别的突出，现在站在一群坐着的同学中，更格外的吸引人。上课过程中不少女生悄悄的时不时把眼睛往后瞟，就连课间，大家上厕所都会故意往后面绕，顾念全程都没有任何表情，别说往周围看一眼了，就连眼睛都没有抬起过。
余飞讲完卷子，说了句下课，就直接奔着目标走到顾念的面前：“抄完了吗？”
顾念握着笔，对着墙上的作业本，又写下了一行字，然后转身点头“嗯”了一声，把作业本递到余飞的面前。
余飞没有接，冲着门外用眼睛提示了一下：“抄完了？跟我来办公室，唱首歌放松一下？”
顾念放下笔，拿着作业本，跟在余飞的身后，离开了教室。
由于是周日晚上，再加上第二节晚自习已经下课了，办公室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余飞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水杯递给顾念“去，帮我打个水？”
顾念沉默了两秒，接过水杯，转身就走。
余飞喊住了顾念：“作业本先放下，我检查。”
顾念去接水，余飞翻开他的作业本。顾念随后，也回来将水杯放着余飞面前。
余飞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谢谢啊！”然后看了一页顾念抄的卷子。
半分钟后，余飞合上了作业本，还给了顾念：“抄的还不错，继续努力，晚上回去再抄一遍吧。“
顾念抬头看着余飞，不自觉的发出“啊”的声音。
“啊什么啊？回去打游戏也是打游戏，天天打游戏不无趣吗？额，这样，这也是一种游戏，抄字游戏。”余飞拿起顾念打来的水，：“这水健康吧？没打算给我报复吧？”
顾念：“.........“
“估计你也没有这样的胆子。”余飞喝了几口水，有一丢丢的嫌弃的开口道：“还有，你是人好吧，别整的跟机器一样，我是叫你抄卷子，不是叫你复印，名字班级那些，第二遍的时候就去掉吧！这么厉害怎么不顺便把分数也写上去？“
顾念：“.......“
“顾哥，顾哥，哥“楼道里传来了陈一那二货的闷烧的声音。
顾念开口道：“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还不行。”余飞不留一点情面的直接拒绝顾念后，就转身出了办公室门口，提着嗓音：“陈一，你给我闭嘴，再喊，我给你班主任打电话，我不在你喊就算了，我在你要是在喊，明天办公室的就是你。”
陈一：“。。。。”
顾念：“。。。。”
陈一被吓跑了，余飞转身看着顾念，：‘你是真的还不可以走，我有事现在要问你。“
顾念没有说话。
顾念是她以前的学生，交过他很久了，多少还是熟悉他的性子的，他话比较少，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听陈歌说，你上星期跟他闹了点矛盾？”
顾念看了眼余飞，沉默了两秒：“也不算吧。”
“什么叫也不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行吧，看着是有点矛盾的了，那你知道他哪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被打了吗？”
前一秒还低着头的，后一秒就抬起头，拧了下眉头。
“看样子你是不知道的了。”余飞咧嘴笑了：“行了，没什么事了，你走吧！”
顾念微鞠躬，转身离开。
“记得抄作业。”
等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后，余飞想到顾念离开之前还鞠个躬，又笑了：“这孩子.....还是老样子。”
一中的老师都说，顾念这孩子真的是可惜了。
他还是个孩子，人生才刚刚开始，人难免不会犯下错误，这正是容易犯错的年纪，怎么会可惜呢？
为人老师，交的不单单是那一纸录取通知书，更是在多年以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自己带过的那些学生，每一个都问心无愧。
........
周一的大课间，一班的数学课代表去办公室交作业时候，听到班主任余飞正在打电话：“我问过顾念了，人不是他打的。”
“不行，你们也没有证据，怎么可以让他去教务处，去了又算什么？还有，陈歌被打，我们找不出源头，应该是我们来承担责任，我们要好好的调节，好好的道歉，而不是随便推个学生出去顶罪，就算是去警察局，我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察都不敢轻易下定论。”
全程听着这对话的数学课代表，回到教室，就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事分享给自己好友。
好友再传好友，于是整件事就一五一十的很快传遍了整个班。
林晨是临近上课的时候，偷偷拿出手机看到的聊天记录。她迫不及待的用胳膊撞了撞她的手臂，示意正在刷题的刘昕：“宝贝，你看.......’
林晨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推到了刘昕面前。
刘昕随意一扫，看到了“顾念”两个字。
那是一个小群，里面有不少一班的同学，刘昕也在，不过她没有进去看聊天记录。
同学A：数学课代表说，她课间去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了班主任跟教导主任的对话，说是顾念打了陈歌，陈歌的父母都来了。
同学B：顾念还没有承认这是他打的，不过我觉得，哪天八成就是顾念动的手。
同学C：陈歌真被打了？
同学D:是真的了，陈歌都请假这么久了，住校生都知道这事。
“........‘
刘昕还没有看完聊天记录，教室的门突然被敲了几声，紧接着教导主任走了进来，不好意思的示意了一下正准备上课的化学老师：“同学们，打断一下，请问谁是顾念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