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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漫天星云笼罩着笼罩着云深不知处。
山鬼遥终究还是拎着一坛天子笑,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顺手将酒灌进了宝葫芦。
曦臣那个人从来不让他喝酒,可若是不喝,他又该怎么面对这世界。
“不知不觉这酒已经成了伴身之物,怕是戒不掉喽。”山鬼遥晃晃悠悠的喃喃自语道。
一段路程并不长,很快山鬼遥就回到了房间门前的走廊里。
“你怎么来了?”
看着不远处在房门处踌躇的少年,山鬼遥停下了脚步。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还忐忑着是否要敲门的少年,猛的回头。
“你,没在屋里?”
“嗯。”山鬼遥点了点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没在屋里很奇怪吗?
“怎么样?在姑苏来自还习惯吗?”随口问了一句,山鬼遥拎着酒坛,走到门口处,打开了房门。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还好。”
“进来吧。”打开酒葫芦盖子灌了一口酒,山鬼遥看着少年随意道。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低下了头,跟了进去。
“怎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山鬼遥抬头看着,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的人,陡然想起,他竟然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孩的名字。
三年相处从来他都是小孩小孩的,早就已经叫习惯了。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少年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山鬼谣,撇了撇嘴。
“额,没事也能。”
少年一句话顿时让山鬼遥卡了壳,空气一瞬间静止了下来。
少年抬头看着那个印刻在脑海深处的白衣身影,三年时间,他一如初见时。
飘忽不定,捉摸不透,一身白衣,尤喜烈酒。
“你真的打算把我留在云深不知处吗?”
少年抬头看着山鬼谣,一字一句的问道。
如果你让我留下,那么我便留下。
就像他曾经说的,他是神灵,而他,是他座下最为虔诚的信徒!
“留在云深不知处不好吗?”山鬼谣抬头看到少年,似有深意的道了一句。
所谓名门望族,却杀孽缠身。
这一场劫,他不想掺和,他只想护着云深不知处躲过这一场劫难,然后行走天下,去找寻着那不可能的可能。
因此三年来他带着他走过大江南北,却唯独不曾让他见过那些名门望族。
小孩沉默了,他抬眼看着这个人,到道了一句:“……好。”
你希望我留在云深不知处,那么我便留下。
半晌后,眉眼精致的少年看着那个白衣公子,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当年是你救了我,所以也应该由你给我一个名字……”
“名字?”
山鬼遥狐疑地看着少年,那好像在说你之前没有名字吗。
少年笑了笑,过往的记忆早已被他彻底斩断,那个从雪地里走出的小孩,已经彻底消失了。
“你确定?”
看着少年执拗的看着他,山鬼遥有些无奈,任命的想起了名字。
半晌后山鬼谣,有些抓狂的看着少年道:
“让我给你起名字,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难道你想起个旺财?大黑?的名字。”
少年嘴角抽了抽:旺财,大黑,这是谁家的狗?
“要不坚刚,坚强又刚毅,怎么样?”似乎终于想到了些什么,白衣公子破罐子破摔的,看着少年。
少年:“……”什他妈坚刚啊。
知道你取名废,也没想到废成这样,这就是你三年从来不想给我起名字的原因吧!
看着白衣公子少年心中暗暗吐槽道。
看着抓狂的人,他终于放弃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取一个吧。”
面对逐渐暴走的白衣公子,少年终于是放过了他。
山鬼遥松了一口气。
起名字什么的,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世纪难题。
“兮风吧,皆于兮风,你觉得怎么样?”
思索了片刻,少年抬头询问道。
山鬼遥飞速的点了点头:“这个好,这个好。”
“不过你原来姓什么?”
山鬼兮风什么的,实在是太令人难以启齿了。
少年裂了一口白牙,答道:“慕。”
“这样啊,挺好!”
慕兮风,这名字比他起的不知道强了几千几万遍。
“从此以后我便叫慕兮风……”少年抬头看着山鬼遥笑着道。
“嗯,可以。”眼见到取名字的世纪难题解决了,山鬼遥也不在意其他了。
“明日便是蓝氏拜师听学的日子,你也一同去吧。”
少年看着山鬼遥,提议道。
“好。”松吧少年在提出了什么让他为难的话,山鬼谣点头,满口答应。
得到满意的回答,少年笑着道别,出了房门。
原地只剩下傻愣愣,呆愣愣的站着的山鬼遥。
不是,蓝氏拜师听学我去干什么?蓝老头看见我不气得胡子都拽掉才怪。
看着已经走的没影的少年,山鬼遥叹了一口气。
食言而肥可不是一件好事,算了算了,随它去吧。
山鬼谣在一边被慕兮风逮个正着,而另一半蓝曦臣恰好被蓝启仁撞个正着。
“你喝酒了?”
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蓝曦臣,蓝启仁的胡子抖了抖。
眉头紧皱:“云深不知处禁止饮酒。”
事实上蓝启仁绝对不老,反而是一个相当帅的大叔,这是周身之上总是弥漫着一种迂腐和固执,信奉着严师出高徒。
陡然被蓝启仁叫住,蓝熙臣脚步一顿,回头行礼道:
“叔父,曦臣并未饮酒。”
他身上的酒味应该是刚刚靠着山鬼遥的时候,无意之间染上的,只是他之前心慌意乱,根本没有注意到。
听到这话,蓝启仁的眼皮子跳了跳。
他了解蓝曦臣,他是绝对不会说谎的,那么他必然是没有喝酒。
陡然间他想起了什么,看着蓝曦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是不是山鬼遥那个兔崽子回来了!”
蓝曦臣看着叔父连说话都说的咬牙切齿,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是,西风今日带着一个少年回蓝氏听学。”
“他还想要带人来蓝氏听学?”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蓝启仁一张脸,顿时红了白,白了红。
看着面色变换的叔父,蓝曦臣想起了山鬼遥,温柔的笑道:“叔父,这天下间只要西风想去,没有人能够拦得了。”
那一身轻功举世无双,无人可及。
蓝启仁眼皮子跳了跳,想起山鬼遥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这是他云深不知处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管不了也管不住的人。
“哼。”冷哼一声,蓝启仁转身就走,连来干什么的都忘了。
原地只剩下蓝曦臣,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世间大抵也只有西风才能够让叔父如此无奈吧。
打不过,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