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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为升职困难,听到黑衣李剑英要辞职后,不免感到惊讶。
“我意已决,我可以接受所有的肮脏,不认同,但是不能接受钢化的教条毁掉这枚未来之星。”李剑英对着楚紫藤说到。
“其实,我当年也是一个超过百分之九十的黑暗兼容度。”李剑英仰着头着头说到。
“什么?”武立和楚紫藤异口同声。
“你们没听错。”李剑英渐渐开始回忆起那一段往事。“我当年也是在检测所,但是却没一有一个人为我说话,他们想杀我,但是我的父亲不同意,大地神殿下,原附属六堂,分别是烈山堂,魁隗堂,圣地堂,神兵堂,五岳堂,共冥堂,我的父亲正是共冥堂堂主。因为我们堂和黑暗有一些关联,但是不会出现黑暗兼容度很高的,因为我们是大地属性,所以大地兼容度一直在挤占克制黑暗兼容度,但是我是一个例外。”说话间,李剑英浑身脉门震荡,胸前胸后各两脉冲环,两臂和左腿各一个脉冲环,以及头顶一个脉冲环,赫然一个八阶高级战魂师。但是和武立与紫藤印象中不一样的是,这回的脉冲环不再是熟悉的褐色,而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深黑色。“没错,正如你们所见,我也拥有高黑暗属性契合度,只是没有像华章一样,有这样的完美契合度罢了。”
“没错,正如你们所见,我也是黑暗属性强兼容,只是契合度没有这个孩子那么高罢了。”李剑英坦然的说到。“能力没有好坏,人才会分为好坏。我为人一生坦荡,唯此事不敢公于众位之前,但是不代表我认为黑暗就是邪恶,同样的,我的父亲也不这么认为。正是因为如此,那一天,在众位光塔教众围追堵截之下,我的父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让我得以逃生。是啊,我还有我的父亲,即使他牺牲了他自己。但是这个孩子他无依无靠,如果我们不能替他说一句话,而只是去遵守那些刻板的教条的话,那么真正邪恶的是我们才对吧。教条都存在,不证明他一定是绝对正确的,只能证明他是相对正确的,但是他相对于我来说就是错的。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次与邪恶势力的交战,我渐渐明白,也许让他们从恶的并不是邪恶势力的勾引,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没有给过他们活路。我通过时间与自己证明了黑暗的能力不一定是邪恶的,我不求别人去相信,但是我要自己去保护。我的父亲用生命换来的不仅仅是我的生命,还有我的信念,我的理想。这些所有的所有,都让我不能在这个时刻放弃这个孩子。你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不需要承担任何代价,我一个人做就好。如果我连这一点本心都守不住的话,我就不值得我父亲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换取我的存活。两百年了,我经常会活在当时的懊悔之中,也许人生有很多的选择,但是我,曾经懦弱逃避,丧失了很多,让我去选择正确选择光明的权利。但是现在不重要了。也许这个孩子就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一个值得我付出一切去保护的人。那种照亮一切的光明,不是我们内心的光明。我们自己内心的光明,只有我们自己能给予自己,做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是内心的光明。”李剑英渐渐说完这些话后,看向了那个青年。
“东西弄好了吗?”剑英问到。
“好了,所有的东西我都删了,没有问题。”青年保证说。
“今天这些事情麻烦各位了,还请大家保密,这些年与大家共事,我感觉非常愉快。来日方长,愿各位各自珍重。”李剑英说完,便径直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脱下自己的衣服,留下所有公印文件。在这一刻,李剑英也迟疑了,但是他还是坚决的放下了所有的东西。事实上,他当年的父亲非常的厉害,但是也不足以让他得以逃生。因为他当年的身份,殿主的儿子,所以他当年是在神主教教皇殿之前,做的检测。这是资格的象征,也是约束的集成。主神殿众位长老之下,优秀者得以被承认,而他却是难以逃生。其实有那么一刻,他估计就再也出不来了,但是也同样是一位黑袍长老,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挡在了他的身后。为他的逃生争取到了时间。因为科技的不发达,让他得以改换姓名,重新生活了下来,并一步一脚印的成为了当今的神主塔西区黑袍副主教。他在那么一瞬间也迟疑过,但是很快就释然了,他迟疑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做的,就是想变的更强,强到能够证明当初那些长老其实是错的,自己的父亲并没有白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明白,成功只是普通人的幻想。一个人再努力,他也只能达到比其他普通人更优秀的地方,而真正的天才,只需要一点点努力,便可以达到那些普通人付出千万倍努力都无法达到的地方。他有一些自暴自弃了,他认为自己不配让父亲拯救,因为他无法去证明自己的父亲没有白死,他没有足够的天赋。但是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却会给你开开一扇窗,华章的到来给了他新的希望。那么一瞬间,千丝万缕回忆过隙,让他做出一个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但却跟当年的黑袍长老殊途同归的选择。
他回过身看向了身边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他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不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终究还是产生了感情。“也许有生之年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这里了吧。”李剑英想到。但是,不重要了。想到这里,李建英重新恢复严肃,走出了相处了十几年的房间。
…………
检测厅
在李剑英刚刚走出检测厅的时候,华章便醒了过来。他看向了周围的一切,看到了楚紫藤和武立。便起身问到:“楚阿姨,武大叔。你们这是怎么了?我的检测做完了吗?”
“完了,检测结果在那里,你自己去看看吧。”武立回过神来,流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是啊,一个孩子,给他带来了太多震撼,也给这一个小小的检测所带来了太多的变迁。太多的变化,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在他的顶头上司离职一事中自处。
华章怀着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张关于他身上能力一切的报告单。看到自己的光契合度有百分之八十二后,华章未免有些感到失望。这个成绩在同龄人之中已经算非常可以了,但是,却离进入神主教太远太远。神主教的最低要求为,至少有一种魂力的契合度达到90%以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真正的能力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怎么啦?你看起来有一点不开心呐。”楚紫藤看出了华章的心事。
“嗯,没事儿。我很好。”华章抬头来对这个阿姨微微一笑。“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华章询问道。
“可以了,走吧。”武立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也留漏出笑容。
其实,即使按照后来报告单上所填写的数据,华章也是他们村儿近几年来比较优秀的一个孩。至少他这个成绩可以不用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只能回去当农民,而是有资格受到关于魂术的教育。
华章前脚走出了房间的门,后脚李剑英就进来了。“他走了?”李剑英问到。
“他刚走,所以,您打算怎么办呢?”楚紫藤问到。
“明天我会上交正式的辞呈。武立,这里以后就拜托你了。当然,也许以后教皇应该还会派其他的人来,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我也相信你的人品。”李剑英对着武立说到。
“楚紫藤,你在这里也工作了不少年了。地方工作就是杂事儿多,并不考验人。但是我也希望你能认真对待你的工作,我相信时光会证明一切,你的努力终将换来你的成功。”李剑英对着楚紫藤交代到。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嘱托的。”楚紫藤认真回答。
“行吧,我就要走了。也许不出意外的话,我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这件事会暴露,虽然我也没有自信,一定能护好这个孩子。但是只要我活着,这个孩子就不会受到伤害。没想到呀,没想到,我活了大半辈子了,最后的敌人竟然是我自己为之奋斗过的神主教,哈哈哈……”说罢,李剑英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他曾经付出过心血的地方。
……
傍晚,翩水村
“妈,我回来了。”华章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
“回来了?准备吃饭吧。”妈妈看出来了华章的低落,便没有提他检测的事。
“今天的检测结果挺差的,我没有机会进神主教了。”主动提起结果的华章,渐渐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开始哭了起来。仔细一想,也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受尽了那么多的辛苦,希望为大人分担责任,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期望。小小的年龄承担了这么大的落差与负担,不哭才不正常吧。
“哦。”妈妈转过身来,蹲下看着他。“其实检测的差强人意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哭的话,那就是在抱怨妈妈的基因不好,没办法给你一个更好的基因喽。”妈妈故意板着脸说到。
“不是不是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章连忙摆手。
“那你哭不就是这个意思?”妈妈反问道。
“我是觉得自己没有努力,我不是在怪妈妈。”
“那就不要哭了,再哭,妈妈就要不高兴了。”妈妈笑起来。
“嗯嗯嗯,好的妈妈,我不哭了。”华章赶紧擦干泪水。
“过来吃饭吧,妈妈给你准备了好吃的,只是你最爱吃的虾仁饭。”华章看着餐桌上仅有的一个碗,盛满了自己爱吃的虾仁饭。“妈妈,那你吃什么呢?”
“你吃吧,你回来的太晚了,妈妈都已经吃过了。”妈妈拖开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他。
“哦。”其实华章什么都知道,贫困的家庭条件让妈妈只能做出一碗虾仁饭。自己吃着美味的虾仁饭,却看着母亲挨饿,但是他还不能说,因为说了妈妈也不会承认的。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是个病,没人治得了,只能靠自己。想到这里,华章又暗中攥了攥拳头。不就是80%的契合度吗?只要自己肯努力,也一定能让母亲摆脱贫穷,过上幸福美好的日子。
母亲静静的看着,说到:“你的光属性契合度达到了80%吗?”
华章还是有一些哽咽。“嗯,报告上写的是82%。”
“你应该高兴才对呀,孩子,你知道吗?你能够上学,拥有上学的资格,就代表了你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上70%的孩子了。那些孩子没有资格去上魂术学校,只能通过自己的感悟去修炼魂力,最后的成就与你们可谓是天差地别,你们也许能够从事比较高端的行业,他们却只能去干一些搬砖添瓦做保镖的行业。孩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比你更优秀的人,你需要做的,只是去证明你自己,会变得更强,你唯一的目标,只是你自己。”母亲对他认真的说到。
华章眼前一亮,是啊,翩水村这些年出来的,能够上学的孩子平均每年三个都不到,听说今年是最辉煌的一年,但也仅仅只有四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是啊,总比没有强,至少自己还能够上学。自己最开始给自己定的目标就太高了,甚至有一些不切实际。目前的结果也不算坏。上学就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去谋求更好的生活,也能够让自己的母亲过的更轻松。再说了,天赋不济,就努力来凑,自己一定是最强的。“妈,我吃饱了,我回屋修炼去了。”说罢,华章跳下一了椅子,赶紧跑回屋里练功去了。
母亲看着又恢复笑脸的孩子,心头紧张的心也放下了。拿过华章的空碗准备去刷碗,发现碗好像还剩了点饭。母亲好奇的看去,“这孩子。”母亲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见华章将所有的虾仁都挑了出来,留在了碗底。
夜,又深了。
华章甩着酸痛的肩膀,重重的倒在了床上。也许以后更累吧,他给自己树立了太多的压力,以至于每天睡觉就是是他最好的放松。随着窗外的雨声渐渐响起,华章也沉入了梦乡。
…………
黑暗之塔
“?你终于回来了。”突然,黑暗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嚓的一声,黑暗中亮起了一根火柴。只将老人慢悠悠地将它放在一根蜡烛的焰心之上。光芒慢慢亮起,华章也渐渐看清了这位老人。
冥子
“我怎么在这里?”华章惊讶的说到。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接下来你的黑暗魂技由我来教导。”冥子转身头也不回的去找东西,慢悠悠的说到。之后,冥子拿出来一个淡紫色的圆球,看起来和占卜的巫师用的像是一个牌子的物品。
“来,把你的手放上去,我好看看你的实力。”老人说到。
“可是我今天做过检测了。检测结果非常不理想,而且我的暗属性只有区区的百分之四十几的契合度。”华章无奈的说到。
“哈哈哈,你们那也叫测试,跟玩儿一样。我们真正做测试,要是想追求检测精准度,自然是要用这样的魂力感应球,我以前也出去过到外边,没见过你们那样的检测仪。其实最核心的装置其实还是这样的魂力感应球,但是理论上魂力感测球只有一次寿命,之后使用便会渐渐的降低感应的精度。但是奈何大陆上的人口越来越多,单纯的感应晶体的开采量却逐年减少,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人们的需求,神主教不得不想此下策,为大家制造了这样的低级机器。你见过有富家弟子去那种低端的检测所去检查吗?都是用新买的没用过的魂力感应球。不过嘛,你好歹是我的亲传弟子,咱可看不上那种破烂货。”老人一边擦拭水晶球一边说到。
“所以……这个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华章问到,没想到这个老头对自己还不错。
“自然,这个可是老古董了,是第一波人类发现魂力感应球时开采的感应石做出来的。现在开采的那些破感应晶石,跟这个质量根本没法比,云泥之别啊。”老人将感应球给他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但是看了一眼华章那清澈的眸子,还是放手了,他知道,自己心里那点事儿,也要靠他来完成,他是最好的人选。
“我该怎么用啊?”华章拿着这个球转来转去,把玩道。
“注入你的魂力,保持注入的状态好。”老人白眼一番,显然对于华章这种没有见识的小孩子没好气。现在的孩子一茬不如一茬了,老人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