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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蜻蜓和黑子正趴在自己的碗里低头猛吃。雨荷拿着金属球,一点吃下去的欲望都没有。她不开心地喊道:“为什么我要吃这种东西啊。我也想吃饭。”
金富贵把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安慰道:“等你恢复了身体,就可以吃了。在那之前要好好忍耐,和自己的欲望做斗争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哟。”
他转过头冲黑子说道:“黑子,蜻蜓没吃过我做的饭,觉得好吃还说的过去,你是怎么回事?讲点礼貌好不好?”
黑子头也不抬,满嘴食物,含糊不清道:“你的手艺吃一亿年也不会腻,况且你都不做重样饭。”
金富贵说道:“吃完饭以后我们去做做运动。”
雨荷问道:“去哪儿?做什么运动?”黑子吞下最后一口食物,“当然是干架了,这个运动最适合饭后消化了。”
金富贵道:“黑子,你老实待在我怀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声。蜻蜓,抱上雨荷,我们去附近的拳场。”
程蜻蜓疑惑道:“我们现在露面合适吗?”金富贵道:“你们今天只负责观察,我去上擂台。这个易容人脸面具你带上,以免遇上不方便见的人。”
程蜻蜓接过面具,它就像是一张面膜一样薄。她轻轻贴在脸上,居然还透气,一点也不闷。
黑子不高兴道:“不是说运动吗?我们不出场算什么运动?”金富贵道:“你在我怀里,也算出场了。”
黑子闷闷不乐,钻到金富贵衣服里睡觉去了。程蜻蜓抱着雨荷,跟着金富贵,步入夜色之中。
拳场远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只有稀稀拉拉的二三十个观众,还都是来赌拳的。
程蜻蜓小声道:“这算什么啊,这么大的场馆就这么点人。”
金富贵解释道:“这个场馆今天是闭馆休息日,有人趁机租来打私人比赛。正规比赛我也没办法这么轻松就加入啊。”
金富贵把程蜻蜓带在前排的座位上。程蜻蜓抱着雨荷,让她面朝场地,因为她现在是洋娃娃,如果自行转身,那得多么诡异。
金富贵脱掉上衣,露出不太发达的肌肉。黑子不想待在裤子里,正要趁机溜出来,结果被金富贵一把按了回去。黑子心里有一万句脏话,突然想到金富贵可是会读心术的,急忙念起了绕口令。
金富贵才懒得计较,走过去和几个组织者交谈了几句。主持人来到场地中央,用大喇叭喊道:“各位帅哥美女们,欢迎你们来参加今天的地区级拳王争霸赛,先让我来介绍一下双方选手。”
台下没有半点欢呼声,这个“地区级”比赛规模还真是够迷你的。主持人也习惯了这个反应,他指着金富贵道:“这是我们今天新来的选手,绰号金坷垃。”
场上连嘘声都没有,根本没有一点比赛的氛围。主持人继续道:“下一位,是我们的老朋友肥力王,他目前战绩是二十一战,六胜。”
程蜻蜓和雨荷小声嘀咕,“这种战绩就别说了。很明显他是来找新人刷胜率的。”
一个浑身是肥肉的中年走上擂台,这种比赛是没有公斤级区分的。主持人喊道:“今天双方赔率是一陪五。现在就不掉大家胃口了,赶快下注,比赛五分钟后开始。”
大部分人都押了肥力王,毕竟新人不会有太高的胜率。
随着比赛锣声响起,双方摆好了架势。金富贵一直围着肥力王转,时不时地踹上不痛不痒的一脚。
由于下了注,观众的情绪逐渐被调动起来。不时有人喊道:“上啊,肥力王,干死他。一个新手你都打不过吗?”
程蜻蜓心想:“金前辈还真有耐心,陪他慢慢玩。要是我的话,直接撂倒完活。”
金富贵和肥力王来来回回几个回合都没有实质性进攻。场外已经叫骂起来。金富贵向左一个假动作,把肥力王骗向左边,自己趁机绕到对方背后,用胳膊勒住了肥力王的脖子。
场外观众又是一阵叫骂,肥力王突然猛地向后一坐,把金富贵压倒在地。金富贵装作一脸痛苦,毕竟一般人被两百多斤的体重压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下反转让人始料不及。观众纷纷叫好。裁判把肥力王拉了起来,金富贵倒在地上痛苦不已。裁判开始数秒,金富贵根本起不来。裁判宣布肥力王胜利。
等众人散去,金富贵一骨碌爬起身,没有半点问题。他走到肥力王那边说了几句,肥力王观察一下周围,塞给金富贵几张钞票。
金富贵拿了钱,朝程蜻蜓走去。他对程蜻蜓道:“下次遇到我受伤的情况,要假装关心一下,免得被旁人怀疑。”
程蜻蜓道:“好的,我知道了。关键是你来打假拳,就为了这点钱吗?”
金富贵微微一笑,“当然不是,大鱼在后面。”说着给程蜻蜓一个眼色。程蜻蜓看到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朝金富贵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