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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呐场兽赛结束后,雷州城恢复到原有的模样,昨日的晴朗不会影响今天的朗润,只是有些许的人心头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高殿上的楚子玄端起茶几上的茶壶,若无其事般倒下一小杯,问:“没让老夫失望吧!”
自巨灵士巨灵进入大殿后,楚子玄命仆女们下退了,留下两人私聊谊事。
“按大人所示,巨灵已经将一切准备好了。”巨灵拱手一拜,低下头回答道。
楚子玄满意地点了点头,其间嗯了一声,表示对巨灵的办事有略过于欣赏。
他端起茶杯咀上一小口清茶。
“大人,巨灵有一事不懂,”巨灵揖下双手,瞩目问道:“学院一事,意在沛公,怕是有人故事插手门下入选之事,难道城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
楚子玄想了想,捋了捋下巴的胡根。
“这不正应了老夫的看头么!有何不妥。”楚子玄看向巨灵疑惑的双眼说道:“兽赛情况中,汗国传说中的爆血并没有出现,老夫倒是怀疑他是不是个冒牌货!”
巨灵理了理头绪后说道:“不会,他正是我从汗国一路跟随的那个人,止途也没有调包,不会有错的。”
巨灵男子脸上的神色异常的坚信,楚子玄看了也有点赞同。
楚子玄缓缓开口说:“面对兽王也能将爆血隐藏么?我记得汗国没这个历史。”他一脸罔然地搔首踟蹰,“不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才会现型么?”
巨灵一时无法回答这些疑问,或许真如楚子玄所说,他不是汗国皇子,但巨灵又是反对这个结论的,货真不真,他是清楚的。
两人互眸相视。
忽然,外面行进来一个便服拥人,他在巨灵旁边佝身行礼。
“城主大人,学院弟子莫卡至今未醒,院内暂无例事。”他挺直了腰板说:“还有,海鑫将军索见。”
楚子玄好奇般应一声,说:“将军索见何不直接来老夫的府邸呢?”
拥人躬身回应“小人不知道”。巨灵偏首望着拥人男子,觉得他不像是探子,也不像是将军的手下,心头上一股疑问应由而生,为何他会知道这些?
净是些废话,无奈楚子玄执起茶几上的纸扇子,边打量着扇子边问:“太明湖畔那边的事……”
他没有直接说完,反而停顿了一会,像是打量到了扇子上的东西一样,又像是刻意的顿了顿。
躬身拥人立马当前回应,说:“湖院将近宁波不抖,安静到像是一座死院,除了每隔几晚会有几名家仆外出外,别无异象。”
“继续跟进吧!”楚子玄挥挥袖子说。
拥人听后深深一拜,喊“系”后,扭头往冉庭外而去。便服拥人整装成市井乡民一样,可他的言行谈雅如同一名受训严格的宫殿御卫。
便服男子走后,巨灵有些不解,问:“城主,这人是……。”
楚子玄哈哈地笑了笑,将打开了的纸扇狃地合起,有些谦虚地说道:“那是老夫从军中挑出的一名将卫,怎么?巨灵感兴趣!”
巨灵一慎,缓缓低头说道:“算了,这只不过是一名得力的帮手而已。”
“好吧,那就随老夫去看一看将军吧!”楚子玄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说:“也不知道他伤势好了没!”
在大厅上,巨灵的那张白色的面具又与周遭格格不入。
楚子玄觉然一愣,他发觉巨灵站在中庭一动不动,硬是像块冷冷的冰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巨灵,怎么了,这不像平常的你!”楚子玄侧头淡淡地问。
巨灵抬起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具,朝楚子玄说着:“大人难道没有发现么,赛事的前后两天,城内太过于平静了,仿佛夜鬼团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楚子玄怔怔地听着,巨灵又说:“据探子回报,他们不再东躲西藏,反而有的夜鬼士也在那天的赛事出现了。”
“他们的目标也是汗国血脉么!”楚子玄喃喃自语。
“事情没那么简单。”巨灵想了想,问:“城主还记得那头暴走的晴眼白虎吗?”
“嗯,”。
“赛事当天,据探子回报,南海老贼和一名老婆子出现过,但他们一会儿就离开了,而且两名探子被甩掉了。”巨灵说道。
“被发现了么?”楚子玄捏着下巴想。
当日夜鬼出现在盛举的赛事中,稍微注意的人也会知道。
“估计夜鬼团插手大赛的事,学院的执教们已经察觉到了吧!”巨灵想了一下,带着疑惑的口吻说:“可学院排事严谨微慎,他们又是怎么背着学院众潜进后院的呢?”
“哈哈哈,巨灵。”楚子玄突然大笑一声,说道:“你多虑了,你忘了他们的通天能力了么?能进后院的不举一提。”
话是这么说,能避开四大执教的,不单纯是能力吧,除非有人从中接应,毕竟学院的长老们又不是老糊涂,他思索着,会是谁呢。
……
……
护城将军府。
赛事后的第二天,护城将军也因前天受猛虎一掌而痛惩戒心,成天咽苦药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当此,黄小羊端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水,勺上一小勺根,小嘴一抿,吹一口气后,递到黄海鑫的口中。
护城将军脸上蔓延着欣慰的笑容,那是得女儿的照顾,哪怕一辈子躺着,也心甘情愿。
“爹爹,大夫说了,喝完这剂量,就没事了。”黄小羊说,她看着将军的嘴巴一开一合地喂入。
“我的女儿真贴心,爹爹真想就这么一直躺着。”黄将军笑了笑说道。
“爹爹,当女儿的不许你这么说。”黄小羊小嘴唇一撇,药匙放在碗中,脑袋一侧,小手停下不再喂他。
护城将军一看黄小羊要生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女儿,看爹爹净说胡话,爹可是不忍心看着你难过呢!”
黄小羊一脸生气的闭口不言。
“当爹的,也想要快点站起来,城中百姓可是还在等着我去守护呢?”片刻,护城将军嘻皮笑脸地说道:“还在生气?”
“没有,只是爹你一直都在为别人着想,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黄小羊转头看向他,淡淡说道:“爹,能答应女儿一件事么?”
将军笑了笑说:“当然能啦,别说一件,十件百件都行。”
黄小羊紧接着说:“不要十件百件,就一件。”
“好好好,爹答应你。”护城将军三字说好,抚了抚散落的鬓发说道。
“好,爹爹答应女儿,以后有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当个俗人,能逃就逃!”黄小羊说。
“俗人。”将军怔怔地说,他不太懂什么是俗人,但是后面的字眼他可是听懂了,大部分是因为这次脱笼兽王的事而轻责?
只见将军脸上的笑容一凝,不再像先前的嘻皮。他看向自己的亲女儿,微顿了顿,说道:“女儿,知道爹为什么要当一名将军么!”
黄小羊哑言。
将军的唇角上扬,戚笑了笑,看着黄小羊一脸呆呆的样子说:“这城中百姓几十万,个个都是帝王的子民,哪说能逃就逃,爹逃了,可城民怎么办?爹逃了,我的小羊怎么办?”
其实黄小羊自然不用将军的担心,可城民确实是个难题,这一下将她难住了。前天的兽赛她也看见了,将军义无反顾地只身上前,就是为了黄小羊。
“爹!”黄小羊脸上微微忧桑,轻捋一下滑下的青丝,勾在耳缘上,说道:“如果娘亲知道的话,她会怎么做!”
护城将军慢爬起身子靠在床柱上,背脊下压着个黄小羊为他准备的软枕,他轻叹一口气,不太在意这个女儿的词中之意。
“小羊。”将军不再喊女儿,反而叫她小名,是因为觉得她与自己的女儿越来越不像了,近看后反倒觉得与她的母亲有几分相似,护城将军沉思。
“小羊,你知道你娘亲是个怎么样的人么!”护城将军慈祥地问。
“女儿不知道!”黄小羊疑惑不解地回应道。
将军笑了笑,用着怜爱的口吻轻声说:“话说,你和你娘亲挺像的。反而让我觉得你不是我的女儿。”
这一刻,黄小羊突然觉得父亲苍老无力了很多,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反正他的话中挑明了字,护城将军觉得她不太像他的女儿。
护城将军没等她说话,先一步说,话中带有些许的悔意:“多久了,我都快要忘了那个名字了。”
从小到大,黄小羊的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的母亲是谁?又叫什么名字?这使黄小羊对那位母亲的印象很浅。然而黄小羊早习惯了,她只须知道,她有个了不起的母亲。
房门外的走进一名扑实的管家,他站在离床笠两步前,恭敬地拱手传道。“老爷,楚城主在大厅等候。”
“哦…,先好好招代,我一会儿就到。”将军连忙应付道。
“好的,老爷。”管家回应后缓步出了房门。
“小羊,我不仅是你的爹爹,更是这雷州城的将军,古往至今,哪有弃民的好将军呢?”护城将军爬起,直径前往襟架,草率地穿上缳服,又交待两句道:“爹爹一会去见城主,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
显然护城将军不在黄小羊的身边有些担心,觉得她会乱跑。
黄小羊哑言,对于父亲的执着就是一头不喝水的牛,她不要劝说,但一想到兽赛那件事,心头又是一阵惶恐不安。虽说自己不是他的女儿,但起码跟他生活了十几年,再者又是两世为人,无论他是不是父亲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兽王脱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乎她。
“嗯,好的,爹爹。”黄小羊答应道。
护城将军向她走来,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后,黄小羊的小脸蛋上勾过一抹心悦的笑容,此刻正是她出门的好时机。
突然,护城将军在门外探出个脑袋,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他担心黄小羊自己一个人又跑出去,不带任何一仆。
现在看见她还在房间里整理药水碗具,也就放心地离去。
黄小羊察觉到父亲终于走了,叹了一口气,疾步回闺房换上便服,这几天她都偷偷地去看晕睡的莫卡。
…………
“鬼叔,这就是汗国的爆血传脉么?”女子狡黠的维笑中暗喻着些许的兴奋。
在学子院邸的莫卡卧房里,窸窸窣窣传出微渺的话语声,声音不大,像两个人在秘密交谈。
“确实是这样说,但怎么看,他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孩子,可为什么老贼大人要我们盯着他呢?”黑衣人不解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沉重的表情。
“鬼叔,这你就不懂了吧,俺可是在大赛中看得清清楚楚呢!这小子啊,一个人握着一把军刀和兽王对持呢!”女子小美用异样的兴奋解说道,“还把兽王给吼破胆了呢!”
黑衣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那么神!”他想了想,问道:“这又与汗国爆血有什么关系?我也可以啊!”
黑衣人有些得意忘形。
“得了吧,就你那样,还不得掉头就跑。”小美一脸嫌弃的说。
黑衣男子不太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这孩子有点诡异,按法杖老鬼所说,他将会是我们的敌人么!他冥想一会后说:“照你说得那么神,那他将会是我们夜鬼团的敌人啰!”
“好像是喔!”小美一愣一愣的说,“那咱们该怎么办?”
黑衣男子的脸上勾过一丝诡诈的微笑,有想法的说道:“要不趁他病要他命。”
小美一惊。
“也不是不行,但是老贼大人不是吩咐咱们只盯着么,要是让他知道咱们擅作主张,”女子小美的脸上漫过一丝担忧的表情,“肯定不会饶过俺的。”
“你傻么,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偷偷将他埋了,然后和老贼大人说,我们把人盯丢了。”黑衣男子突然一笑,“我真是太聪明了。”
“俺聪你个大鬼头,”小美微微激言,有些嘲讽的问道:“你当老贼大人是傻的么?这么蠢的理由亏你想得出来。”
小美一脸的不屑。
黑衣男子搔了搔首,两人完全忽略了床上躺着的莫卡,也不怕他会突然之间醒来,好像预料到他会睡上几天一样。
“看这俏皮小脸,看好看,可惜了,也不知道要睡上几天。”小美有些怜惜地说。
“得了吧,你这女人,胯下亡魂也不知道有多少了。”男子冰冷说道。
可这也无法阻挡小美去抚触莫卡的脸眉,她纤细的指尖在晕睡中的少年的脸上滑过。
突然,黑衣男子一激灵地说道:“有人来了。”
两人警觉性一来,连忙从窗户窜出去。
黄小羊推开大咔门,哼着小曲大步流星走进来,她径直地朝窗户处去。从她进来后就发现那户窗是开着的,心想,哪有病人能吹风的。
她将窗户关上后,又并上门,然后疾步向床笠奔去。黄小羊坐在床沿上,呆呆地看着莫卡的脸色。
片刻。
突然,出乎意料的一捏,她那纤纤玉白的手指狠狠地夹在他的脸上,一拉,“挞”的一声响。
她想,反正现在这里没人,先玩一会再说,再说了,前门的人都说世子宫田他们出去抓药了,执教们也不常来学子院邸,除了那炎天执教,可今天炎天有些事要处理。
黄小羊一脸嘻嘻奸诈般笑容摆在莫卡的面前。
她爬上床,掀起盖在莫卡身上的被褥,然后坐在他的身上,又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开,终于在她的眼中露出了雪白的胸脯。晕睡少年面无表情地躺着,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黄小羊侧着头压在他的左胸上,眼珠子纹眉淡动。她又坐直了身子,使大拇指尖摁在他的鼻沟上,少年仍然无动于衷。
他清晰的听到莫卡的心跳,异常的慢,比常人慢得多。
不对,为什么他的心跳只有普通人的一半,我这朋友到底是什么怪物啊!她心头里想。
“唉,要是有一台医用电击器械就好了!”黄小羊双手撑在他的肚皮上说。她看着他的腹肌淫笑着,内心突然冒出一丝坏坏的想法。
这时,宫田等人推开莫卡的房门,本来有谈有笑的,可他们看见了一幕诧异的情景,他们惊呆了。黄小羊居然坐在莫卡的身上,而莫卡却光着膀子,一时几人的想法是:“这哪像一名女学子该有的姿态啊。床上交流么!”
老王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黄小羊正用双手紧夹,摁压在莫卡的左胸上,门旁突然出现的宫田等人使她偏过头来。一见几人吓一跳,她连忙下床穿上鞋子解释道:“你们听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们没想啥!”朱戈闪笑道。
“真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黄小羊解释道。
“对,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宫田圆谎接道。
“我在给莫卡做……”黄小羊着急地说,不小说漏了嘴,让老王抢先说道,只见他一脸像是看见了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表情。
“小羊小姐,你这是何苦呢,”老王有些失望的说道,“你看我不比他强壮么,居然为他舍身求义。”
“我只是……”黄小羊想要解释自己只是想给他做个心胚复苏而已,无奈之下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打住。”宫田看着老王,一脸嫌弃地说,“老王,你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折在你胯下的鲜花手指数不清。”
“小羊小姐,其实莫卡只是我的一个打手,有什么事冲我来,别难为他。”宫田看着黄小羊,大气鼎然地说道,同时眼发精光。
眼看解释无望了,黄小羊撩起裙角,三人一脸饥渴难耐的模样,引人作呕。她从雪白的长腿上拔出一柄短刃,大概有手肘子那么长。
宫田三人一乍,她手持短刃指着三人,狠厉地说:“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我……”她酝酿一会说:“杀人灭口。”
宫田一听,立马怂意上升,说道:“今天什么事,我们不是上街买菜了么,是吧老王。”
老王一见主子朝自己眨眼,似乎懂了一般,说道:“哦,对,我们不是说好了组队去买菜了么。”
“哦,对对,我们要去买菜。”朱戈纷纷扬扬表示。
“喂,你们去哪!给我回来!”黄小羊冲着朝门外而去的三人喊,他们还把门给关上了。
“估计是走了。”黄小羊吱唔自语,将短刃旋转一圈,摞起裙角,收回在腿上的皮鞘里。目光炯炯地看床上,她想还要继续么,根据脑海里的信息资料,他只不过貌似中暑了而已,但是心跳得如此慢又是为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黄小羊缓步回到床上,继续刚才的动作,然而宫田等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挤在某个角缘边上偷看。
宫田占用最佳位置,自然能看清里面的一举一动,相反,朱戈不怎么能看到,他不停的挪动,细声说:“里面怎么样了,怎么没有声音呢。”
老王轻斥说道:“你别动啊!”
宫老大没有理会他们,因为眼下所见的一幕对他们来说像是折磨。
……
“三天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宫老大冷冷地对莫卡说道。
他不经意间将三天前黄小羊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莫卡,而那一幕实在折磨匪夷所思。要不是后来炎太执教的赶到,他们肯定不会走。
那次炎太女执教在身后问他们在干嘛,可把他们几吓得魂都没了,她表示要进去看看学院那名弟子,中途让宫田给拦了下来,一阵的严词推迟加亲送执教使他们没有多睹多少。
回来时,黄小羊已经离开了,这件事也就回到了莫卡醒来的第三天。
“宫老大,你先回去吧,我没事,我想休息一会儿。”莫卡眼帘得垂说道。
“好吧,你好好休息!”
莫卡并没有睡意,但他却想休息,莫不是因为那句话,“我不是汗国四皇子!”。
这三天里,他闯进了一个奇怪的梦境。在里面,他身处一个修罗狱场,周围推满了尸骸和旗剑相交,暗黑发臭的四周让莫卡感觉他是这里的最后的存活者。
天穹很暗,似乎烽火狼烟冲天而起,覆盖了这一片天。军人的尸首推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油火箭插到的布制品都已经炙烤而扭曲,甚至焦黑。
这是一个惊悚众人的画面,恰巧让莫卡身临其境。
“这是……”梦境中的莫卡怔怔道。目光呆滞,望着周围的一切,看看是否能找出一个活人来,要说这是一场梦,可这也太真实了,就像是发生过的重新再现,又像是一场预言,会在不久后发生。
莫卡心头一颤。
远处一甲亢女子骑着高壮烈马奔腾而来,女子目光如炬,手中的薄砍刀划着风呼啸作响,刀上还残留着血迹。
那匹烈马明显是奔自己而来,女子眼帘下的目标是自己么?梦境中的莫卡想。
他想逃,也不知道为什么双腿开始麻痹了,他看了看脚下,又抬头看了看离身两丈的高大烈马,不由得眼中散出恐惧与害怕的神彩。
莫卡连忙捂头佝偻身子,做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劣马奔过。
他看了看双手,说来奇怪了,莫卡感觉自己一点事都没有,连烈马奔过而带动的风也感受不动。
他脑子一时想着,这是怎么回事?那名女子有种熟悉的感觉。
身后传来刀剑乱舞的声响,引得好奇的莫卡瞬间转身,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放眼看去,那名甲盔女子提着薄砍刀与自己厮杀。自己吗?梦境中的莫卡想。
两个莫卡,一个学院弟子莫卡,梦境中的自己;另一名持红巾灰甲的莫卡,眸子里散发出红色的光芒,他手中的刀正在不停地咆哮。两柄刀每撞击一下,便会发出巨大的清响。
红巾灰甲的莫卡脸上尽是少见的笑容,谈不上盛世美颜,着实邪性,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相反的人设而刻画的。
梦境中的莫卡冲上去阻拦,不料手一碰,便遭到巨大的弹力,使人倒飞几丈。
远处跌落的莫卡缓缓爬起,虽然没有击命的伤害,但是勁大的反震使他也不太好受。莫卡捂着左胸上想,毕竟是梦,为什么心脏会隐隐作痛?
红巾灰甲的莫卡突然一呕血,手中的砍刀停了下来,他的右肌下插着那柄亮闪耀眼的薄砍刀。
终于,两人的盔甲暗淡了许多,红巾灰甲的莫卡缓慢地抬起左手,狠厉地抹去嘴角的余迹,只见他突然一微笑,笑得那么的真诚。
“阿拉,”红巾灰甲的莫卡生气流失,咳咳道,“给我个痛快吧。”
女子松开了手中的刀柄,每动一下刀,他将会显得更痛苦。
“不…”女子阿拉突然跪下说道,“阿拉下不了手。”
一滴热泪盈眶而出,滑过她那张润泽的小脸蛋,青丝沾上了泪黏在脸上。
学院弟子莫卡心头一痛,痛得咬牙切齿,像是红巾的他将伤害输在了自己身上,又或者是记忆的伤疤。
她嚎啕着,不舍着。
灰甲莫卡脖子上的那条红领巾随着吹来的一阵仗风解落,他忍着痛苦大声咆哮着,“快,杀了我,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女子阿拉低头捂脸难过,灰甲莫卡似乎了解她一般,顿了顿,单只瞳子微微涨红。
“我不是汗国皇子,我是这个世界的梦魇,”灰甲莫卡很欣慰地低下头,看着跪地的阿拉恳求说:“这些人都因我而亡,给我个痛快吧!”
刀光血影,
学院弟子莫卡心头颤栗,眼帘微张,大喊着“不”。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别人死自己居然会心痛。
莫卡看见了灰甲莫卡双眼通红,手中的砍刀刺穿了女子阿拉的身体,她疼痛着,双瞳微微扩张,脸色逐渐苍白。
她居然死了,居然真的死了,还是自己动的手,他想。现在莫卡开始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因为灰甲莫卡正邪魅地盯着自己,像是在挪动他的意志。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莫卡咬牙切齿的问。
灰甲莫卡邪乎地笑着。莫卡一时怒火上升,咬牙执起血泥中的一把先锋铁剑,疾步刺去。
“嘶”的一声,血液如同泉水一般涌出,蔓延在整把铁刀上,而莫卡身子插着的那把刀正是灰甲男子的。
铁刀被拔出后,灰甲莫卡站着俯视他,确定他的生命正在流逝后,面无表情的转身。莫卡伏息倒地看着他朝远处插着一番大旗而去,旗帜上鲜明地堃画了一条四足肥龙,背上还有一双痞枝般的翅膀。
“古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