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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活着没,找你有事!”地魂直接踢门而入,正准备和自己的两个养子打麻将的磷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活着呢,小地魂,三缺一,就等你了。”
“没兴趣。”地魂说着,三步并两步走到磷面前,“妖牌给我。”
“你要妖牌有什么事啊,小地魂。”磷说着,悠闲地喝起瓶中的妖血。
“去趟龙族,找龙族族长谈谈心。”
地魂说得轻巧,倒是把水石和墨染吓了一跳,磷更是一口老血喷在了他的脸上,“你哪根筋搭错了,我们和龙族是天上地下的种族,你去那儿干什么?小地魂,不是妈妈说你,你在这里是大人,到那里就是奴隶。”
“给我,我有事儿。”
磷瞅了瞅自己的三子,掏出妖牌,翘着兰花指放到了地魂手中,“小地魂,三天之内还我,三天后还回不来,妈妈只能让你两个哥哥给你举行葬礼了。”
“随你。”地魂说完,拿着妖牌离开了妖聚所。
墨染起身想要跟上他,迟疑片刻还是在磷的目光下回到了座位。
“父亲,地魂这家伙越发放肆了。”水石说着,极为不满。
“年轻气盛,再说他都快成亲了,闹哄一下也无伤大雅。去把你的属下魅影叫来,好开始了。”磷说着,摩拳擦掌地看着桌子上的麻将……
……
“那条大长虫的养子啊!”龙族守门侍卫不屑地笑笑,将妖牌扔给了另一个侍卫,两人从头到尾正正经经嘲笑了一番地魂后,一爪捏碎妖牌。“进来吧。”
地魂刚要进入,侍卫们便用龙尾拦着了正门,“走哪儿呢,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吗,从侧门进去!”
地魂没有说话,变回祀冥后,从不足一米的侧门进入了龙族的领地。
他一走,两个侍卫们议论纷纷,“你看到他脖子上戴的东西了吗,好像是龙骨。”
“看到了,我以为看错了,又重新看了几眼,就是姓白的偷的龙骨。”
“那你怎么不拦他。”
“您忘了,公子们说过的,遇上戴龙骨的要直接禀告他,不让我们直接动手。”
“那我们快去禀告族长。”两个侍卫说着,命其它侍卫看守后,急急忙忙化龙离开。
话说祀冥进入龙族后,也不四处逛游,找个人少的石头坐下后,便没再动弹。偶尔会有龙族人路过,有些会拿石头扔他,有些会上去踢几脚,他也不予理会。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走向了他,“族长想要见你,跟我们走吧。”
祀冥跟随他们离开后,来到一个山洞,山洞里聚集着不少人,有男有女,他们衣着华丽,身上穿的戴的很多祀冥从未见过。见自己走过,他们议论纷纷,声音很大,根本不避讳祀冥,祀冥听到他们在辱骂自己的舅舅,还有些在讽刺自己的母亲。
祀冥紧攥拳头,冲着那些人狠狠瞪了一眼,刚要回嘴时,一个二三岁的男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是白羽祀冥吧。”
祀冥一愣,点点头。
男童一听很是开心,围着祀冥打转,“我叫青云舞,你应该叫我三伯。小伙子挺壮实啊,三弟还说你不像他,我看这鼻子挺像三弟的,多高挺啊。”
“青云舞,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祀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失去半个手臂的男人,男人的一个眼睛被黑金遮住,另一只眼睛出奇的好看,银色的瞳孔沉坠着繁星,长长的睫毛摄人心魄。
不等祀冥开口,那人瞬间出现在祀冥面前,那美丽的眸子满是杀气。
祀冥见状极为平静,“您就是龙族族长。”
男人打量了祀冥一眼,冷笑出声,“你找我何事?”
“教训你,”祀冥义正言辞地说着,目光炯炯,言辞犀利,掷地有声,“教训你这个不专情,不爱子的混蛋!”
祀冥此言一出,那群男男女女瞬间安静了,全都目瞪口呆地看向他。
“教训我,我没有听错吧。”男人冷笑一声,“你个无名之辈哪里来的勇气。”
“您自己做的事还怕被人说嘛,正妻病重,您洞房花烛,儿子相争,您不闻不问,致使一个双腿瘫痪,另一个失去一条手臂!你这个不慈无爱的家伙,有何脸面做龙族族长。”
男人听后点了点头,突然笑出声,“要说你与白羽鸩宁没有一点关系,我都不相信,你和他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男人说完,一手刀下去,祀冥直接昏倒在地。男人见状,趋散了那群男女,“好了,媳妇儿小舅子大舅哥们你们的戏演完了,都散了吧。”
那群男女走后,只剩下了六个人,有个坐着轮椅,还有刚才的那个男童,他们的发色衣色大不相同。
“哥哥们,你们都听到了。这小子刚才的言论如果让父亲听到,非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七弟每隔二十年都会生一场大病,如今失了龙魂,法力大不如前,更难痊愈了。”坐在轮椅上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几分麻木冰冷。“为了救治七弟而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那人说完,推着轮椅离开了,“这事儿我没兴趣,你们自己合计。”
“你小子还是一脸欠揍样,我真后悔当年没把你打到全身瘫痪!”独臂男人骂完看向了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我与小七不和,我不参与。”一个梳着麻花辫橙发的男人说完,挥着手离开了。
“二哥,别呀!”
“唉,算了。”青云舞说完,化为了一个穿青衣长着龙角与龙尾的男人,他扛起祀冥,冲剩下的几人说道,“虽然龙族有规矩,来外亲需要兄弟几人共同迎接。但小七人缘太差,与你们都有矛盾,你们不用再做表面功夫了,你们不管,我管,谁让我是亲哥!你们别从中作梗搞破坏我就烧高香了,不求你们办事。”
“那就麻烦三哥喽!我们回家找媳妇去了。三哥,不是八弟说你,摊上这样一个好弟弟,只能算你倒霉了。”独臂男人说完,和其他几人离开了此地。
他们刚走,被青云舞扛在肩上的祀冥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拍了拍扛着自己行走的青云舞,见他没有反应,祀冥索性拽了拽他的龙尾。
只听青云舞红着脸尖叫一声,瞬间跳出了两三米,祀冥也被他甩了出去,“谁,谁在捉弄我!”
“三伯,是我。”祀冥说着,平静地坐起。
“你,你没晕啊。”
“我已经醒了。”祀冥说着,走向他,打量片刻后,伸出手好奇地抚摸着青云舞的龙尾,“手感不错。”
“别闹了,我就是怕别人摸我的龙角龙尾才变成小孩儿模样的。你不是想医治白羽鸩宁吗,其实只要取龙骨草煎药便可痊愈,只是龙骨草世代由族长负责分派,所以麻烦了些。”
“带我去见族长。”
青云舞叹了口气,俯身抚摸着祀冥的额头,“小家伙,你听三伯说,我父亲他不会见你,更不会给你龙骨草,他只会杀死你,你还是离开吧。”
“所以你刚才是想扛我回去?”祀冥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一笑,踮着脚把玩起青云舞的龙角,“好光滑好细腻啊,香香的。”
“都说了,不要再闹了,不然三伯可要生气了哦。”青云舞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还是笑眯眯地看着祀冥,他是打心眼里把祀冥当成了自己兄弟的孩子。
“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儿子的,对吧,他不会不管你的。”祀冥说完突然变为地魂的模样,瞬间绕到青云舞身后,用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这把刀是我找人特制的,有毒。对不起,三伯,还请带我去见族长,虽然在清晟门,有尊长守护,那条黑龙目前无法接近舅舅,可是舅舅高烧不退是会死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所以,所以,对不起了,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