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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肖拿着卷纸追了出去,没成想张五八速度太快,还是晚了一步。
轻叹一声气,只觉得臭味刺鼻,味道自鼻腔传到大脑,李友肖差点晕厥过去,极大的声音淅沥沥的传来,再详细的描述下去恐怕连今天的吃饭都是问题
靠着毅力把纸递给真在泄洪的张五八,扭头跑进房间,终于自由呼吸
“胡子,你去闻闻,太上头了,我感觉我十天都不用睡觉了!”
“也就你有这个爱好了”
李友肖还是觉得余味犹存,跑去厨房生嚼了两瓣蒜才稍觉舒服
等了约摸半个钟头,张五八扶着墙慢慢走了进来
“嚯,去去去,洗干净了再进来”
张五八自己已经是对这个味道免疫了,不知是被熏的还是蹲的时间太久,脸上出现了些些蜡黄,看起来好不虚弱
“吃...吃坏了...”
张五八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如果人能在几近虚脱的情况下还能讲话,那基本就是靠意志了
“哈哈哈哈,你接着自己偷着吃啊”李友肖因此而兴奋着
刚刚落座,方才拿的一大卷纸也只剩拇指粗细,李友肖和刘胡子躲在角落,像极了刚刚受到委屈的邻居家闺女
缓了一缓,嘴唇都已因为用力时间太长而皴裂,也就是此时,海啸又来了。
“胖子啊!纸在我床头的柜子里!”
奔跑起来沉重的脚步声还夹着几声无助的哀嚎,电影里逃难甚至要比这情景光鲜那么几分
“胡子!你去!你去体验一下什么叫振聋发聩和头晕眼花”
“我......”
“别你了,带着胖爷给你做的防弹衣!”
李友肖将纸捏成两团给了刘胡子,就算是造了强有力的盔甲
这个动作可算是违背了刘胡子的心意,但是没办法,兄弟不能见死不救
刘胡子定力还是没撑住,走了一圈回来,中午吃的饭菜已经顶到了喉咙,脸色铁青,差点因为憋气而缺了氧。
又是半个钟头。
“八爷,终于出来了啊!”
李友肖也将鼻子堵了个严实,但是不同于刚才的是冒着味道走了上去
张五八双腿轻微打摆,已经有点站不住的意思了
二人将他扶在床上,缓缓躺下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烫
“我这个浊,到底是有多严重,妈妈呀...”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眼角甚至都已经流出了几滴悔恨的泪水
“说啥呢你?什么灼?屁股灼?”
张五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在了李胖子的身上,疼是没有,痒还是挺痒的
如此状态和恶劣的环境,再继续学习下去就不是能不能吃苦的问题了,那就是要不要命的讨论了,二人给他倒来一杯水放在床头,又放了一卷纸在厕所的墙上,以备十万火急。
准备好之后就此离去,刘胡子到了还是没忍住,刚出大门便吐了个干净
现在别说什么仙丹了,你就是把无数的现金放在张五八面前,也不一定有拿起来的力气
“老张啊老张,怪不得你不喝,我年纪轻轻差点就光荣在茅厕,换了你老身子骨指不定就此安歇了,老张啊老张,怪不得你说要我多准备点纸,呜呜...”
边躺边想着,还要忍受从屁股传来的阵痛,十分可怜。
好在后来是平息了下来,不然可真要糟蹋这干干净净的床单了
就这么一直躺着直到其父母回家,看见儿子脸色苍白,丢了魂一样的躺着一动不动,心疼不已
张父强行给灌了几口盐水下去,脱水了那可比这更严重
又把衣服给退去,留了个裤衩,也好让身体能够舒展开来
不愿意进食,也根本进不去食,在床边陪儿子坐了一会,嘱咐好好休息
人是有元气的,好汉有概率可以三碗硬过岗,但是好汉子是绝撑不住三泡稀的,何况这是把张五八的肠子也刮了个干净,元气受了损,恢复起来的确需要一段时间
算起来从刚躺到现在也已过了七个小时,现在多少能活动一下
抬手想挠挠发痒的额头,抬到眼睛的地方骤停了下来
手上的皮肤像干枯的树皮一样卷起,露出的新肉红戚戚的,着实给吓了一跳
盯着又看了片刻,枯皮的区域已逐渐覆盖了整个胳膊,灼烧感愈来愈强烈,随着枯皮的翘起疼遍了全身,身体正常的情况下这点疼痛还能再支撑许久,但此刻脸上的蜡黄还没褪去,屁股的火山还在偶尔喷发,一点疼痛都会被无限放大,何况是全身如蚂蚁啃噬
还没来得及叫妈的张五八进入了短暂的休克,保持这个危险的状态直到天亮
张五八的父母八成是太忙没顾上,翻起来便出活去了
好在没顾得上,不然看见自己的儿子一夜之间变成这副模样指不定要被担心成什么样子
身上的枯皮已完完全全的脱落在床上,就像是破案现场被标记的状态一样,围绕着张五八的身体足足堆了一圈
醒来的张五八头痛欲裂,看见床上褪下来的这层“茧”让吓了个不轻
但是惊恐归惊恐,还是摸了一下身体最重要的部分,以此来确定自己男人的身份是否还存在
慢慢坐起,枯皮就像秋末的落叶一样,潸潸落下
此时的皮肤,像极了新生儿才见天日一样,白净透彻,吹弹可破
用手拨掉还未完全与身体分离的残余,站在了地上
眼前的这一幕让张五八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人还是一只变异的了蚕,在他的认知里,人类是不可能有这种形态的,很明显事情的出奇已经超出了他有限的认知
在原地蹦了几下,以确定自己是否肢体还健全
人就是这样,别说经历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即使是醉酒之后的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要确定一下自己的语言功能和肢体功能是否丧失,惜命。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下的这幅躯体似乎比之前的更有力量,也更加好看,肌肉隆起,头发乌亮,耳清目明
特别是脸上五官的棱角,如奇山险峰一般分明
确定了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张五八火速将床上和自己打扫了个干净
“化浊为清,按老张的意思我现在已然是把自己化了个干净”
如是想到
念到还有个破烂的盒子还包裹在无穷的污黑之下,慌张的找到了盒子
盒子的变化跟他的变化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动如山,那些鲜红跟之前的竟然没有什么区别
“之前的方法是哈气,现在应该也是一样的?”
持怀疑的态度照着盒子哈了一口,盒子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一种血红的颜色,接着黯淡下来
即使是黯淡了,也比之前的红色要亮上几分
“这老张给我喝的这玩意原来是给我提提速啊”
突然明白了老张的用意,事情也就变得明朗起来,至于身上褪的那些和昨日骇浪般的泄洪,就不值得恐惧和深思了
放假这么些天了,今天是张五八第一次来收拾自己,俊俏的模样哪能配上一副肮脏的外衣就此知足?
翻出了洁净的唐装,将头发梳了一个侧背,张母新做的布鞋也被拉出来提前上了战场,这么一收拾,还真有那么点点世外高人的意思
李刘二人恰时到来,里外两层的口罩说明了对昨日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看到张五八的那一刻,刘胡子先是愣住,但是这小子太过稳重,没表示的太过夸张
倒是李友肖迅速扒下口罩,一根食指摁住鼻孔,用力出气把另一个鼻孔的纸球喷掉
如初见王馨蕊时的那般激动,眼睛瞪圆了喊了一声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