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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芳仪和阮姝在前厅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来,阮姝已经坐不住了,心中骂道:蒋令仪架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把自己晾在这儿,连个出来赔罪的人都没有。心中越发地怨恨蒋令仪,只是没办法,蒋令仪父亲手里的兵权对钰哥哥还有用,自己还得和她继续交好,想到钰哥哥说日后他若荣登大宝,自己便是中宫之主的话便狠狠地将对蒋令仪的厌恶压了下去。只要自己成了皇后,蒋令仪还不是得乖乖拆自己下跪。
旁边的蒋芳仪看见阮姝的表情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心中嗤笑了一下,面上也不显,怕了坏事便开口说道:“姝儿,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说完安抚地拍了拍阮姝的手。
阮姝听了蒋芳仪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蒋芳仪慢慢喝了一口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便知道蒋令仪来了,用力地拧了一把自己大腿,皱眉深吸一口气,便抬脚往外走去。
看见蒋令仪身着月白色外衣,外面披了一件锦缎披风,头发用一条丝带绑在一块,脸色发白,虽然平日里蒋令仪的装扮不丑,但是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今日这身装扮倒是让蒋令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真是让人我见犹怜。阮姝看见蒋令仪这副样子手里的帕子都快被绞断了,要是让钰哥哥看见她这副样子动心了怎么办?想到这儿眼中的嫉恨都忘记了隐藏了起来。
蒋令仪将两人的神情收于眼底,装作没看见由丫头扶着走近,一股淡淡的药味传来,蒋芳仪看着对方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拉着自己的手往座位上走去,边走边开口:“三姐姐怎么不坐着等妹妹啊,妹妹身子有些不爽利,让三姐姐和姝妹妹久等了,还望三姐姐和姝妹妹莫要见怪才是。”
蒋芳仪听了蒋令仪的话,眼睛立马就红了起来,拍了拍蒋令仪的手,温和地说到:“都是姐姐的错,昨日和姝儿在街上马车不上心撞伤了人,耽搁了时间,才让妹妹孤逢此难,昨日担心了许久,本来想来看看你,结果母亲说你受了惊吓需要好好歇歇,我和姝儿便拖到现在才来看你,妹妹额头上的伤口可还要紧?”说完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蒋令仪见状心中冷笑,这位还真是手段高明啊,几句话便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旁人见了都得称赞一声是个好姐姐,上一世的自己就觉得三姐姐对自己很好,才那么信任她,可惜自己已经不是上一世的蒋令仪了。呵,咳了两声开口安慰道:“姐姐切莫自责,是阿伍自己倒霉,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什么事吗?就是受了点小伤,养养就好了。”
蒋芳仪离蒋令仪近,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又看了对方的额头两眼,心中有所怀疑。
蒋令仪没忍住又咳了两下,竹玉连忙上来轻轻地拍着蒋令仪的背,又向蒋芳仪行了行礼才说道:“三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姑娘昨儿个从马车上不小心摔下来伤到了额头和肩膀,昨晚上不小心受了凉,晚上伤口发炎发起了高烧,天快亮的时候才把烧退了下去,唉。”叹了口气便退到一边。蒋芳仪闻到竹玉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药味,看了一眼几个侍女,面上皆是愁色,心里的疑惑顿时消了一大半。眼睛微微瞥了一眼阮姝,阮姝看见对方看了自己一眼,便朝着蒋令仪开口道:“仪姐姐可知昨日我和芳仪姐姐听见你马车坠毁你失踪的消息多担心吗?我恨不得代替你去受此难,要不是芳仪姐姐说你需要静养,我就会忍不住昨日便来看你了。仪姐姐,我听说昨日你是坐的马车回来的,不知是哪位恩人帮了仪姐姐,姐姐可否告知,我亲自登门去送上谢礼。”
蒋令仪听见阮姝想代替自己受难,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确定心里不是在咒我死的快些?想起上一世自己被废后阮姝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的孩子还因为他而没了,蒋令仪恨不得扒掉眼前惺惺作态两人的皮,就算喝干她们的血吃干她们的肉也不足以解恨,低下头看着浮在水面的茶叶,掩藏掉眼里的恨意。
阮姝看见蒋令仪低着头不应,心里有些恼怒,又轻轻地唤了一声蒋令仪才抬起头双眼卫红地看着她:“不好意思阮妹妹,我只是听了你的话心中很受感动。妹妹所问姐姐也不知,只知道是个小乞丐给府里送信,福伯才派人来接的我。”
阮姝听见蒋令仪的话,心中有些得意,觉得蒋令仪真是傻,自己随便说几句话便感动得都要哭了。旁边的蒋芳仪眉头微皱,双眼紧紧盯着蒋令仪的双眼,但是对方眼里并没什么异样,收回视线便站起来对着蒋令仪道:“亲自来看到妹妹没什么大碍,姐姐便放心了。妹妹现在身子不好,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修养了,有什么需要的便差人过来说一声便是。”说完便站起来,按下了想站起来送她的蒋令仪,“妹妹不必送了,自家人这样便显得太客气了。”蒋令仪应下,看着朝外走去的背影。
怀香上前问道:“姑娘今日此举,是认为昨日之事是与刚才那两位有关?”
蒋令仪用手轻敲着桌子,开口道:“昨日三皇子秦钰回城也是走的那条路。”
怀香几人一听,心里大惊,没想到三皇子秦钰也参与了,没办法,将军手上的兵权谁不眼红啊,就连龙椅上坐的那位也在想办法削弱将军的兵权,要不是因为现在的东楚还需要将军,恐怕那位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半夏是个急脾气,听见这事与蒋芳仪和阮姝有关,便开口怒道:“这两人忒歹毒了吧!往日里姑娘对她们可不薄,她们这样做图什么啊?”
竹玉显得不太意外的样子,说道:“姑娘刚才说不知道是何人搭救,她们会相信吗?”
蒋令仪淡淡道:“放心吧,就算他们去查也查不出来什么,我这位堂姐啊,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们日后在她面前小心点。”蒋芳仪眼光盯住的可是朝堂,她可看不上终日困于后宅的生活,她想要权势,当初秦钰登上皇位,蒋芳仪如愿地入了内阁,因为有自己入朝的先例,蒋芳仪入朝是少了很多阻力,当初自己被废她可出了不少力。
几个丫头点头应是,看见蒋令仪情绪好像有些低落,便不开口,在一旁候着。
“现在时辰还早,你们陪我练练手。”蒋令仪说完就起身往练武场走去,怀香几人连忙跟上。
蒋芳仪坐在马车上,心里还在想着刚才蒋令仪的言行举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想了想蒋令仪说的不知道是谁帮助的她,应该是事实。不过连殿下都没查出来的势力究竟是谁呢?脑海里想着云京城里的每一个有可能的人,却依旧没有得出结论。马车已经道蒋府了,蒋芳仪扶着丫鬟的手走下马车,看了一眼大门,便往府里走去,脑海里回忆起刚才将军府的大门场景,自己的父亲只是区区一个鸿胪寺卿,自己父亲有多大本事自己心里最清楚,更何况能当上鸿胪寺卿还有一部分是沾了三伯的光,所以自己想要的就必须得靠自己,父亲根本靠不住,不拖后腿都是好的了。
蒋芳仪一路走到她母亲的院里,看见母亲身边的慧怡在门口守着,慧怡走到蒋芳仪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姑娘,夫人在里面礼佛。”
蒋芳仪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对慧怡说道:“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母亲了,让我进去看一眼也不行吗?”
慧怡摇了摇头,说道:“夫人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您。”
“什么话?”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天堂地狱一念之差,你自行珍重吧!”
蒋芳仪听完慧怡的话,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缓过神的蒋芳仪连忙让贴身丫鬟兰香扶着她,一眼也不敢往房门上看,脚步慌乱地地往外走去。
慧怡站在门口看着蒋芳仪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房门,叹了一口气。
蒋芳仪走进自己的屋子里便把下人都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蹲在床边抱着腿不动。脑海里一直都是母亲说的那句话,母亲说她做错了,她真的错了吗?想起八岁那年父亲的一个宠妾陈姨娘小产,污蔑是母亲所害,父亲赶来与母亲争吵,母亲让自己躲在帘子后面,亲眼看到母亲被父亲踢倒在地身下逐渐流出血,血越来越多,慧怡跑出去请大夫,自己站在帘子后面惊恐地捂住嘴,看着母亲用血红的手唤自己过去,用手一下一下拍着背安抚着自己,然后就晕倒在血泊中,慧怡带着大夫赶来,他们说了什么自己完全没听见,只见大夫摇了摇头,从那天起那天的事便成了自己的噩梦,经常晚上睡觉梦见母亲满身鲜血躺在血泊中,自己怎么唤也唤不醒。那件事以后母亲用终日呆在小佛堂里一步也不迈出。听母亲身边的老人说,父亲和母亲刚成亲也是有过一段恩爱两不疑的日子,只不过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打磨,随着年华逝去,母亲容貌已不如往昔,父亲便不断地往府里抬人,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最终冷了心冷了情。十二岁那年自己把陈姨娘的儿子骗到湖边推下去淹死,然后一步步把陈姨娘除掉替母亲报了仇。自己不想变成母亲那般难道也有错吗?只有权势才是最可靠的东西,所以自己没错。
蒋令仪几人练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汗便回房里沐浴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摆好了饭菜,怀香上前,道:“姑娘,公子传了一封信回来。”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信递给蒋令仪,蒋令仪拆开信展开,哥哥在信上写着哥哥后日凌晨便能到达云京城。把信扔进香炉里,凝思着哥哥比上一世提前了几日回城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让有些事情的轨迹发生了变化。
吃完饭,蒋令仪带着莲心和半夏去前厅,进门便看见地上跪了绑了一个人,福伯在旁边站着,看见蒋令仪进门连忙迎上来,向蒋令仪禀报着事情的经过。蒋令仪坐下来看着地上的人,“香菱?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香菱在下面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听见蒋令仪的话,马上不停地磕头不停地说:“姑娘,奴婢是被逼的,奴婢是迫不得已的,她们抓了奴婢的弟弟和母亲,要是奴婢不听他们的话,奴婢的弟弟和母亲便活不了了啊,奴婢知道错了,您怎么惩罚奴婢都可以,只求您饶了奴婢的弟弟和母亲。”额头的血和泪混在一起,满脸的血看起来有点吓人。蒋令仪看见她这样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当初她被毁容的时候。她看向福伯,说道:“给她松绑吧。”福伯看了一眼蒋令仪不敢多问便上前给香菱松绑。蒋令仪拨了拨茶叶,低着头说道:“难道你以为你死了之后这件事便过了吗?还是你以为他们会这么好心放过你弟弟和你母亲?”喝了一口茶,又说道:“我不会惩罚你,也不会赶你出去,只不过不会再相信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知道,要是你表现好的话,你弟弟和你母亲那里我会看着办,你下去吧。”
香菱听见蒋令仪要放了自己,还要帮她救弟弟和母亲,有点难以置信。半夏见状呵斥道:“还不赶快谢谢姑娘!”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香菱连忙磕头行礼,然后便退下了。
福伯有些不明白,便问道:“小姐,为何要饶过香菱啊?万一她还向外面传递消息咋办啊?”
“就是要让她传递消息出去。”蒋令仪望着门外道,
“老奴愚钝,小姐这话是何意?”将军府太惹眼,一点差错都不能有,不然就是要命的祸事啊。
蒋令仪依旧望着门外,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缓缓开口道:“现在动她就会打草惊蛇,那些人就会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他们的真面目,这是留下她的原因之一,其二,她为了保住她弟弟和母亲的性命,她会心甘情愿为我们所用,因为她明白,无论如何那边都不会放过她和她家人的命,她会继续给那边传消息,但是传的消息是什么那便是我说了算。”
厅里众人一听心下了然。心里都对蒋令仪十分佩服。心里有种不自觉想要臣服的感觉。
福伯心里顿了顿说道:“小姐,学堂那边昨日老奴派人去告了三天假,这两日都不必去学堂了。”
“行,我知道了。麻烦福伯了。”
“不敢,那老奴先退下了。”说完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