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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羽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身穿精致华贵白袍,肌肤如雪,约是十五岁左右的金发少女。少女年龄虽不大,但略显纤细的凤目,却透出一种威严感。
此时,少女正凝起凤目冷冷的盯着成羽,不知是不是成羽出现了错觉,他似乎闻到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的,一股子醋酸味……
“你怎么来了?”。比比东面色阴沉的说道。
语气中带有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似乎是,很不愿意见到门口的少女。
听到比比东的话,少女将目光从成羽身上移开,转头看向比比东,平静如水的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同样也是我的家!”。
接着,语气却又急转而下,特意的拉长声音,充满嘲讽意味的说道,
“对吗?!!姐---姐---”。
成羽整个人直接呆住了。心中升起无数个问号???姐姐?师父还有妹妹?这特么,难不成我来到了假的斗罗世界?
比比东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一股强大的气势从身体中涌出,整个食堂仿佛在此刻,凝结上了一层寒霜,
“你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
少女冷哼一声,毫不示弱的和比比东对视着,
“姐---姐---”。
少女的声音刚响起,比比东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少女的身前。强大的气势凝聚出一股实质般的压力,直接将少女压的软倒在地上。接着,猛的扬起手掌。
在比比东强大的气势压迫下,一缕血丝从少女嘴角缓缓流出,但少女的表情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依旧与比比东对视着,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只不过,少女的眼眶,渐渐泛起丝红之色……
看到少女嘴角的血丝,比比东顿了顿,气势缓缓收敛,扬起的手掌,也慢慢收了回去,接着,直接转身离开。
少女见此,眼中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滴落而下,
“你连…碰…都不想…碰我一下吗……”。
听到身后低泣般的问话,比比东步伐一顿,但没有回答少女,只是转身冷冷的看了少女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旁的成羽,大概猜出了少女的身份,她并不是师父的妹妹,应该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千仞雪!
看着躺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少女。成羽心中一叹,他是知道比比东的事情,但那事不能由他和千仞雪说,只能由比比东自己和千仞雪说,不然只会起反作用。
不过,现在看来,也还不算太晚。起码,千仞雪还会对比比东哭泣,说明千仞雪还是很想让比比东认可她的。如果再过几年,千仞雪对比比东没有一丝期望了,那才难办……
至于刚才,成羽为什么不上去劝阻……。很简单,愤怒的人,往往会失去理智。不要试着,去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将道理……
之前千仞雪和比比东两人都在气头上,成羽插进入,讨不到半点好处。更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且,成羽现在是什么身份,,,说句不好听的,成羽是抢了,本应该属于千仞雪的那份爱……
对于千仞雪和比比东之间的事,只能慢慢来,急不得。
片刻后,成羽眼珠子一转。慢慢的爬下了椅子,从衣服上轻轻撕下一片丝绸,走到千仞雪面前,奶声奶气的说道,
“姐姐,给你”。
千仞雪抬头看向成羽,寒光在眼中一闪而过,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你,叫我什么?”。
成羽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千仞雪的双眼,抬起手,食指放到嘴中,如同一个天真的孩童,说道,
“姐姐啊,你比我大,我不应该叫你姐姐吗?”。
说着的同时,头微微倾斜,好像是在疑惑,为什么千仞雪会这么问。
千仞雪愣住了,迟疑一下,还是接过了成羽递来的丝绸。将眼中的泪水和嘴角的血丝抹去后,问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成羽,大家都叫我小羽”。
说着的同时,成羽拿出胸前佩戴的玉制长生锁,对千仞雪炫耀般的扬了扬。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千仞雪”。千仞雪回道一声,又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姐姐,我今年三岁了”。
…………
……
看到千仞雪逐渐平静下来,成羽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庆幸,自己现在的模样是个三岁萌娃。如果要长大一点,怕不是,会被千仞雪直接一巴掌拍飞……
成羽和千仞雪不知道,在他们看不到的拐角处,比比东一直注视着他们。见到两人和谐相处的画面,比比东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你还是关心雪儿的,对吗?”。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比比东身旁响起。
比比东没有回答,继续看着千仞雪和成羽两人。
千道流的身影缓缓浮现在比比东身旁,同样看着千仞雪和成羽两人,微笑着继续说道:
“你是故意留下小羽的”。
比比东转过头,双眼眯起,
“是你叫她回来的?”。
千道流摇了摇头,“我昨天是写了封信,告诉小雪,你收养小羽的事。但那信,只送出一半,小雪就自己回来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小雪是回来找我的”。
比比东身体颤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她又怎么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千仞雪的生日,同样,也是她唯一一次,差点将千仞雪杀掉的日子。
千道流叹息一声,迈起脚步,朝千仞雪和成羽二人走了过去。
“爷爷”。看到千道流的身影,千仞雪眼中又泛起泪光,飞扑到千道流怀中。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放声大哭起来……
千道流抚摸着千仞雪的金发,任由千仞雪在他胸前哭泣……
有些情绪,不能在心中压抑着,释放出来更好。这也是,千道流不劝止千仞雪的原因。
一旁的成羽,听着千仞雪的悲泣声,心中升起百般滋味……
刚出生,就被亲生母亲谋杀。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一丝的母爱。成羽无法理解千仞雪心中的苦痛有多大,毕竟,他两世为人,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他却想,做些什么,来改变比比东和千仞雪的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千仞雪的哭声停止了,靠在千道流胸前,竟已进入梦乡,闭着双眼的千仞雪,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或许,只有在千道流怀中,千仞雪才能放下心中的一切吧。
成羽见千仞雪已经睡着了,说道,
“千爷爷,小羽先回去了”。
千道流点了点头,淡淡的回道,
“小羽,晚上可以来爷爷这里,陪陪你雪姐姐吗?”。
“好”。成羽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回道。今天是千仞雪的生日,或许是一个拉近关系的机会。
…………
……
离开教皇殿食堂大厅后,成羽径直走向教皇殿比比东的房间,打开房门后,却并未看到比比东的身影,疑惑的喃喃自语道,
“奇怪,师父去哪了?”。
转身走出房间,想回教皇殿主殿看看时,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阁楼最左边的独立亭台中,静静站着的落寞身影。心头一颤,双手紧紧的捏起。
随后,迈起脚步走了过去。走到比比东身旁后,扯了扯比比东的衣角,朝着比比东张开双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
“师父,抱”。
比比东低下头看向成羽,此时比比东那双流转的双眸中,隐隐有泪光闪过。谁能想象,武魂殿的铁血教皇,竟然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除了比比东一手带大的成羽,恐怕,没人能见到了……
待比比东俯身将成羽抱起后,成羽双手紧紧抱住比比东的脖子,说道,
“师父,晚上和羽儿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比比东眸光闪了闪,
“小羽,师父晚上还有事”。
成羽心中诽谤一句,有事您还会看着我训练?给我做饭?我信了您的邪。看比比东的样子,她应该猜到了。不过,您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可是,师父,小羽想找姐姐玩……”。
“那你就去找她玩”。比比东面色不改的说道。
“师父,我不认识路”。
这点,成羽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不知道长老殿在哪,因为成羽虽然在武魂城生活了三年,但比比东,从来都不让成羽去长老殿、供奉殿,这两个地方。
比比东摸了摸成羽的后背,
“去找你菊爷爷,他会带你过去”。
成羽摇了摇头,
“不要,菊爷爷他老是不管我,到处乱跑,我要师父带我去”。
隐藏在阁楼下,正滋滋有味听着八卦的菊斗罗,身体顿时一僵,背后升起阵阵的寒意,,心道一声,小祖宗哇,话不能乱说,会死人的。
比比东低头看了阁楼下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小羽,别瞎说,你菊爷爷可听着呢”。
听到比比东没有轻信成羽的话,菊斗罗松了一口气,叹道,我可太难了……
“我不管,师父,你就陪我去吧”。一不做二不休,成羽直接赖上了。
孩子对付父母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耍赖啊,何况,比比东,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看着怀中无赖一般的成羽,比比东是感到一阵的头疼,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成羽。
见比比东答应,成羽抱着比比东,在比比东侧脸啃了一口,
“师父最好了”。
这时,剑魂独特的空灵声在成羽脑海中响起,
“你是真的,很不要脸”。
成羽心道,
“脸是什么?能不能吃”。
剑魂:“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你就仗着她宠你吧”。
成羽冷笑一声,
“剑魂姐姐,您没听过一句话吗?人至贱则无敌,我就是仗着师父宠我,为所欲为”。
剑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