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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驰的建议下,吴运李阿牛也没再说什么,都同意了上交金先生老乡的那一半提成。
约莫又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金先生再次看到了那个小眼睛的光头,还做了一个手势。
金先生一脸的灿烂微笑。
早已蓄势待发的吴运李阿牛,在得到秦驰的眼神示意后,跟在金先生的后面出发了。
四个人在光头的带领下,先后转过了四五个街头,走过了十几座大厦。
“老金,还没到吗?”
急性子的吴运和李阿牛气喘呼呼地问道,他们都走出一身汗来了。
他们两个本身就又肥胖又高大,今天的天气又有点闷热,两人额头上都是汗珠。
尤其是李阿牛,他捂着胸口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脸色苍白气喘如牛。
“一会就到了,一会就到了!”
金先生回头就是一个无奈微笑,他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还有多远。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五六次了!”
吴运扶着气喘如牛的李阿牛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对金先生的这个敷衍说辞很不满意。
金先生无奈,只能加快脚步紧跟过去,问他光头老乡还有多远要去哪里。
但是似乎这个光头很牛叉,只是冷冷的眼神看了看金先生,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就走。
大有,不愿意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的意思。
“你……我……揍……”
急性子的吴运拳头都攥起来了,不过还是被秦驰给拦住了。
现在不是耍性格的时候,挣钱才是第一位的。
都走了这么远了,而且今天又没开工,他们手上又是空空如也。
就这么回去,一是不甘心,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为了一个袁大头,受点气就受点气吧。
差不多又半个小时,他们五人来到一个拐角街道。
乌漆嘛黑的,看不太清楚。
从金水码头走到这儿,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若不是不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这里根本就是一片黑暗。
又走了三五分钟,街角的一景映入秦驰他们的眼前。
这里差不多有四五十号人,一看就都是甲乙丙丁式的那种群众演员。
有好几个人,一看就是年纪比较大的那种,根本不是来涨气势的,完全纯粹是来凑数的。
三两一群,四五一堆,基本上都很安静保持着沉默。
穿的更是形形色色。
有一点是共同,那就是他们的衣服都很破旧都很便宜,标准的麻衣。
在光头的带领下,秦驰金先生四人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站着。
“这么多蚊子!”
高嗓门的吴运不由地来了一句,顿时就把四周叽叽喳喳胡乱侃大叉人的目光吸引力过来,顿时使得吴运意识到了问题,急忙把嘴巴闭了起来,忍着被蚊子叮咬的瘙痒骤着眉头。
“嘿嘿嘿,蚊子怎么老是咬你!”
闲着也是闲着,李阿牛看吴运这个憋得难受的样子,上来就是挤对,自然声音不是很大。
“嘿嘿嘿!”
吴运憨厚的脸上就是一个灿烂微笑,他迈着官场八字步晃悠悠地走来。
搞得李阿牛一阵的心虚。
在他刚要找寻救命稻草的时候,被吴运一个跃步整个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反手一按,李阿牛就只有就范的份了。
“吴哥,我的亲哥,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用这么认真吧?”
吴运看了看四周人诧异的目光,拉着李阿牛走到一处更黑暗的地方,是个空地。
反手一推,照着李阿牛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别动!”
吴运冷冷的声音,一把就把李阿牛推到了墙角,耳边更有嗡嗡的蚊子叫声。
“吴运!”
李阿牛被推得有点生疼,怎奈他力气再大,在吴运这儿也不够看。
“我问你,袁红玲和他爹怎么知道我们住的地方?”。
吴运冷冷地问道,一双牛眼死死地看着李阿牛。
“是不是你小子把我们住的地方泄露给了状元坊的人?不然我们怎么前脚刚搬进来,后脚他们就跟过来了,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今天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什么状元坊?我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泄露给谁了?”
李阿牛实在被吴运按得有点疼了,脸上被憋得通红。
更为关键的是,他脸上身上至少有十几只蚊子在嗡嗡得同时光顾着他。
“给我装糊涂是吧?”
吴运牛眼一瞪,手上一用力,一下子就把李阿牛的脖子给掐住了,掐得他直摇头。
“吴运,你干什么呢?”
秦驰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正看到吴运做得过分的一幕。
“你们两个快点过来,那边老金正找你们呢!”
秦驰一个眼神,吴运乖乖地把李阿牛给放了下来。
李阿牛努力地喘息了几下,看向吴运的眼睛里有了怒火。
玩笑开了有点大了。
刚才他明明感到吴运真的是出了全力,兄弟之间的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公子,你可要好好地管教管教你的这个小舅子,他发起疯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
吴运说着抬脚又要踢过去,却又被秦驰的一个眼神给拦住了。
他看得出来刚才吴运确实有点过火了,李阿牛也是真的生气了。
两个人被秦驰一前一后给拽了出来,正好赶到金先生在和他老乡光头碰头。
“不要乱跑,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眼睛的光头似乎对吴运和李阿牛的这种私自离开有点不满意,“这里很乱,谁也不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万一碰到真的帮派中人,你们会吃亏的,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这句话不仅包含了小眼睛光头的怒气,还包括了他对吴运李阿牛的好心提醒。
“好了,人到齐了我们说点正事!”
小眼睛光头看了看四周的人,放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似的。
“刚才上面的人问我,有没有可以拿刀的!”
“拿刀的?”
吴运和李阿牛都是一个莫大疑问没听太明白,几乎又是不约而同地问出了声。
“拿刀的就是冲在前面可以打架的!”
金先生见状急忙解释,很显然他知道什么意思。
“打架?不是说不打架吗?”
“打架多少钱?”
这次李阿牛和吴运不是异口同声了,有了很明显的意见分歧。
“打架有打架的钱,你站街的钱是一个大洋,打架的钱却是两个大洋,如果你可以拿刀直接砍人最少是五个大洋!”这次是小眼睛的光头自己解释,“不过打架斗殴都可能有意外伤亡,他们并不负责你们的医药费,甚至说难听点他们也不负责你们的丧葬费,这就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