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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奕辰穿戴好直奔议事堂,苏笠正在里面分析着战局。见曲奕辰过来:“你来的正好。你看灵觉草生长于高山的背阴坡,冬生夏眠,量如此之多的灵觉草可不是现在能有的。再者,木伦一向喜欢横冲直撞,这种用灵觉草的点子不像是他能想到的。”
曲奕辰听着苏笠的分析,陷入了思考:“你的意思是木伦的背后还有高人?”苏笠挑了一下眉毛:“看起来是这样的,而且你觉得木伦是怎么联系上玄武的?”曲奕辰一细想,觉得事情真的不简单。
“马上吩咐下去,我要亲自审问玄武,包括他那几个亲卫。还有,把能有的刑具都给我准备好。”曲奕辰一提玄武还觉得气愤不已。
可当看到玄武时,他被绑在木桩上,浑身是血。曲奕辰有些心软,苏笠在一旁提醒:“审问,必不可免。”曲奕辰一想到他的利用的,眼里再次泛出气愤,对负责审问的士兵问道:“都问出些什么了?”被问的士兵支支吾吾:“他什么都不肯说,能用的大刑都用上了,一直都没开口。”曲奕辰皱着眉,翻看这审问的记录,突然听见一声冷笑:“哼!我什么都没说吗?”曲奕辰看着玄武:“你什么意思?”玄武盯着曲奕辰,表情有些癫狂:“我说了,我说了很多遍。他不告诉你啊!”
一旁的士兵吓得有点抖,曲奕辰明白看来是说了什么让自己不能知道的。曲奕辰索性在玄武的对面坐下:“那我现在就在这,你亲口说给我听岂不是更好?”玄武抬了抬还在淌着血的头,想着自己那不伦的感情,莫名红了眼:“你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曲奕辰不想看他眼里的深情:“长话短说,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和木伦联系上的?粮仓的火是不是你放的?还有,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的?”面对曲奕辰的质问,玄武没有一点隐瞒:“我本身就是奸细。粮仓的火是我让人放的,吸引你们的注意,好把北漠的大军放进城内。结果事与愿违,被那几个不长眼的发现了。”曲奕辰觉得自己对于玄武的说法麻木了:“那你也承认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了?”玄武笑了:“我以为你成熟了呢?你怎么还这么傻?我是奸细,又不是英雄。还要讲道义的吗?”曲奕辰内心有一丝刺疼,走到玄武面前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中带着痛苦:“我真的把你当兄弟的!你……”
“那我问你,北漠的奸细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人。”玄武没回答,看着墙缝里透出来的一丝光:“曲奕辰?我爱你无关性别,但也仅此而已。”
这是玄武第一次叫曲奕辰的全名,让曲奕辰觉得有些不对:“你什么意思?”
玄武扯着嘴角,看着曲奕辰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情意:“曲奕辰,曲奕辰……”
曲奕辰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喊着自己的名字,有一点发慌。
“你的名字真好听,若不是真心喜欢你,你觉得我会被你抓住?好在,我从未骗过你。”曲奕辰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突然一阵迷雾在地牢散开,苏笠马上反应了过来,挡在曲奕辰身前:“保护将军。”等迷雾散去,玄武已不在,地上只留下一片模糊的血迹。
曲奕辰将苏笠推开:“玄武呢?马上派人来查,再去审问玄武的那几个亲卫,将玄武的那一份资料给我,要最详细的。”曲奕辰觉得自己又被他骗了。
两天后,楼景初品味着曲奕辰的被“拐”经历,对曲靖远说:“辰儿经历的还是太少,太单纯。”曲靖远也没多说,毕竟经历多了也就明白了。
曲奕辰一边看着交战图,一边换着药:“叶大夫不光医术高超,还有一身好本事,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军医能会的吧?”
叶衔知道他早晚会问:“回禀将军,我的身份将军不用深究,只要知道,我是来保护将军的就行。”
曲奕辰对于叶衔的回答很不满意:“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相信你会保护我?”
叶衔手上的活儿没有停:“那将军可以认为我属于潜鹰。”
曲奕辰其实有被震惊到:“潜鹰?那是陛下的暗卫,怎么会负责保护我?”
叶衔笑而不语,临走之前说到:“将军若是真想知道为什么可以回去问陛下。”虽然曲奕辰知道父亲与陛下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也不至于把为数不多的潜鹰派给自己,想来父亲对于自己还是不大放心的。
为了弄明白木伦的布阵计划到底有什么猫腻,曲奕辰准备亲自去一趟漠北大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趁着夜色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