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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今在走廊的自动售货机上买着咖啡。因为认床,她昨夜没怎么睡好,后半夜直接就没睡,现在有些困。
祁域川在旁边看着,不见她问自己喝不喝?心底分析,要么这人不懂礼节,要么就是她也不待见他。根据两人目前的状况来看,很明显是第二种。
他有瞬间的不爽。但转念一想,不待见他挺好。至少可以打消祁茂昌乱点鸳鸯谱的心思。
徐今买好咖啡,两人乘坐电梯上了天台。春寒料峭,有些冷,徐今裹紧了大衣,开门见山:“这些年来,盛熠抢走了恒昌很多业务。唯独在私立医院这块,盛熠始终不能分一杯羹。如果我说我能帮着盛熠打开这一块市场,祁先生打算拿什么回报我?”
一开口,她就拿走了主动权。
祁域川半个小时之内,在这女人身上又一次体验到了挫败感。
他本以为她找自己谈,不过只是如同其他女人那般,仗着救了祁域笙,要房要车,或者更大胆地一点想要泡他。
祁域川沉峻地眉眼细细地打量着徐今,想要从她哪一张堪比红颜祸水的容颜下看出她葫芦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冷冽地风拂过来,不留情面地掀起她及肩地秀发,却没有撩起她世界的帘。即便如他这般在商界浮沉,与众多老狐狸周旋也未曾败过阵的长胜将军也看不穿她分毫。
他自然不会单纯到以为她是时家人派到他身边的卧底。毕竟,她心底恨时家。而他针对时家,只是始于男人的好胜心理,一山不容二虎。
这么一看,不经久了些。
徐今倒也会自以为祁域川这是喜欢上了自己,因为那一双如墨地瞳孔中除开防备,再者就是精明算计。她知道,他这是在权衡她的话语与心计。
徐今抬脚搭在前方的台阶上,手肘搭在膝盖上,小巧又精致地五官,恰似给与了这个沉寂地冬天一场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惊喜感。
她微微侧目,一双丹凤眼携带着如荷的澄澈与清贵:“如果我说我想与祁先生合作,怎么样?”
祁域川在她的追问下,收回思绪,秉着谨慎稳重地原则,巧露出几丝嘲讽,
生人勿近地气势压迫而来,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洒进她的世界:“你不用表演故作高深给我看。与人谈事,我喜欢直白点。说吧,你想要多少?”
徐今不理他对人的那份警惕,继续说道:“法国喜乐集团旗下的高端私立医院AG打算进军中国市场,目前正在全国寻求合作伙伴。据我所知,时程松已经与喜乐集团大中华地区的负责人陆北见过面了。”
这事他知道,他也一直在派人与喜乐集团的人联系。但对方的回话始终暧昧不明,不拒绝,也不见面,更像是故意吊着他们。
时程松与陆北见面已是一周前的事情了。三日前,在外遇见,他还故意套了时程松的话。但这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硬是没有套出半点眉目。
他抬脚踢走脚边的小石子,隐匿野心,玩世不恭地口吻:“恒昌的蛋糕我抢走了三分之一,再抢我怕以后没人跟我玩。”
徐今唇角上扬,敛了风的冷:“这么看来,祁先生打算放恒昌一条生路?”
他难得谦虚,附和着:“抢打出头鸟。我要是把恒昌赶下坡去,谁给我保驾护航?”
徐今惋惜道:“本来我还打算劝说陆北见你一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祁域川冰冷地脸上,出现毫秒间的松动,很快又恢复淡漠如冰,不屑地轻哼一声,好似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大言不惭地话。
徐今不解释,也不急于追问他。说实话,之前她没想过跟祁域川做交易,想着凭自己的能力挖开时家的罪恶与肮脏。但她低估了时家,同时也高估了自己。
当然,她也看穿了祁域川对恒昌的那份野心。一旦时家乱起来,他便可乘虚而入,一步步吞掉恒昌。恒昌是时程元的心血,她岂能容忍它落入他人之手?
对敌人最好的堤防,就是把他拉入自我阵营。
自从离开邺北市,她就在为回来做准备。包括从与李渊明相识,再到他去禹城请她,都是她计划好的。没想到,她刚回来,时程松就拉响了警报。
想来,赶她走应该也不是时程松的决定。如果是他,直接就是死。她刚回到邺北市,有些人脉。若论根基那里抵得过时程松。就算她突然横遭意外,也无人敢查。
……
祁域川拧着原封不动地餐盒回到病房,里面熙熙攘攘围了一群人,男男女女皆有。
他把餐盒放在边上,沉声道:“谁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女人,名叫叶轻轻。原本正坐在床边对祁域笙嘘寒问暖,听见他的声音。推开身后的男女起身,天生自带魅感的双眸在看见祁域川一瞬间,更是缠绵出了情意:“他们听说阿笙受伤住院了,都嚷嚷着要来看看。”
他未曾看叶轻轻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人已经看见了,可以走了。”
叶轻轻绕过众人,走到他身边:“方才医生进来,我问过了说阿笙这一时半会也不能出院。我反正没事,想来医院照顾他。”
之前嫌他们烦躁,蒙着头的祁域笙立马掀开被子,冷嘲热讽道:“谁要你照顾?觉得我们家请不起看护?”
“阿笙,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轻轻是所有萦绕在祁域川身边的女人,最让祁域笙反感地:“我管你什么意思。总之,我不想看见你。”
祁域川觉得他们打扰弟弟休息,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叶轻轻不敢惹怒祁域川,又对祁域笙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带着大家离开。她走在末尾,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祁域川,期待他能抬眸看自己一眼。
走在门口时,她听见里面传来祁域笙的声音:“你这到底是没送?还是送去被人给退回来了?”
祁域川不认输,自持一股傲娇:“你何时见过我给女人送东西?”
祁域笙看破不说破:“也是,一向都是你拒绝别人。不过老头走之前让我转告你,凡事都有第一次,让你想开点,尔后再接再厉。”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是他要追徐今?
祁域川抬手摸了下弟弟的头顶:“我再接再厉,把伱另一条腿也废了。”
祁域笙双手掌抱拳:“哥,我求你。早点把自己嫁出去,不然我迟早会被喜欢你的那群女人给整死。”
“谁敢。”
祁域笙摊开双手,表情无辜又委屈,转动了下受伤左腿的脚拇指,示意这就是赤裸裸地证据。他也不知道他的命是好还是不好,那些女人不能接近祁域川,一个个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搞得他又伤又残。
有次,祁域川感冒发烧。有女人给他送来自己做的爱心便当。他放学回家饿了,也顾不上其他,看见有吃的拿过来就吃。结果拉了一夜的肚子。从这以后,再也没人敢给祁域川送爱心便当。
祁域川捏了捏他的脸颊:“等你出院,送你一套最新款的游戏机。”
祁域笙讨价还价:“再加一次海鲜大餐。”
祁域川也宠:“给你做。”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对祁家兄弟上赶着。虽然徐今想要与祁域川合作,也并不代表她会放低姿态。
因为他的吩咐,徐今把有关祁域笙病历资料整理好,准备移交给张雪峰。祁家这龙鳞万一顺不好给逆了,便是丧命的危险。
只是,她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想。她递出去的烫手山芋又被送了回来。张雪峰端着一张和善面容,象征性地看了下她所写的手术报告。对于她的处理夸赞了几句,随后说道:“祁老今天早上特意给我交代,二少在医院的这段时间由你负责。”
“张主任,祁先生不是这么给我说的。“
张雪峰笑着道:“徐医生,外面的事祁先生说了算。祁家人的事,祁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