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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立薇出了胡家,立马到了恒昌。因为她与时程松的关系,一进公司就招来了他人的议论纷纷。眼下这风头浪尖,没想到她还敢到恒昌来。
因为时程松早有吩咐,秘书把她拦在办公室外面:“胡小姐,时总现在不在。你如果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胡立薇当着秘书的面掏出手机拨给时程松,没想到,手机铃声从前方的办公室传来。她一把推开秘书,冲进办公室,看见一陌生女子坐在他的办公室,打扮清丽,眉眼澄澈,綉出出水芙蓉地惊艳感。
时程松怕她胡来,连忙起身过来想要给她介绍。但他还没有开口,胡立薇直接走过去,拉起女子就想一巴掌落下去。
女子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笑容清冷摄人:“叔叔的口味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泼辣型的。”
胡立薇满脸狐疑地看着时程松。
他走上前去,分开两人的手,解释道:“这是三三,我弟弟的女儿。”
胡立薇盯着她看了几秒,把她上上下下打量过:“你是时程元的女儿?”
“不像吗?”
胡立薇想说是太像。年轻的时候,她与时程元有过几面之缘。徐今的眉眼太像时程元,看似良善可人,实则比任何人都狠。她还记得,时程元活着的时候,时程松这位大哥被他压制的毫无存在感。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她心里对时程元便没有好感,觉得他欺人太甚。这会看见徐今,是同样的感觉。
胡立薇拉开椅子坐下,挑眸看着她:“三小姐离开十多年,这突然回来,是想做什么?”
徐今在另一张椅子坐下,淡定从容:“我说是回来喝你跟我叔叔喜酒的,你信吗?”
“三三,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时程松连忙纠正。这些天,因为他与胡立薇的丑闻,恒昌的股票降了不少。今日早晨在餐桌上,时崇宏还警告他,让他与胡立薇断干净。
不过,这话说到了胡立薇的心窝里去,但她也知道徐今不会这么好心。小时候,因为一点误会,庄妍与她母亲徐秋岚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庄妍甩了徐秋岚一巴掌。
那年的徐今不过10岁,直接取下墙上的鞭子,狠狠地两鞭子甩在庄妍的后背上。时至今日,庄妍的后背上都还有两条淡红色的印记,若隐若现。这场闹剧过后,时崇宏狠心地把徐今赶出了时家,而徐秋岚失踪不见。
她按捺住心底地窃喜,故作姿态地违心一番:“三小姐可真会拿我开涮。我不过是人家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哪敢奢想正宫之位?”
徐今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叔叔,我就说胡小姐是真心爱你,定能体谅你的难处。”
胡立薇是聪明人,抽丝剥茧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看向时程松的目光不禁添了几分怨毒:“三小姐这话我可就有些不懂了。我自然是在乎程松的,但并不是他的每一样难处我都要体谅。”
徐今打量着两人的脸色,对着时程松说:“叔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嘛,是要哄,但也不能哄过头。”
时程松这才看出来徐今分明就是来者不善。说是为了AG的项目,实则句句针对,挑起战火矛盾。他突然后悔,自己听信了时樾的话,给徐今电话。她一个小姑娘,即便认识陆北,也不过是因为男欢女爱那点事。
但人是他请来的,也不好当面打脸。何况,他知道时崇宏心底对这位孙女还是疼爱的。现如今,时崇宏手里还握着恒昌20%的股份,他不得不忌惮。
在胡立薇来之前,徐今也才刚到不久。他想要邀请陆北来邺北市实地考察下恒昌,以增加他们恒昌的竞争力。但是,他几次给陆北电话都被他拒绝了。他想起时樾说过,徐今认识陆北,再三权衡过后才给她打了电话。
时程松不愿在公司跟胡立薇闹起来,正在心底盘算着说什么话把胡立薇暂时糊弄过去。谁知,胡立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脸凶相,要时程松立马给她解释清楚。
时程松剜了徐今一眼,拉着胡立薇走到窗边,言语耐心地安抚着。
徐今坐在位置上,好看的眸子,挑着意味深长地笑意,看热闹不嫌事大,拿出手机把这一幕拍照发给了时樾。
她悠闲地坐在位置上,喝着咖啡,翘首以待。两分钟后,时樾愤怒地破门而入。冲过去,二话不说,抬起一脚便把胡立薇踢翻在地。
时程松伸手要去拉胡立薇,也被时樾推到在墙脚:“时程松,你忘记早上在家你怎么答应爷爷的?”
胡立薇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及形象了,想要上前报复回来。时程松终归心疼儿子,快人一步拉开时樾,挡住了胡立薇落下来的巴掌。
胡立薇霎时间定住,怔怔地看着他。泪,从爱恨交织地眸底溢了出来。
时程松看向她的目光,冷静淡定,没有丝毫愧疚与心疼,趁机说道:“这一巴掌,就当是我还你的。”
胡立薇揪住他的衬衫衣领,双眸发红地吼道:“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这一巴掌就能还清了?”
“这些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徐今情不自禁地瘪嘴冷笑。果然,男人的嘴,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最动人。一旦下了床,便是锋利的刃。
胡立薇纠缠着时程松不放手,非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时樾上前,一把推开她:“我告诉伱,我爸睡过的女人多了。即便要交代,你他么还排不上号。”
徐今想,这还真是上阵父子兵啊!随即看着眼前这一幕,好像侮辱了这句话。
胡立薇望着时程松。她的绝望在泪水中挣扎,扔出最后的一丝期望:“时程松,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结婚?”
时程松干净利索:“不会。”
胡立薇讪讪地笑着,声音从低到高,好似一记记闷雷落进了这间宽阔敞亮地办公室。沉沉地砸在地板上,是她的情感开出地刺目獠牙的花。
时程松担心她还不死心,回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电话,让秘书叫保安上来。
时樾可没有时程松的“友好”,身体力行,直接上手。好像恒昌就是一菜市场,他就是一莽夫,拖着胡立薇的手臂,把她扔到了办公室外面。
全程,时程松没有说一个字。
这一大早,徐今亲历男人对女人的绝情,心情自然不好。她起身要走,时程松出口叫住她:“时安,你为什么回来?”
她侧身看着时程松一脸的道貌岸然:“叔叔觉得我为什么回来?”
时程松整理好被胡立薇扯乱的衬衫,双目喷火,恨眼睛不能杀人:“你如果老老实实待着,自然是最好。但如果你想闹出点什么动静,就别怪我心狠。”
徐今淡然一笑,转头看着怒火未消地时樾:“阿樾,叔叔这是气我给你通风报信呢。”
时樾心思浅,看事情一下子看不穿,唇畔一开,火冲着时程松而去:“时程松,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跟我妈离婚,把外面的女人娶回家,我一定闹得你鸡犬不宁。”
时程松懊恼儿子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会又不好挑明给他说,盯着徐今:“徐医生,你如果没其他事就走吧。”
徐今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抬头扫了一圈装修精致简约地办公室:“我昨晚梦见我爸。他在梦里说,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闻言,时程松脸一阵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