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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的风波暂时归于宁静,久安买下华信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久安便在邺北市甚至国内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就连萧衡是曾经的Ann也被小报记者挖了出来,大家都说这是冲祁域川而来的。
当年唐宁迷恋Ann可不是秘密。在一场国际的游戏大赛上,祁域川更是把Ann打的屁滚尿流。两人在对战开初之际,便放下赌注,如果Ann输,从此不准再踏入华国一步。
现在,他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市值百亿的公司出现在邺北市。一出现,就买走了大家虎视眈眈的华信,夺走了盛熠的口中之食,是不是为了要一雪前耻?
大家都在期待着祁域川会有所动作,让初来乍到的久安无所立足。然而,三天过去了,祁域川没有任何针对久安的动作。甚至,还有人看见萧衡与祁域川共进午餐。
两名记者躲在水澜榭锦瑟包房对面的树丛后面,高举着摄像机,想要拍下里面的一静一动。看看这是不是要上演一场世纪大和解?还是萧衡会被祁域川狠狠地揍一顿?
镜头拉近,两人看见包房内还有其他三人在。举手投足之间的客气有礼,更像是一场商务宴请。两人疑惑,久安跟盛熠是要合作?
这场商务宴请,萧衡是赶鸭子上架。原本还在家里睡大觉的他,被徐今一通电话叫醒,让他去水澜榭,还叮嘱他穿正式点。一来才知道,祁域川正在招待几名从禹城来的要员。听不懂他们夹杂着方言的川普,本想让徐今来救急,奈何她要上班走不开。
萧衡虽不是禹城人,但跟在徐今身边这些年,多少还能听懂一些。更重要的是,祁域川伤口发炎,不能喝酒。说白了,就是叫他来喝酒的。
萧衡刚喝完一杯,对方又来敬酒,展现出禹城人惯有的热情:“萧总,我们再喝个。喝醉了,打麻将才好耍。”
萧衡摆手:“余哥,我真的喝不下了。”
另一人也来夹击他:“来来,我们给萧总满上。”
这人给萧衡杯中倒满,又看着祁域川:“祁总,要不喝点嘛?”
祁域川摇头,笑容疏离淡漠:“抱歉,有伤在身,实在不能喝酒。”
萧衡被两人押着,又是一杯白酒下肚。他推开两人,冲进盥洗室,趴在马桶上一阵呕吐,迷迷糊糊拨通徐今的电话,哭诉:“安姐,他们太能喝了。我实在顶不住了。”
徐今看了一眼时间:“你再坚持半个小时。我这边完了,就过去。”
“再喝下去,我就直接缩桌子底下了。”
徐今笑出声:“我尽快。”
萧衡为了徐今,也算是把命豁出去了。在盥洗室吐干净后出来,又继续陪着几爷子喝。禹城人本就豪爽,只要场子对了,管他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都能凑一桌喝个天昏地暗。
祁域川坐在位置上,淡定从容地喝着茶,看见萧衡从清醒到迷糊再到混沌,双眸通红,活脱脱地像是挨了两拳。
徐今来的时候,祁域川刚好买完单,正准备带着几人转战战场。酒桌上开心了,就一直念叨着打麻将。徐今看着歪歪倒倒地几人,问祁域川:“你确定他们还能打麻将?”
余哥红着脸,吐出一嘴的酒气:“我们啷个就不能打麻将了?要不是为了打麻将,我们还要喝他个一斤两斤。”
徐今配合着点头,看了一圈屋子,问:“萧衡呢?”
祁域川示意她餐桌下面:“下面躺着呢。”
她单肩挂着包走过去,掀开桌布一看,萧衡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得呼呼作响。她揉了揉眉宇,站起来,招来服务员,让他们帮忙把萧衡扶出来,又给钱在水澜榭开了一间房,让他们扶着他去好好休息。
安顿好萧衡,几人慢慢往外面走。余哥想要搭在祁域川的肩膀,奈何身高有限,抬了几次都没有够到,扑了个空。他甩了甩手臂,露出憨厚诚恳地笑容:“祁总今天可是一滴酒都没喝,不耿直。”
祁域川解释:“改日陪余哥您喝。”
余哥打了个酒嗝:“我们先打几盘麻将,晚上再接着喝。”
这时,余哥兜里的电话响起。他摸出来,乜斜着眼接通:“哪个?”
女人如山咆哮地声音传来:“哪个?我,你堂客,还哪个?你想哪个给你打电话嘛?”
余哥笑得一脸春风得意:“是乖乖啊。”
话还没有说完,他又是一个酒嗝。
女人应该听出余哥喝了不少,在电话里面一通抱怨。祁域川在边上听得云里雾里,唯一能辨析地就是这女人脾气火爆,让前一秒还气势高涨的余哥瞬间变成了小媳妇。
旁边的人给他解释:“祁总,你莫看余哥在外面吆不到台。在他堂客面前,就是耙耳朵。”
这人也是喝醉了,全句方言,祁域川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待三人上车后,他扯了扯徐今的衣角,轻声问他那人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徐今言简意赅:“意思就是余哥惧内。”
他还想问堂客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算了。几人上了商务车,不久之后到了三清台。经理带人出来迎接,把他们接到早已安排好的包房。看见麻将,余哥眼光都亮了,急不可耐地坐上去,招呼大家坐坐。
徐今让经理煮一壶醒酒茶送来。
经理看了一眼祁域川,见他点头,这才转身出去。
三人坐上去,嚷着让祁域川快点。他不好推却,坐上去,陪着三个酒鬼玩着麻将,费力地辩解着他们的话语,打的心不在焉。
两圈过后,经理把醒酒茶送进来,徐今接过去,倒了三杯分别放在三人旁边。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牌,又扫了一眼祁域川手里的牌,嘀咕了一句:“看来祁先生不常玩牌。”
祁域川确实不经常打麻将。听徐今这口气,他立马让开位置:“你来。”
她可不会轻易帮人:“祁先生,你欠我一次。”
祁域川盯着她看了两秒,这女人还真是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