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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莫凡如往常一样来到山间拾柴,但仍玩性不改,边玩边干,不经意间越走越远。
那时正在秋未冬初,满山的红叶如同火一样又鲜又红,映着满天云霞,景致真是美极了。
莫凡走得有点口渴了,想寻一点泉水喝,恰好看见山谷中有一道小溪,泉水清澈,鱼儿历历可数。
他放下柴火,走了过去,喝了几口泉水,捡起块石头朝水中鱼儿丢去,吓的鱼儿四处乱窜,乐得他哈哈大笑。
他正玩得有趣,忽然听到“哇,哇!”两声,放眼望去,原来对面树丛中一只寒鸦被惊飞了起来。
紧接着,他看到对面一只小兔子,从枫林中飞窜而出,后面紧紧跟着一只凶猛的豺狼。
眼看豺狼就要追上了,莫凡一急,拔出匕首朝那豺狼射去,一击将其毙命。
随后他跳了过去,从倒地的豺狼身上拔出匕首,擦拭干净,收了起来。
回过头来想再寻找小白兔去向,却左看右看没有找到,他有点失落,在溪边石头上坐了下来,一边用手拨弄着身边的杂草。
忽然,他看见从草丛里钻出一个赤条条雪白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白呼呼的小娃娃。
他正想上前用手去捉,那小娃娃赶快躲在石头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有点害怕地望着莫凡。
莫凡看了,好生喜欢,便朝它招手说道:“小娃娃到我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人儿也好似也通人性,听了之后,并不逃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待发现莫凡并无敌意,“唰”地一下跳到他膝盖上。
莫凡仔细一看,这是一个五、六寸大小的小人,浑身如玉一般雪白,身上挂着树叶做的肚兜,头顶生出的却嫩绿的小芽。
莫凡用手轻轻将它捧在掌中细看,见这小娃娃面目非常清秀可爱,不自觉地对它说道:“你好呀,小可爱。”
“你好呀!”小娃娃朝他点点头,嘴里发出很轻微的声音。
“哇——,你居然会说话呀!”莫凡很是惊奇。
“我为什么不会说话呢,你太小看我了。”小人儿将双手叉在胸前,嘟着嘴做生气的样子,将脸歪到一边。
“好,好,好,你一定是天上神灵下凡了,恕我眼挫了。”
“噗哧——”小人一乐,用手捂着嘴笑得弯下了腰,“你真是傻呼呼的,我其实叫‘太岁’啦,是山中的仙草。”
“哦,太岁,我听爹爹说起过,它能使人益寿延年,轻身换骨,甚至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小人一听,吓得抱住了脑袋,“你不会想吃了我吧?”
“哪会!我才不希罕延年益寿呢。我们来做朋友吧,我叫莫凡,你叫什么?”
“好呀,好呀,我叫什么呢?我叫什么好呢?”小人歪着脑袋冥思苦想。
“哈,哈,你还没有名字吗?不然我给你起一个吧!”
“嗯,谢谢凡凡哥哥。”
“你头顶嫩绿的小叶子好可爱,叫你小叶子吧!”
“好,好,小叶子,小叶子,真是好名字。”小人鼓着掌开心地跳了起来。
“小叶子,你住在哪儿呢?”
“我呀,我住在山洞里。要知道,我们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再过五百年才能修得人形。我呆在洞里都快闷死掉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玩,刚刚看到那恶狼好害怕,以后哥哥你来陪我玩吧。”
“好啊,我正苦恼没有朋友陪我玩呢。你带我去你的山洞,我以后每天下午来唤你出来玩。”
“谢谢凡哥哥,我现在就带你去。”小叶子说着,小手向东指了几指,“哥哥,我们往那边走。”
莫凡将它抱在手中,随着它指的方向,来到山涧间的一个山石缝前。这石缝很是狭窄,莫凡勉勉强强挤了过去,里面却是一个深不见头的山洞。
他们一起往洞内走去,走着走着,小叶子突然脱身跳了下去,不见了。
莫凡一急,连忙唤它,却不见回应。
只见山洞顶上有一处缝隙,阳光斜射进来,照在一处光亮处。
那处地面地势较高,上面立着一株灵芝仙草,有三尺来长,芝叶繁盛、奇香袭人,其顶上有个绿色的花苞,青翠欲滴。
莫凡透着照进来的霞光,对仙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并无什么发现,又开始呼唤起小叶子来。
这时,花苞打里两片绿叶,从里露处一颗白白的果子来。那果子滚到地下来,立马现出原身。
莫凡一看,正是那仙芝,满心欢喜地将它捧了起来。
“你这傻小子,以后每天这个时候来洞里约我出去玩耍可好?”
“好呀,我来带你出去玩,再把你送回来,就这么说定了。”莫凡高兴地将小叶子揣在怀里,跑出洞来。
就这样,每天下莫凡都来约小叶子,一起陪他边拾柴边玩耍。林间、溪边处处留下他们欢乐的身影。
莫凡天天雷打不动地到山林里,每次回来都能拎着满满两捆柴火。众师兄弟连连称奇,不知他为何变得如此勤快了。
这天,一场飘飘洒洒的雨后,阳光带着清新的空气在林间飘荡着。
莫凡如往常一样带着小叶子到树林里玩耍。
忽然,天空中一阵腥味扑鼻而来,莫凡抬头一看,一只狮首龙身,鹿角蟒尾、背有双翼的怪兽扑面而来。
“糟糕!快跑!”莫凡将小叶子揣在怀中,拔腿飞快地跑了起来。
那怪兽露着狰狞的大牙,抓牙舞爪地紧紧在后面追赶。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看就要被怪兽的利爪抓住了,莫凡瞅着个准,跳进旁边一个石缝中。
怪兽无法进入山洞,一直到在外面盘旋,低声吼叫着。
石缝内是一个山洞,进口处很窄小,他们越走越深,顺着螺丝形的小道,渐渐看见前面露出了亮光。
莫凡本想就从洞口另外一处逃了出去,却听到那怪兽已经飞到那边,用利爪把洞岩抓得碎石乱溅、火光四射。
他只能在洞内找了块岩石,坐下来歇息,轻轻地将小叶子放了出来,捧在手上,气喘吁吁地说:“现在好了,现在可以在这里避一避了。”
但小叶子仍是满脸忧愁,抱着膝盖蹲坐着,眼看快哭了出来。
“小乖乖,你为何这样,我们呆在这里,很安全的。”
“凡哥哥,你有所不知,我身上香味太过诱人,那怪兽名为火麒麟,乃是因我而来,它哪肯罢休啊。”
“反正我们不出去,它也飞不进来,大不了就这样耗着。”
“不行的,每到子夜时分,我都必须回到我的灵株所在处,不然就会枯萎幻灭。”小叶子露出悲惨的神情。
“那我们等夜深了,再偷偷冲出去,跑回你的洞穴,不就好了。”
“此地离我灵株所在的山洞相距甚远,中间难逃火麒麟魔爪。它只想吃我,我怕到时候反而害了哥哥你。”说着小叶子的大眼睛已经泪汪汪的了。
“你可不要哭了,不要紧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莫凡斩钉截铁地说。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语,默默相望,但谁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