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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楹与道长商谈了许久,才恍然想起一旁的莫凡来,“这位小弟兄,可否有带防身之物。”
莫凡本来听得昏昏欲睡,听大师兄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说道:“我偶然之中来到贵派,未曾带兵器。”
谢楹道:“此次前去,还当一路小心,你等下随我去寒冰馆挑一些趁手的兵器带上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绮云欢快地跑了过来,娇嗲地说:“我早就听说你们太乙派藏了很多稀有的兵刃、宝器,我也要去开开眼界。”
“小孩子,不要闹,我们是客……”佑光道长忙出言制止,
“不碍事的,师父说可以选一些装备,你们都随我去看看吧。”
“大师哥真好。”绮云自从大师兄进了房间后,乌溜溜的眼珠子就牢牢地注视着他。
她眼里的大师兄不但谈吐隽雅、见识渊博,还风姿儒雅、玉树临风,在实令人倾倒。
莫凡是看在眼里,气在心头,一坛醋缸子七上八下的,又不好发作,只得脸色青白地跟着大家来到了寒冰馆。
他抬头一看正前方是一堵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燕尾脊,正中一个洞红漆大门紧闭着,馆内悠扬的诵经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寒冰馆”三个烫金大字。
谢楹上前扣了门,对大家说道:“这寒冰馆原名寒兵馆,因掌门觉得不无文雅,才将它改名。它亦是道观的禅修、练道之所。”
有人来给他们开了门,问明来意,将他们引了进去。
谢楹径直来到库房,向库房管事出示了掌门的手谕。
管事的拿了一串钥匙,点着烛火,带着他们来到里间,打开了一间库房的房门,引燃了房内的烛台。
只见那本来黑呼呼的房间忽地一下亮堂了起来,房间内一排排的楠木大柜依墙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谢楹打开其中一个柜子,柜内一件件精美的宝刀、利剑、良弓呈现在大家眼前。
“哇,好漂亮啊!”绮云看看这里,摸摸哪儿,
莫凡还有点不太相信,问道:“师兄,我可以随便挑选吗?”
“当然了,这边还有另外一些,你们都可以选一样。”谢楹打开另外两个大柜,一个里面是各种盔甲、盾牌,另外一个则是各种飞镖、暗器,这些兵器的制造水平都非常高,令人爱不释手。
莫凡感叹道:“真是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呀!”
“此言差矣,你可知这十八般兵器都是哪一些?”佑光道长笑着问道,
“我……,我知道有刀、剑、棍、枪……”莫凡举着手指头,费力地想着。
“我来告诉你吧,‘十八般兵器’一般是称由汉武帝钦定的九长九短。九长为:刀、矛、戟、槊、镗、钺、棍、枪、叉;九短为:斧、戈、牌、箭、鞭、剑、锏、锤、抓。你可记好了。”绮云抢先一步,在大家面前卖弄了起来。
“讲的好!”谢楹露出难得的笑容来,
绮云略显娇羞地问道:“大师兄擅使什么兵刃?”
“我,我用一把旧弓和一把折扇罢了。”他说着亮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铁折扇。
那折扇扇骨、扇面均用的是镂雕的玄铁,上面细雕着花草鸟绘,精美异常。
绮云拿在手中,连连称奇,“那好使得兵器变幻多样,那止那十八种呀。”。
佑光道长摇了摇头,说道:“嗯,你不要小看这兵器的分类,兵器不单有长器械、短器械之分;还可分为明的、暗的;攻的、防的;……这些不同种类的兵器互相之间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
“嗯,我知道,此折扇为短兵器,用来防守,弓箭是长兵器,用来进攻的。爹爹,你说我说的对吧!”
佑光道长微微笑道:“你这小机灵,一说就明白。常言道:‘以长克短’,也可以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也不一定,汉匈奴人以弯刀对阵拥有长戟的汉军,经常落败;而到了我朝,军士以长兵器对阵金国人,却也是常常落败。因此我觉得还是由使用者的实力、状态、心性以及临阵的反应来决定的。”谢楹接过折扇慢慢地说道。
“嗯,说的有理。”佑光颇为同意。
“大师兄,我选这个可否?”莫凡拿着一把剑鞘精美的宝剑过来。
谢楹轻轻接过宝剑,小心翼翼地敲了几敲,才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成,宛如出水芙蓉般清澈。
“好剑,好剑!”谢楹轻轻将其拿在手中,往空中一划,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犹如清水漫过池塘一般从容而舒缓。
莫凡本是是看中了剑鞘、剑柄上精美的星宿雕饰,没想到剑刃如此锋利光亮,心里暗暗窃喜,就怕他们不肯给他,“师兄,看来它和我有缘,还是把它给我吧!”
“这把剑叫‘承影剑’,因它乃在黑夜和白昼交错的那个刹那铸造而成,汇集了天地间的精华,所以也在上面雕饰上星宿的图案。”谢楹好好地观赏这宝剑,看了焦急的莫凡一眼,说道:“拿去吧!”
“谢谢师哥!”莫凡一把接过来,很是欢喜。
谢楹问道:“你可知道,我刚才为何敲了一敲,才拔剑?”
“这……,这……,我就不知了。”
“长久不使用的刀剑,要先敲一敲,打搅一下里面安睡的剑魂,让它醒转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的道理呀,受教了,受教了。”莫凡笑嘻嘻地端详着宝剑。
“师兄,我想要这一件软铠甲,可以给我嘛?”绮云娇俏的声音传了过来。
谢楹往她的方向一看,她正拿着一件精细黄铜丝织成的锁子甲在身上比划着。
他便说道:“那件叫‘黄金蟒,穿在衣内,可以抵御刀剑、暗器的攻击。你如果喜欢,就拿去吧。”
“谢师兄,这件不仅漂亮,还蛮柔软轻便,据说绛薇派擅用暗器,我穿上也可防一防。”绮云得了这宝贝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