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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进来。沈楚楚忙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被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拦住了。
“快躺下。”康成帝和蔼的笑了笑,“身体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臣女一切都好,谢陛下关心。”沈楚楚恭恭谨谨的开口。
康成帝点点头,“听说你是傅卿的妹妹?”
沈楚楚看了傅珩一眼,微微点点头。
“今日猛虎出笼,众人皆避让,为何你敢扑过来,挡在朕身前?”
沈楚楚轻声道,“表哥时常教导我,陛下对我们一家恩泽深重。陛下是君,我们是臣。君上有难,臣下的怎可避让?”
“说的好!”康成帝点点头,“可笑今堂下众卿,竟没有一个女子看的通透。”
沈楚楚微微颔首,“臣女愧不敢当。”
“你好好休养,朕已经吩咐给你用最好的药,必不会叫你留下一点伤痕。”
“谢陛下。”
待康成帝走后,沈楚楚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不记得,我教你那些东西?”傅珩勾着嘴角,意味深长的看着沈楚楚。
沈楚楚一颗心又提起来。
她微微咳嗽了两声,“我与表哥心意相通,有些事您不必说,我自能领会。”
“心意相通?”傅珩微微挑了挑眉,“那你不妨猜一猜,我现在在想些什么。”
沈楚楚眨了眨眼,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乖乖躺好。
“我累了,想休息了。”
傅珩嗤笑一声,转身推门走出去了。
沈楚楚躺了整整两天,身子才算恢复一点。冬猎也差不多结束了,准备回去了。赵熙月怕沈楚楚躺的不舒服,特叫人拿了两层软垫放在马车里,也免得颠簸。
意外的是,傅珩竟没有骑马,也跟着进到了马车里。
沈楚楚侧躺着,看着对面看着书的傅珩,斟酌着开口,“将军怎么不去骑马?”
傅珩头也没抬,淡淡的开口。
“方便照顾你。”
照顾?添堵还差不多。
沈楚楚瞥了他一眼,故意咳嗽了两声,“傅将军,我渴了,麻烦你给我倒杯茶。”
傅珩放下手里的书,端起茶杯给她到了杯茶递过去。
沈楚楚抿了一口,皱着眉,“烫了。”
傅珩面色平淡,重新给她倒了一杯。
沈楚楚拿过来喝了一口,“凉……”
话没说完,傅珩一个眼神飞过来,沈楚楚咽下要说的话,脸上立刻堆着笑,“温度正好。”
中途休息的时候,傅珩才下了马车。沈楚楚这才松了口气,这哪里是来照顾她的,这明明是来折磨她!
“姜姑娘。”
马车外有个婢女走过来轻声道,“我家主子有请。”
沈楚楚愣了一下,“你家主子是?”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沈楚楚抿了抿唇,跟着婢女去了。
不远处山坡下的树后,站着一个穿着暗紫色锦袍的男子,看见沈楚楚,他微微一笑,“姜姑娘。”
“景王殿下?”
景王勾了勾嘴角,“姜姑娘伤势好一些了吗?”
沈楚楚点点头,“已经没有大碍了,谢殿下关心。”
景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沈楚楚。
“这是白玉膏,对治疗伤疤有奇效。姑娘家总是爱美的,肯定不希望身上留有疤痕。有了这白玉膏,保准你一点疤痕都不会有。”
沈楚楚抿了抿唇,“这太贵重了。”
“你救了父皇,就是本王的恩人,区区一瓶膏药算什么。”景王笑着说,“姜姑娘若是不收,就是不给本王面子。”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臣女就收下了。”
沈楚楚硬着头皮接过了药膏。
“傅将军长年打仗,为人冷硬,你若是在将军府呆的无趣,可以随时来景王府转一转。”
这话听的沈楚楚心惊肉跳。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好端端去景王府做什么。
“臣女在将军府呆的很好,谢殿下关心。”
景王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也不好勉强姜姑娘。只是姜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本王一定鼎力援助。”
沈楚楚福了福身,“谢殿下。”
“行了,快要启程了,姜姑娘回去吧。”
“臣女告退。”
沈楚楚转身快步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发现傅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车上了。
他瞥了一眼沈楚楚手里的药膏,脸色微沉。
“你去见景王了?”
沈楚楚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白玉膏极为珍贵,陛下只赐给了几位皇子。这次冬猎只有景王跟着来了,那自然是景王给你的。”顿了顿,傅珩嗤笑一声,“这小小一瓶就价千金,景王还真是出手大方啊。”
沈楚楚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抠门!”
傅珩眸色微暗,“你以为景王是什么好人?我告诉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沈楚楚瞥了傅珩一眼,嗫嚅道,“我还是更想离你远一点。”
傅珩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清脆的声音。
“傅将军。”
撩开帘子,才看清外面的人是阿娜月,她笑了笑,“在马车里多闷啊,将军何不下马车同我一起骑马?”
“多谢公主美意,只是我胳膊伤了,不方便骑马。”傅珩淡淡道。
阿娜月一噎,不过她很快又笑了。
“那将军去我的马车上吧,我的马车更宽敞。正好,我也想让将军给我讲讲这儿的风土人情,毕竟陛下已经下旨说让将军做我在京城的向导,陛下的命令,将军不会违抗吧?”
沈楚楚听的都想给阿娜月喝彩了。这一番话说的,恩威并重,最后把皇上都搬上来了,估计傅珩也没法拒绝了。
就在沈楚楚看戏的功夫,傅珩瞥了她一眼,“这就要看表妹的意思了,我是在马车上照顾她的。”
这么快就把矛盾丢到了自己身上!
沈楚楚咬了咬牙,几乎都能感受到马车外阿娜月那能杀死人的目光。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自然同意了,表哥快去吧,我自己没事的。”
自那日想通后,她现在变得无所谓了。傅珩娶谁跟谁好,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