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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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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喝了一点点酒,薄言睡了一个很香的觉,以至于自己第二天睡过了头,再加上路上‘幸运’地碰上了几个红绿灯,她迟到了。

    薄言坐在办公桌前,等着大家的批评,可大家却出乎意料地沉默,甚至没有人像往常一样与她搭话。

    子墨指指薄言桌子上的黄色文件夹。

    黄色的文件夹上贴着一张便贴纸,上面整洁的字迹写着“C级任务”,薄言撕下那张便签,随意贴在了书里。

    C级任务指的是在梦境中被困住的个人,并且没有给其他人带来直接的影响和伤害。

    打开那个文件夹,眼前的名字有些熟悉。

    明莱,不就是昨天任务中的女生吗?薄言环顾四周,突然间明白了大家的沉默。

    经历过战争的人,很容易患上创伤后遗症……

    看来明莱的状态并不好……

    但既然这个任务被派给了噬罪,那就说明她的梦境受到其他干扰者的影响,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薄言没有再耽误时间,把精力全部转移到那文件夹上。

    这次的任务,两个外勤队都要参与。

    但直到站在梦境转换器前,薄言都还觉得很恍惚,慕洋和心愿做事的时候一直淡淡的皱着眉头,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虽然默不作声,但互相整理着武器的时候倒是默契十足,想必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两个人对流程已经熟悉了不少。

    子墨在一边自顾自整理着弹夹,薄言把最后的武器戴在腰间,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子墨。

    对比起隔壁组的默契,薄言还真是嫉妒。

    子墨频频抬头,其实他早就整理好了装备,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和薄言搭话,所以不停地把那弹匣装上又拆下来,装作很忙的样子。

    看着子墨把那弹匣拆拆合合的样子,薄言不明白子墨究竟是在扭捏什么,还是他......需要摆造型?

    臭屁!他又开始臭屁了!

    在一旁的十一和拾忆快担心死了,她们拉着彼此的手,十一掩饰着自己的担忧

    “喂,活着回来。”

    慕洋轻描淡写的回着她的话“只要在梦境结束的那一刻还活着的话,我们就不会死,所有的伤口都会复原,多简单的事啊。”

    拾忆紧张得摆弄着自己的手“还要注意不要把明莱惊醒!除非她能把梦接上,否则你们就会困在梦境里永远回不来了!”

    薄言拍拍十一的肩膀“姐妹们,第一次执行大任务,能不能盼我们点好啊。”

    “抱歉抱歉,千万别挂啊,你别说还挺舍不得你们的。”

    “好了好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进梦境吧。”

    “大家看这里!”

    “咔嚓”一声是相机快门的声音,拾忆甩着那张拍立得照片,“等大家回来再看吧。”

    “好。”

    子墨看大家已经准备好,在拾忆和十一的注视下,组织大家进入梦境。

    四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进入到了明莱的梦境中……

    随着眼前一道刺眼的强光,眼前的场景俨然变成了一片末日的景象。

    脚刚落地,四个人便被地上黏糊糊的黑色胶体吸引了,空气中漂浮着燃烧后被风吹起来的灰烬,子墨蹲下,打算仔细查看那地面,可那粘液的烧焦的刺鼻气味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

    心愿和慕洋惊呆了,明明是同一个人的梦境,怎么差别却如此之大,明莱的心里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化?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像也被撕扯着,他们太心疼这个女孩了……

    薄言试探着抬起脚,粘稠的液体中沾着一朵橘色的小花,它纤细的花茎被粘液的重量压到弯曲,小小的花瓣被粘液粘连在一起,让人看了之后就会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头顶呼啸着飞过几架飞机,天空被映成火烧般的红色。飞机离得人很近,仿佛要把人的头皮甚至脑袋扯下来。

    大家轻松利落地半蹲躲过了飞机,心愿看着飞机远去的样子,忍不住和第一次的梦境联系起来。

    此时远方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心愿听出那声音是明莱的。

    她用最快的速度随着声音跑过去,其他人跟在她身后,眼看她的奔跑的动作逐渐变慢,她左右张望着,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薄言看到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本以为四周是环绕的山,可走近了才看出来,那是堆积起来的烧焦的尸体。

    焦黑的皮肤裂开露出触目惊心的红色,你要盯住一个地方仔细看一段时间,才会看出他的形状轮廓,和它本该属于人类身体上的哪部分。

    尸体甚至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山洞,明莱被压在下面,只有头和一只手暴露在外面,她挣扎着想爬出去,那些尸体却像活过来似的,把身体排列地更加紧凑,他们发出奇怪的声音,和着明莱抽泣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子墨看着那个浅洞,得出了结论“如果把她硬拉出来的话,可能会把我们也压在里面,先尝试着开导她。”

    子墨拍拍心愿的肩膀,示意是执行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

    心愿点点头,她渐渐走近明莱,蹲下来握住明莱那血肉模糊的手。

    明莱的力气变得无比的大,只是刚刚触碰到心愿的手,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拉着那只手,想把自己拽出去。

    心愿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面前那烧焦的胳膊上,但她迅速找好了支点,让自己不至于被明莱的怪力拽进去。

    因为明莱的多次挣扎,那些尸体明显愤怒了,他们怒吼着,显得如此地悲壮。

    “我们救了你,你应该感谢,怎么会想着逃开呢?”

    “对不起!对不起!”明莱不停地道着歉,她的愧疚感让她几乎放弃了挣扎,她被那些尸体涌动着,将近要没过她的头。

    “我可以救你出去的,你抓紧我!”心愿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想把明莱拉出来,大家也顾不上会不会一起被埋里面,目前看来不让明莱被吞噬才是最主要的。

    “不能让明莱被吸进去!”子墨冲大家吼着。

    眼看情况紧急,薄言想到了一些门路,她焦急地对心愿说着“跟她说话,这是她的梦。只要她相信,那就没有不可能。”

    心愿点点头,她轻轻抚摸着明莱的头

    “明莱!你看看我!你还记不记得我?”

    明莱挣扎着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中却生出一丝希望“我记得你,是你们让我和父亲见了面。”

    “你放心,我们会把你救出来的。”听到明莱的回答,心愿的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她废了好大的劲才不让泪水掉下来。

    明莱使劲点点头“好的,快把我救出去。”

    薄言感受到了明莱的身体可以随着自己的力量外移,她冲其他人点点头,大家一股作气把她拉了出来,山洞随之崩塌,但由于明莱的信任,他们没至于埋在里面。

    明莱没跑几步便瘫坐在地上,心愿就跪在明莱面前,擦掉一些她脸上的污秽,明莱的泪水像一把把刀,割在心愿的心上,但她只能接着,她要更坚强,才能安慰另一个受伤的灵魂。

    明莱注视着心愿的双眼,那眼神疲惫又痛苦“你们来救我了?”

    “对啊,我们来救你了。”心愿郑重地说出这句话。

    一时间,那尸体堆轰动起来,整个世界地动山摇,它们以奇怪的形态‘站立’起来,一股脑地向明莱涌来。

    “你怎么敢苟活,如果不是你,你的父亲会死吗?”

    四面八方穿回荡着这句话,

    大家知道明莱对父亲的死很愧疚,她把这件事像乱麻一样套在自己的身上,怎么挣扎都找不到出口。

    “喂!快跑!”慕洋掏出自己的枪,把那些追上来的怪物一个一个解决掉。子墨把明莱和心愿拽起来,他扭头冲着薄言交代着“她们两个拜托你了。”

    薄言点点头,拽着明莱和心愿往突破口跑去。按理说她们本可以跑出去的,可因为明莱的愧疚感,心愿和薄言无论跑的怎么努力,移动的速度都那么慢,没办法了,薄言放弃了子墨的战略

    “心愿,准备好,我们要作战了!”

    心愿点点头,她把明莱安顿在安全的地方,“明莱,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明莱想抓住心愿,她想告诉心愿不要走,可心愿走得很快,明莱的手在空中伸展着,什么都抓不住。

    她没能留住父亲,所以她打心眼里害怕会有人再死掉,心愿的背影在她的视线变的模糊,因为明莱又哭了。

    平静的生活,只一瞬间便被战争烧成了灰烬……

    四个人守在四个方向,可明莱的悲伤加剧了那些怪物的攻击,他们一层叠着一层,数量太多了,他们以排山倒海般的架势奔涌而来,就凭那四个人的防守,怎么也杀不完那么多的怪物啊。

    大家拼命抵抗着,却离明莱的身边越来越近,他们被一步一步紧逼着,完全被这些怪物包围了。

    心愿见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扔下自己的刀,她握住明莱的肩膀“明莱,你想不想让我们赢?你想不想让这些怪物消失?”

    明莱的手擦着自己被泪水打湿的脸“我想!我想!”

    “你有多想?”

    心愿便把明莱护在怀里,那些怪物越来越近,心愿知道他们已经抵抗不住了,心愿把明莱护在怀里闭上眼睛,等待结果。

    她感到有人向她和明莱扑过来。但她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撕咬,那个人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们两个。

    终于,心愿的怀里发出一道光,一瞬间怪物都像烟雾般消散了。

    自己竟然没有死,

    心愿抬起头,却对上了慕洋那张流露着关心的眼睛,原来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心愿和明莱,心愿竟觉得自己有种安心的感觉。

    慕洋紧张地问着“你们两个没事吧?”

    心愿第一次觉得慕洋的声音那么好听。

    “我们没事。对了,子墨和薄言呢?”

    环顾四周,薄言被子墨紧紧抱在怀里,他们离得稍远,看样子早就被怪物围住了。子墨的浑身上下被划裂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伤口,染红了他的衣服,可他仍然坚定地把薄言死死抱在怀里。

    薄言抬头,看见子墨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明明是生死关头,她的心里却一如反常的平静。也许是有人保护自己吧,也许是有人在乎着自己吧,所以觉得即使现在就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子墨张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确定安全之后,便迅速的收回了他的手。假装没发生任何事情,他正想要走开。结果是被薄言抓住了胳膊,因为很关心他的伤势。

    “喂,你这没伤到筋骨吧?”薄言仔细查看他后背的伤口,因为怕把子墨弄疼,轻轻的吹着气。

    子墨不停地躲闪着,背对着薄言才露出呲牙咧嘴的样子,他又转过身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关系的,反正出了梦境都会恢复的。”

    “最起码止住血啊,失血过多怎么办?我扛着你吗?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啊,否则,我怎么会落到这幅田地。”

    “我让你救我了吗!”

    心愿和慕洋看着两个人的拌嘴,笑着也疑惑着。子墨明明挺成熟稳重的这么一个人,怎么在薄言面前,倒显得那么幼稚。若是喜欢,那也来得太快了吧。

    梦境还没有结束,四周忽然轰隆隆地响。一个衣衫褴褛,失去一只胳膊的人拿着花走到明莱面前。她激动极了,她抱着那个男生,嘴里不停地说着“文成,你终于回来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的。”

    一时间,四周跑过来那个男孩子的很多复刻版。

    他们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嫁给我”这样的话,一股脑的冲着明莱扑了过来,明莱慌乱的跑着,像在躲避一个最不愿接受的消息。

    “明莱嫌弃他?”慕洋抓抓自己的头发,他觉得很疑惑。

    “并不是吧,她只是担心文成,她不愿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如此受伤,她很害怕,她是心疼,所以一直在逃避内心的恐惧。”

    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文成应声倒在地,血染红了他的军服,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红色。血像滴入水中的颜料,无尽的渲染着一种悲凉的气氛。

    明莱跑上去,抱着文成的头痛哭着。她怕文成受苦,更怕他不能活着回来。她好累啊,她觉得自己被生活压地喘不过气。

    看见眼前情景的心愿很急切“她太过悲伤的话,可能会惊醒的!”

    四个人想上前,却被周围的强压力压到跌倒在地。她马上就要醒了,如果四个人没有做出有利的一步,那很有可能会被困在梦境里,永远都出不去了。

    “子墨,你快做点什么啊!你不是造梦吗?”慕洋扯着嗓子冲子墨喊着。

    子墨挣扎着伸出手,他尝试着动着手指,指尖发出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微光触碰着明莱的额头,子墨只是微微动着手指,那几束光芒便缠绕着纠缠着,给明莱编造着美好的梦。

    随着一声释然的呼吸声,明成醒了。明莱很惊喜,她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脸,仿佛能触碰到他,便是真实存在的。

    “文成,我父亲死了。医生说我可能以后可能会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好害怕,害怕自己残疾,也怕你回不来.....”

    还没等明莱把话说完,文成便坚定地把明莱抱进了怀里。

    天亮了,他们站在开便野花的山坡上。

    在他面前,明莱才真的松了一口气,明莱信任的把全身的力气依靠在他的身上。她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贪婪的依恋着他的怀抱,心里翻涌上来一阵阵感动。这些天她闭上眼睛便看到父亲,看到炮弹中逝去的朋友亲人。

    她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但文成,能让她感到安心。

    他们互相惦念着,所以能在梦里相见。

    明莱的眼泪仍止不住的掉,她太想他了。

    不管遇到多困难的事情,只要那个人坚定地选择自己的时候,就像是一道光,可以照亮自己的人生。

    “好好地等我回来!”

    文成渐渐地消失在梦境中,明莱却笑了。

    梦魇被明莱的身体排斥出来。

    此时的明莱,思想上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梦魇已经无法通过消极的想法控制她的梦境了。

    慕洋抓住那团黑色的气团,梦魇的真的身其实很脆弱,当他从人类的身体里逃出来的时候,攻击力就将近为零,它虽骂骂咧咧地不服气,但慕洋很轻松地就把它带进事先准备好的小瓶子里。

    明莱明天睡醒的时候,会积极地面对生活。

    但她的梦还没有结束,她沉默地坐在山坡上看了很久的花才醒过来。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四个人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后,

    “子墨,你不觉得明莱太恋爱脑了吗?只想着自己喜欢的人。”慕洋问道。

    子墨坐在地上仍目视前方“若是对父亲没有想念和愧疚感,她又怎么会被梦魇钻了空子?未知全貌,怎么评价?”

    心愿也回复着慕洋的问题“我们啊,无权干涉人类的生活,只能按照他们本身的正常意愿,尽量给他们弄个圆满。”

    慕洋和薄言点点头之后便没有再问了。

    一直到明莱自然醒了,他们才出了梦境。

    刚踏上四十七局的地面,十一和拾忆便冲了上来,迎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心愿很疲惫了,但还是挥动着酸痛的胳膊拍拍十一的背,开心地笑了。

    薄言被拾忆抱着转圈圈,大家都不自觉的笑着,本来有很多的话要说,笑着笑着全都忘了。

    心愿被十一拉往办公室,她被要求讲述刚刚遇见的故事。慕洋看上去有些生气,(其实没有真的生气,反正他稍微凶一点就会被人认为要屠街。)

    “喂!让我们歇歇好吗?”

    他看两个女生都只缠着心愿,竟然有些嫉妒。他看心愿不情不愿的样子,前后脚也跟着他们跑进了办公室

    “她不愿意讲,小爷我给你们讲!够面不!”

    薄言看着大家欢笑的样子,有些热泪盈眶。她回头看看子墨却忽然有种想吃冲上去抱他的冲动。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很奇怪,这样看着,子墨到真的是挺帅。

    子墨就看着薄言忽然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花痴般地笑,总觉得下一步哈喇子就要流出来了。

    和薄言对视的子墨突然走近薄言,吓得薄言一激灵,他的脸都快贴到薄言的耳边了,薄言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少女心正小鹿乱撞。

    “你刚看着我傻笑的样子,超级智障!”

    说完,他便一如既往地臭屁地走开了。一如既往地背着薄言偷笑,一如既往地露出那两个好看的酒窝。

    薄言本是想把自己的鞋扔过去的,但看着子墨的性感露背装,气却一下子全消了,“臭屁!智障!粘人!多愁善感!还!……有点小帅,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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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拾忆给拍的照片,薄言觉得有些奇妙。

    因为是被拾忆抓拍的,都是大家最平常的样子,本以为子墨和慕洋就蛮凶的了,可照片里的薄言和心愿,也是板着一张脸的。

    四个人站到一起,不仅凶且有气势,看起来还蛮像这么一回事的。

    于是大家又招呼着说要再照一张大合影,叫来隔壁队里的安诚来帮忙照了一张大合照,不同的是大家都笑得非常灿烂。

    薄言把两张照片都贴在了小队办公室的公共冰箱上,她看着那两张照片便止不住脸上的笑,那冰箱门上还有那么多空缺的位置,薄言便瞬间充满了干劲。

    大家今天做文书的时候异常的有动力,也多亏了十一和拾忆贴心准备的外卖,这次的工作正好赶上正常结束下班的时间。

    慕洋难得地说要跟心愿一起走,于是大家分了三个小队,分别前往回家的路。

    今天慕洋没有骑他的小摩托,所以和心愿两个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

    路灯的灯光是黄色的显得很温暖,绿化丛里种着各种品种的树,长得非常茂盛,洒水车刚刚洒过水,仔细一闻,你会闻见树木混合的香气。

    两个人都很开心的样子,却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气氛透露着一丝浓浓的甜蜜,直到把心愿送到家门口,

    心愿招招手“明天见。”

    慕洋这才没控制住自己开心的放声笑了出来,他想起今天曾抱过心愿,那颗心便砰砰的跳个不停,他根据记忆摆出那个拥抱的动作,踏着华尔兹的步子,不停地转着圈圈。

    直到一辆货车的尖锐喇叭声,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招手和司机道歉。

    在猫眼中看慕洋的心愿被逗得合不拢嘴。

    她用手指轻点摆在玄关上的花,用奇怪的语气说着“明天见哦~”

    “心愿你发什么神经呢?一进门就傻笑什么?”

    “爸妈!你们啥时候来的啊?”心愿慌张的换了拖鞋。

    “这不是看你昨天状态不太好,看看你嘛。”

    “爸妈,过虑了!过虑了!我过得非常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