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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轩说她的准夫婿是京城里军功赫赫的大将军,一个妥妥的青年才俊,并非是庶母柳氏那一屋子形容的老气横秋、脾气暴躁的鳏夫。
听起来像是个良配,可是这样的人才怎会瞧得上一个弃妇呢?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原身八品小官的爹安泰就横眉冷眼地来了。
“京城的上官将军托人来提亲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安泰鄙夷地瞥了瞥她,背过身去,“这上官将军是位难得的俊才,为父早几年受命巡视吴郡的时候与之相识,在他面前提过你。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甚至差人来提亲,但你......”
他是来劝女儿让婚的,可是毕竟是亲骨肉,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地用嫌恶的眼神,让她自惭形秽到主动放弃。
安倩茹大致猜到了原身父亲的意思,安家是清流小户,上官家是高门大户,能攀上这样的亲事,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大好事。
只是上官家的亲提的晚了些,原身又已经声名狼藉,配不上这样的好亲事。
就算是家里帮着遮掩盖过了一时,早晚纸也包不住火,事情败露的时候,她还得领一纸休书。
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她对成婚已经意兴阑珊。
只是,以她现在的处境,如果不再嫁人,实在没有半点好日过。
安泰也看出了她的顾虑,遂把后话提前,一前一后,虽未直接言明,但所有的决定都暗含了。
“蒙圣上隆恩,为父即将迁入京都,恭城的宅子就留给你,你想招赘夫婿,还是想嫁什么人都由你自己做主。”
“志轩也要去京城吗?”
“当然,他不跟为父走,难道留下跟你......鬼混?”
“我不走,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占了原身的躯壳,这些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安泰的处置,已经十分顾念亲情。
她没什么不满足的。
于是合着他的心意,主动提出了让婚。
志轩决然反对,“一个庶女凭什么当将军夫人?”
她见安泰抬手要打志轩,赶忙护在他面前替他挡了一耳光。
脸上热辣辣的疼,心里却美滋滋的。
保护弟弟的感觉真好!
打到她,安泰也有些懊悔。
已经去世的原配夫人是个远近闻名的贤妻良母,对他的作为十分包容,无论是纳妾,还是贬谪,从没有半句怨言。
她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倩茹和志轩,而这七年来,他多数时候都在外面,鲜少回家,对孩子们的教养几乎不闻不问,根本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
而现在女儿懂事的主动退让了,他的巴掌却打到了她,所以良心有些不安。
原身的前一任夫婿是妾事柳氏选定的,他也没仔细打听就允了。
现在想来,懂事乖巧的女儿落到现在的地步跟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脱不了干系。
于是,他一咬牙改了口。
“也罢,你们都是我的亲骨肉,我该一碗水端平。咱们就一起搬去京城,届时安排一下,让你们姊妹几个都见见上官将军,他瞧得上你们哪个,哪个就嫁给他。”
前世都是她挑夫婿,现在却换成了被人挑,她有些不悦。
但通过这件事,她看出来了,在现在这个家里,除了弟弟志轩,还有一个爹是有好心肠的。
九月底,马车抵达了京城。
正好赶上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她怯怯地伸手接了几片雪花,软绵绵的,触感比想象的好。
前世她从小在京城长大,但一入秋后就只能待在屋子里养身保命。
北国人看厌了、玩儿厌了的雪,她却只能隔着窗户感受冷气。
“健康的身体真好,京城,我又回来了。”
她的一时感慨,遭到了柳氏母女的嘲讽。
“装什么柔弱?你是嫡女,谁还能亏待得了你?”
“书上说溺水是容易落下病根儿的,二姐姐身体不舒服该早点知会下人去请大夫才是。”
“她有这个脸面吗?”
一驾马车整整挤了一家七口,拥挤的不行,安倩雅为了抢夺她靠窗的位置刻意趁着转弯的时候,挤了她一下。
这一下,险些让她和志轩摔出车去。
赶了一个多月的路,这种情况发生了无数次,安泰懒得再干涉,索性腾出自己的位置去和车夫坐一起。
柳氏见家主又生气了,伸手想掐倩茹,被志轩咬了一口。
她的三个子女倩雅、倩雯、志辉便一齐扑上来打她们姐弟两个。
志轩护着姐姐,嘶吼着拳脚猛打猛踹。
柳氏那一屋子便用尽全力摁着他,然后打倩茹。
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竟然在大街上侧翻了。
一大家子当众摔的人仰马翻。
安泰面红耳赤地爬起来,见小儿子志辉骑在志轩身上,顿时揪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提起来当众训斥。
但围观的百姓并不关心谁对谁错,只指指点点地议论他们穷。
“一家七口竟然坐一辆马车,把车都挤翻了......”
安泰丢尽了颜面,懒得训斥,牵着嫡子志轩拂袖而去。
安泰牵着志轩,志轩牵着姐姐。
柳氏四个不甘地跟在后面,再不敢冲上来胡闹。
正室夫人已经去世七年,柳氏虽然没有被扶正,但一直行使着当家主母的权力,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而安泰在大庭广众之下,只牵着原配的子女,无疑就是警告她,她只是个妾,随时可以被弃如敝履。
于是,一进新宅大门,柳氏就呵斥着儿子给志轩道歉以讨好安泰。
安泰不想为了些小事,过度责备家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兄弟两个握手言和,这事儿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志轩一个打伤了柳氏四个,虽败犹荣。
但倩茹就有些狼狈,她的脸和脖子都在混战的时候被抓伤了,而安泰还没有进京就已经和上官家定好了见面的日子。
两日后就要相亲,她预感到自己输定了。
没想到出门前,安泰竟然又一次一碗水端平了。
他给她们三姐妹每人准备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面巾,勒令她们必须把脸遮起来。
安倩雯尚能保持心平气和,但她美艳的大姐安倩雅就逊色多了,不仅给亲爹甩脸色,还气呼呼地冲上马车占领了最好的位置。
安泰见她没规没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顿时发了火儿,把柳氏撵下了车。
“娘不去,我们也不去,你自个儿去钓金龟婿吧!”
安倩雅自以为抓住了亲爹的软肋,强拽着妹妹倩雯下车,没想到安泰半点也不受威胁,直接让车夫启程。
柳氏慌了神,忙拽着两个女儿追着马车恳求。
但安泰就是不停车,只让车夫不疾不徐地赶着,让柳氏母女三人在后面小跑着追。
直到她们累的满头大汗,花了妆容,才让她们上车。
安倩雅得了教训,怕失了相亲资格,再不敢造次,乖乖地戴上面巾,听从父亲的命令。
安倩茹本来没有胜算,看见两个异母姊妹如此不济,反倒有了几分底气。
尤其进了相亲的所在五味斋后看见里面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五味斋是京城最好的茶楼,上官家包下了这里,早早地就已经等在了楼上的雅间。
如此重视礼数的人家,怎会欣赏这种粗鄙的庶女?
雅间里有一扇屏风,本该安倩茹她们三个坐在一侧,安泰和柳氏同上官家坐在一侧。
但盛气凌人的上官老夫人,以安泰一家迟到为由,径直命人把屏风给撤了。
安倩茹抬眼瞧了瞧这位霸道的老夫人,惊愕地发现她竟然是自己前世的第一位婆婆。
而安泰嘴边赞不绝口的青年才俊,竟然正是她前世的第一位丈夫上官渊。
那个只是在新婚夜掀开盖头看了她一眼,就让她独守空房直到被休弃的前夫。
这母子两个,当年殷勤地托人上门求亲。
可是她进门后,却换了一副嘴脸。
上官渊讨厌她身上的药味,嫌弃她面相苦不能旺夫,看见她就绕道走。
这老太太更胜,不仅言语欺侮,还强迫她干粗活儿,丝毫不怜惜她的身体,逼的她时常跑回娘家。
命运啊,你这不是成心捉弄我吗?
安倩茹嫌恶地转身离去,不成想上官老夫人看中了她有骨气,竟然一口定下要她做儿媳妇。
她不愿再跳入火坑,气呼呼地折回,引经据典地把上官渊母子唾骂了一顿。
没想到前世的刁钻婆婆竟然好这口,更是非要她不可。
安倩茹情急之下摘下自己的面巾,然后摘下安倩雅的。
一张大花脸和一张闭月羞花的脸,傻子也会选后者。
谁知老太太变了心,上官渊却又非她不娶了。
母子俩起了争执,老太太大发雷霆,竟然当众掀了桌子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