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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给柳氏诊脉,竟然诊出了喜脉。
这运气实在忒好了些!
安泰一高兴,许诺如果她以后能约束好子女,不再让她们生事,便把她扶正。
柳氏一屋子不仅安分守己起来,还和颜悦色地给倩茹行了不少的方便。
安泰见这个家越来越和睦,心里舒坦,又禁不住柳氏在枕边软磨,便把管家权又交给了她。
这前后不过才大半个月而已。
倩茹本来就不会管家,也不想管,交给柳氏她也乐得自在。
而且柳氏也没她想的那么粗鄙无能。
柳氏会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账面记载的仔细而且工整,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应付下人也颇有一套。
交出管家权,她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能独自出门走走。
经过之前刑场的事,朝廷已经结了安侯府的案子。
安泰没什么不放心的,还让柳氏多给她加些月银,让她能置办些新的衣饰开心下。
而柳氏也大方地给了。
她悄悄地去义庄边上望了望,确定没有官兵才靠近。
守庄的老叟说里面无人认领的尸首都葬到了附近的乱葬岗。
她呜咽着跑去,放眼望去全是低矮的土堆,连个墓碑都没有。
经历了前次的事,她努力地控制着情绪,不敢贸然地向人打听,自己在坟堆里找着。
终于在乱坟堆里发现了一个低矮的墓碑,上面刻着罪侯安行道之墓。
然而,还没来得及哭上几声,上官渊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身后,吓的她捂着脸夺路而逃。
虽然他没有追来,但她却惶惶难安。
直到一段日子后,安府收到喜讯,安泰升官了,从侍御史变成了御史中丞,她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柳氏想大摆宴席庆贺,但安泰原来是个八品小官,俸禄少的可怜,仅够养家糊口而已,虽然升了官,但日子尚短,新的俸禄还没有到手,实在是捉襟见肘。
可是半年之内从八品升到了四品,这是天大的荣耀。
安泰也想风光一回,便容许柳氏铺张了一回,办了一场酒宴。
但只请了官署里的同僚,还有就是上官渊。
一共八桌而已,却被人大做文章,举报到了御史大夫胡雍那里,说他私下里收了三万两的礼金。
胡雍不信他是这种人,便给了他一日期限,让他回家查清楚问明白,若是家里人受贿,补交到官署,这事便算了了。
安泰清廉了一辈子,哪里忍得了这种脏水?
回家盘问柳氏,柳氏苦巴巴地呈上账本,家里一两银子不剩,还倒欠着一百多两的外债!
府里上上下下也搜查了,根本没有所谓的三万两。
次日,他早早地带着账册去见胡雍,胡雍是相信他的。
哪知举报的官员,把这事捅到了御前。
皇帝大怒,派兵入府搜查,却只搜出了一盒子的欠据。
朝堂上顿时炸了锅一般。
胡雍领着御史台所有官员为安泰辩冤,而举报官员却不慌不忙地呈上了安泰的妾室柳氏收款的字据。
与此同时,一个灵活的小子避开门口的禁军,从后墙翻进了安府,惊扰了正在院子里踱步的安倩茹。
墙有一丈多高,一个小孩子咚一声就下来了。
安倩茹吓了一跳,赶忙去查探他的伤势。
“嘘,嘘......”
小家伙东张西望,见无人看见,赶紧藏进了安倩茹的衣橱里。
安倩茹正想发问,柳氏来了,她赶紧把衣橱关上。
禁军搜查的时候,柳氏一屋子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却又回来拽着她,紧张兮兮地问这问那。
问着问着,又拽着她一起清点被砸坏的东西。
她不想参与,但柳氏就是变着法儿留她。
奇怪的举止,让她感到很不踏实。
突然,禁军又进来了,气势汹汹地揪住柳氏盘问贿款的所在。
柳氏哭天抹泪地喊冤,说自己只是个粗鄙的小妾,安泰不在,家里的一切都是嫡女安倩茹在做主。就算有贿款,也是在安倩茹哪里,不可能在自己这里。
然而,搜查的时候,安倩茹院子里却什么也没搜到,而柳氏的院子里却搜出了一匣子的银票。
柳氏傻了眼,被拖走的时候怔怔地盯着角落。
倩茹顺势望去,发现了畏畏缩缩躲在花盆后的安志辉。
满心迷惘。
他是几时回来的?
为何他回来了,而他的两个姐姐倩雅和倩雯却没有回来?
志轩呢?
她满院子的找,找不到踪迹。
焦虑难安。
门口一直有官兵守着,下人们都嘀咕着,安家马上就要完蛋。
各自争抢了些值钱的东西攥着,等官兵一走,就一齐涌了出去。
安志辉被撞倒在地,张着大嘴巴乌泱泱地哭泣。
倩茹寻去,将他抱了起来。
他却不识好人心,对她又踢又打又骂。
“娼妇、祸水,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娘,害了我们一家......”
倩茹气急了,懒得理他,独自坐到门口等消息。
望啊,望啊。
突然,一辆陌生的马车疾驰而过,扔下两个黑布袋子。
她瞧那袋子在动,像是装着人,赶紧过去解开,竟然是安倩雅和安倩雯。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安倩雅吐出塞嘴的布,蛮横道:“你是猪脑子吗?我们被绑着手脚装在黑布袋子里,怎会知道是谁干的?”
安志辉见两个姐姐回来了,急切地跑过去和她们拥在一处,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告倩茹的恶状,说她栽赃了柳氏。
安倩雅姐妹俩便如饿虎一般扑上来掐她、打她,而安志辉则抓着她的手狠狠地咬。
她愤然反抗,一脚踹开安志辉,然后拼尽全力,推倒了安倩雯,企图逃走。
不料,安倩雅却比她跑的快,很快便和安倩雯一前一后把她给堵住了。
家门口打架毕竟不雅,安倩雯便唆使着姐弟将她拖进门去收拾。
就在进门槛儿的时候,一辆马车把安泰送回来了,而志轩正陪在他身边。
“你们在干什么?造反吗?”
安倩雯赶紧松手,谎称是安倩茹受了伤,她们正扶她回去休息。
其他俩个,也如此咬定。
但安泰都看见了,他下马车的时候,小儿子志辉正在掐倩茹,逼着她迈进门槛儿。
志轩心疼地跑向倩茹,撩起她手上的伤给爹看,随即悲恸地跪在了安泰面前。
“爹,姨娘管家的这些年,从来就没有善待过我们,她们一屋子的人,都欺负我们是没有娘的孩子!”
“你以为你娘又是什么好东西?伪善的妒妇!”
这时,御史大夫胡雍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安老弟,你的家风该正一正了!否则,以后还会后院起火。”
安泰唯唯应诺,捂着疼痛欲裂的屁股迈进了满地狼藉的宅子,不禁泪流满面。
他红着眼眶,将他们姊妹五个叫到近前。
“柳氏屋里搜出的三万两银票,只有三百两是真的,剩下的在哪里?”
“我和姐姐早上出门逛街,然后就被人绑架了,什么都不知道。志辉才五岁,连银票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
“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志轩当前一步,道出自己跟踪柳氏母子的见闻,“姨娘突然来书院接走弟弟,我觉得奇怪,悄悄跟在她们后面。
意外发现她被一个陌生人截住问话,她说一切都在计划中,她早就把钱匣子藏在了志辉的书箱里,又刻意让他把箱子搁在书院避过爹的搜查。
现在取回去,正是时候。那人便信了她,放她离开。她当时满脸得意,在路上还叮嘱志辉,回去后要如何如何,事成后又如何脱身去与大姐、三姐会面。
她们根本就什么都知道!”
安倩雯赶忙拉着姐姐和弟弟跪下解释,说根本不知道银票的下落,她们只是遵照娘亲柳氏的交代出去躲一躲,但怎么被人抓了又放了,自己也犯糊涂。
这番说辞是她早就仔细斟酌过的,自信没有漏洞。
而且她断定安泰不会傻到非要挖出剩下的贿款。
毕竟按照大宣朝的律法,如果挖出剩下的两万九千七百两,安泰不仅要丢官,还要坐牢。
万一惹恼了皇帝,还会小命不保,到时候全家都得获罪。
没有人会这么傻!
安倩茹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捂住弟弟的嘴巴不准他再火上浇油。
“爹,算了!现在这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肤浅!”安泰懊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儿,“我能站在这里,是御史台所有的同僚,拼了乌纱帽向皇上保证的结果,不是因为收缴到的贿款数额。我是监察官,如果自己都不清廉了,还有什么资格监察别人?”
“可是我们是无辜的。娘收贿款,也不是因为她贪婪,而是迫不得已。”安倩雯思量着,想起前阵子跟踪安倩茹到乱葬岗附近的事,于是把她推到前面背黑锅。
说柳氏是因为这件事,被恶人缠上了,又一念之差,才干了蠢事。
不明就里的倩茹,以为真是如此,是安家的祸患是自己招来的,愧疚的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