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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强的志轩在安泰将要迈上马车的一刹呜咽着跑去死死地抱住了他,“爹,你可不可不要去?咱们一起回恭江老家吧!”
“皇命不能违。好孩子,你以后要听姐姐的话!”
“可是我不放心你,我不想没有爹。”
倩茹亦跟着哭的泣不成声。
桂王是皇帝的亲叔叔,前世在侯府的时候,她就听说过他的恶名。
那是个手握兵权,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敬畏三分,跺一跺脚,京城都要抖一抖的豪强权贵。
“爹,你这一去,万不可较真。”
“不较真还去做什么?看着志轩,好好等我回来。”
这时,上官渊骑马来了,拍着胸脯保证他会把安泰平安护送到桂郡。
志轩这才松了手。
可是马车一动,他又后悔了,一路追着哭着喊:“爹!”
安泰掀开帘子摆手让他回去,见他不依,摔倒在了雪地里,心疼地下车将其抱在怀里。
“乖!有上官将军在,爹不会有事,你要坚强,保护好姐姐。”
志轩从怀里摸出一串小铃铛塞进父亲手里,“爹,你把它戴在身上,晚上睡觉的时候挂起来。这样,坏人来了,你就会有所警觉。”
铃铛是安泰除夕灯会上买给儿子的,没想到儿子竟然如此孝顺又机智,他顿时看到了一抹长久的希望,珍惜地把铃铛收在了怀里。
倩茹也有个东西想送给安泰,只是做的有些丑陋,一开始没脸拿出来,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闭着眼睛把一个缝的皱巴巴的香囊塞给了安泰。
“里面放了一些醒神的药材,还搁了些柴胡丸,爹也许会用的着。”
上官渊夺过去瞧了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做成这样,难怪现在才拿出来。”
她羞红了脸,郑重地向安泰保证,无论如何,她都一定会想办法把志轩抚养成人。
安泰欣慰地点头,恋恋不舍地迈上了马车。
倩茹和志轩在后面默默地送着,一直送出南城门。
彼时,马车早已离开京城十几里。
志轩懊悔地扑进她怀里,向她坦白了禁军搜府那一日发生的事。
他猜到柳氏和志辉要嫁祸给倩茹,便抄近路翻墙回家。
果然,柳氏把倩茹引走后,志辉便把钱匣子藏在了倩茹屋里。
他恨极了,便以牙还牙,悄悄地把钱匣子放在了柳氏的屋里,让柳氏被搜了个正着。
柳氏是完了,可是整个安家也遭了大难。
“姐姐,我好后悔,我该把钱匣子一起带走的。如果官兵什么也没搜到,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是这世上的恶人太猖獗。”
倩茹如此安慰着,但其实同样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午后,官差登门讨要安倩雯的医药费,倩茹给了之后,发现家里的余钱实在少的可怜。
安泰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为了以后的生活着想,她把家里的杂役和厨娘都辞退了。
本意是想省下些钱,好为以后长久的生计做打算。
哪知,一天洗衣服的时候,志轩来帮忙,把鞋给打湿了,没有及时更换,着了凉。
起病急骤,才过了几个时辰小脸儿就烧的红扑扑的。
她赶忙去请大夫。
抓了几副药后,全家所有的钱财合在一处竟然只剩下三十几两,扣除志轩三个月的学费和杂费,只剩下五两银子。
捉襟见肘啊。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官差又登门讨要安倩雯的医药费。
她只好把最后的五两银子也交了出去。
没办法了,她只好把柳氏、安倩雅、安倩雯屋里的首饰都找出来拿去典卖,一共换了二十几两银子。
回家的时候,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自家门口。
车夫有些眼熟。
上官渊?
她疾步迈进门槛儿,才发现原来是上官老夫人。
流着鼻涕的志轩,正给老太太奉茶。
老太太嫌恶地接过,搁在一旁,抬眼间看见了她,脸色更是难堪。
来者不善啊!
这可如何是好?
她踌躇着走到老太太面前,给她见礼问安。
老太太愤懑地将一个皱巴巴的香囊扔在她脚下。
那香囊是前几日她送给安泰的,现在竟然在上官老夫人手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还在反应,上官老太太的巴掌就烙在了她的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姐姐?”
志轩挥舞着小拳头想为她报仇,被老太太的丫鬟给拖住了。
“当初议亲的时候,我对你还有一点好印象。没想到你外表向你的老子一样一身傲骨,里子里却是骚里骚气的狐狸精做派......”
“住口!”她忍而不能,愤然反驳,哪知话还没出口又挨了巴掌,越反驳越打。
她是将门出身,手上有功夫,纵然上了岁数,气劲儿也不是她这种闺阁妇人能比的。
“安倩茹,你给我记牢了,你是个弃妇,配不上我儿子,以后不准你们再来往!”
说罢,命人塞给她一袋银子,扬长而去。
士可杀,不可辱。
她追出去,愤然将银子砸在老太太的脚下。
“我安倩茹就算是落魄到沿街乞讨,也绝不会要你上官家的钱。”
老太太没有回头,命人将银子捡起,志满意得地上了马车。
“姐姐,这一定不是上官哥哥的意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什么意思不重要。”
她说这句话,不是没有根据的。
前世嫁给上官渊的时候,上官渊就事事都依从他的母亲,重生后再见,好像有了些转变,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取出手帕,擦了擦志轩脸上的鼻涕。
因为生病,志轩已经晚入学五日。
未防止他把功课落下,她把书找来,让他坐在厨房里的炉子边上读。
这样她就可以一边煎药,一边监督他。
次日,见他的鼻涕止住了,她便早早地带着他去学院入学。
学院的周夫子是安泰的同窗,对安家的境遇十分同情,不仅没有为难他们,还主动帮忙求着院长给志轩减免了杂费。
虽然这对安家的现状是杯水车薪的,但毕竟是雪中送炭。
倩茹感激不尽,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位周夫子。
哪知,才午后志轩就跑了回来。
浑身是伤,额头、脸上都青肿了。
倩茹想冲去书院为他讨个公道,哪知刚出门,就有几位夫人牵着鼻青脸肿的孩子来找她算账。
那些孩子,一个个都比志轩伤的重,最重的连鼻梁都揍歪了。
“安志轩,你怎能对同窗下这么重的手?”
“我不能容许任何人诬蔑我爹和姐姐,我爹是清官,我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几位夫人懒得同他们理论,就两个字:“赔钱!”
志轩遂将书袋里的银子都抓来扔给了她们,一共二十两,正好是清早交到书院的学费。
这点钱,哪里够平息人家的怒火?
人家要二百两。
倩茹实在拿不出,又不敢把家里剩下的钱给她们,只好由着她们谩骂。
“贪了三万两银子,还赖我们这点医药费,简直就是一窝畜生!”
这时,御史大夫胡雍突然而至,替她们解了围,同时也带给他们一个噩耗。
安泰在前往桂郡的途中遇刺身亡了。
确切的说是在驿站投宿的时候被人烧死在了里面,上官渊受了重伤,无法当面把安泰的骨灰交给她们,便将这事托付给了胡雍。
胡雍知道安家日子艰难,便等领到了抚恤金才并着安泰的骨灰一起送过来。
她们刚布置好灵堂,柳氏、安倩雅、安倩雯竟然出现了。
倩茹讶异地揉了揉眼眶。
志轩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