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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易仲伦是当朝丞相,又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可是桂王一贯只当他是个黄口小儿,并不觉得对自己有任何威胁。
眼下,被围困了才发现这个一直在自己面前逢迎讨好的小子可能别有用心。
“仲伦,你来的正好,这小子意图行刺本王,快把他拿下!”
易仲伦抖了抖衣袖,笑盈盈地挺起身板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本朝律例未有将军不能带枪进歌舞坊的规定。”
“你带这么多兵来,不拿他,难道还想拿本王不成?”
易仲伦闻言,即刻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发号施令。
“桂王违背律例私自抽调京城兵马扰乱京城治安,按律当押往大理寺受审。”
然而,尴尬的是,当他说完后,带来的三千兵甲竟然没有一个听他的号令,好似木偶一样呆立不动。
桂王见状,狂笑不止。
“本王跟随先帝开疆拓土,戎马半生,这京城的将领多数曾是本王的麾下。你以为凭着一张油嘴混了个丞相,就有本钱跟本王叫板了吗?”
易仲伦于是换了个发号施令的法子,“谁拿下桂王,赏银一百两。”
桂王见无人动摇,更乐更狂了,指着易仲伦道,“谁敢打这小子一顿,本王赏赐他一千两黄金。”
一时间,所有的官兵都骚动了,尤其是桂王的贴身护卫,冲上去几拳就把易仲伦揍趴了。
却不料正中易仲伦的下怀,他带来的是自己的府兵,并非是任何军营的士兵。
那些兵只听他的号令。
来之前,他就同他们约定好了动手的号令,只要自己一被打,三千府兵就一拥而上。
于是乎,歌舞坊变成了战场。
仓皇间,桂王想从海棠馆后门逃走,却不料上官渊冲来断了他的后路,一枪就锁住了他的咽喉,把他逼到了死角。
桂王锒铛被绑,倩茹姐弟、上官渊、司马九娘等亦被一同带到大理寺候审。
大理寺卿不敢当主审,丞相易仲伦又是原告。
于是,皇帝派了洛王来审理此案。
桂王以为洛王不敢为难自己这个叔父,却未料到洛王手段比自己还狠,直接给他扣了一顶涉嫌谋逆的大帽子,害的他不仅被罚俸禁足,还被褫夺了大片封地,由王变成了侯。
司马九娘没想到跺一跺脚京城都要抖一抖的桂王会因为这点儿事栽大跟头,还在洛王面前为他叫屈,不仅挨了板子,还因为阴谋逼良为娼,被迫交了大笔的罚金。
若非是安倩茹把契约吃了,否则凭着上官渊在堂上的指证,她得蹲大牢。
而安倩茹怎么也没想到前世的两位丈夫,竟然会阴差阳错成了救自己脱离苦海的贵人。
尤其是上官渊,当他提着枪把她从桂王手里救下时,她对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
若非他在牢里的时候,气呼呼地问她,契约好吃吗?
她几乎都想把一颗心都许给他了。
本来重生后,她俩就不是门当户对。
现在因为误入勾栏之故,她的地位更低了。
以上官老夫人蛮横的脾气,绝对是宁死也不会同意她进上官家的门。
上官渊没有恶意的“契约”二字,让她深深地认清了现实,理智地把一颗被暖的炙热的心生生凉了下来。
迈出大理寺,上官渊提出让她和志轩住到上官家。
她果断地拒绝了。
恰逢易仲伦轻佻地上前来表达爱意。
她便言不由衷地说了句伤人话,“你们都倾慕于我,可是我的心却只能容下一人,这该如何是好?”
易仲伦道:“那肯定是跟我,是我把你救出了火坑,而且,我的官职比他高。”
上官渊一把将其推开,“若非我捉住了桂王,你的诡计根本不能得逞,去,别捣乱!”
“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们又没有婚约,我如何不能追求她?”
“想都别想,她是我的。”
她看见上官家的马车来了,估摸着上官老夫人就在上面,不由自主地挑衅了一句,“既然你们都想娶我,不如打一架,谁赢了我就嫁给谁。”
上官渊一下子就推翻了易仲伦,却不料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母亲瞧见,立时挨了一巴掌,须臾,又为倩茹挡了一巴掌,两边脸颊都是五指印。
易仲伦见状抓住机会挑拨离间,“上官将军是个孝顺儿子,你们注定成不了,倒不如跟我回去,做个现成的如夫人。”
如夫人?
已经有妻子,还招摇地沾花惹草,真是不要脸。
她抬手想打他,但易仲伦早有防备,机智地躲开了。
“上官老夫人,你要不要这个儿媳妇?不要的话,我可带走了?”
上官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倩茹一眼,拧着上官渊的耳朵将其强塞进了马车。
倩茹很矛盾,想他快点走,可是当他真的走了,又忍不住伤心落泪。
“可惜啊,你的眼泪上官渊没有看见,否则凭他冲动的性子,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你带回家。”
易仲伦伸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不料一杆长枪,嗖地就从远处飞来扎在了他的脚下。
与此同时,上官渊跳下马车,耳朵红彤彤地阔步而来,霸道地挤开易仲伦想从他身边夺走倩茹。
不料母亲紧随而至,险些又被揪住了耳朵。
情急之下,他一把抱起志轩撒腿就跑。
倩茹赶忙提着裙子,紧跟其后。
二人一路狂奔,直到钻进小巷子才甩掉了上官老夫人的马车。
太刺激了!
听着老太太在后面咆哮式地谩骂,倩茹心里别提多痛快,笑的露出了两排整齐的小白牙,感觉前世今生的怨气都出了大半。
“痛快吗?”
“啊?”
抬头看见上官渊一脸埋怨地打量着自己,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尴尬了,忙把志轩从他怀里夺了过去。
“姐姐,上官哥哥的胳膊和肩膀都在渗血。”
她紧张的瞧了瞧,想撕下一截裙摆为他包扎,哪知挨了嫌弃。
“人家都是撕里面干净的衣服为人包扎,你的裙摆很干净?”
她羞红了脸,裹着轻薄的舞衣,夺路而去。
上官渊追上来,把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
她不禁心如鹿撞,羞羞地低下头,道了声谢,然后领着上官渊去文大夫的医馆上药包扎。
这时,易仲伦追了过来,目光轻佻地在她身上流连,手却悄悄地塞了一张纸条给上官渊。
“上官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是风流呐!不知道这位安小姐跟了你,会不会有名分呢?听说令堂给你纳了好些貌美如花的小妾,上官将军可要保重身体呐!哈哈!”
上官渊阴沉着脸将易仲伦撵走,扭头却钻进医馆内堂去看易仲伦给的纸条。
难道这两人私下的有谋划?
倩茹紧跟进去,看见纸条上写着:鱼儿已上钩。
“谁是鱼?你们在钓谁?”
“钓一条陈年桂花鱼。”
“桂王?”
上官渊的点头,让她既惊又喜。
可是相比于易仲伦和上官渊,桂王实在强大太多,他们是怎么让他上钩的呢?
上官渊笑而不语,离开医馆后便将他们带到了一处两进两出的小院子。
里面打扫的很干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颇有一股家的感觉。
上官渊说要和她们以后都住在这里。
她听这话里颇有私定终身的意思,不禁浮想联翩。
此时,她好像有些理解原身为了情郎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式私奔的心境。
人这辈子若是能有个值得的人,她也愿意试试看。
时辰已晚,志轩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她寻去厨房瞧了瞧,讶异地发现里面竟然有菜,而且很新鲜,心里暖暖的。
想不到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竟还有如此心思细腻的一面。
倩茹不禁涨红了脸,害羞地往外望了几眼,好像上官渊会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门口似的。
经过这段日子的磨炼,她自觉厨艺长进了不少,可是这家伙还是挑剔个不停,气的她恨不得把饭菜端去倒掉。
但经历过三餐不济的艰难日子,她还是忍住了。
“准备盐水了吗?”
她迟疑了片刻,调制了一碗给他端来。
片刻,他又使唤她去烧洗澡水。
水备好了,竟然要求给他搓背。
太会占人便宜了,可是谁叫他身上有伤,而那些伤还是为她们受的。
她咬了咬牙,闭着眼睛进去了,他却凶巴巴地把她逼到了墙脚。
“叫你进来你就进来?你的骨气呢?傲气呢?难道你在海棠馆就是这么伺候别的男人?”
原来这是试探,她顿时愤懑了,忽然想起鞋底还藏着契约,遂将其取来给他看。
“你看清楚这契约是几时签的,早知道你这样想,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受伤。”
“难怪你当时自信满满地吃契约,原来早有准备,安倩茹,你真是奸诈!”
她恼怒地推开他,回怼道:“我哪比得上你们,连陈年桂花鱼都能钓到。”
“那还不是多亏了有你这条香饵,否则它哪里肯上钩?”
她顿时惊了,难道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就在她想问个清楚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志轩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