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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睁眼,看见榻边站满了拿着棍棒的丫鬟,大惊失色。
等想起昨夜许蓉蓉的警告时,她已经被摁着打了十棍。
施刑的嬷嬷说念在她是初犯,这回只是小惩大诫,让她赶快梳洗去宫门外候着。
她连声应诺,赶忙端着屋里的木盆去打水洗脸。
不料,刚迈出门槛儿就被绊倒,摔的七晕八素。
她明明记得是根绳子绊倒的,可是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一左一右有两个家丁在屋檐下打扫。
她顿时明白为何嬷嬷只罚了自己十棍,原来背后另有计较。
“愣着干什么?一炷香内不能出门,罚你五十棍。”
思量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把木盆放了回去。
反正已经被泼了水,随便擦擦脸就行了。
哪知拿起脸帕时,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粉味儿。
前世喝了一辈子的药,她对那味儿十分敏感,于是脸帕也不敢用了,只随便用衣襟擦了擦。
梳头的时候,发现梳子也有药味儿,指不定用了痒又掉头发。
于是乎,梳子她也不敢用了,随便用手理了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
哪知刚迈出门槛儿十几步,两个丫鬟便把她堵住了。
一个端着水,一个拧帕子,硬要她擦了脸才能出门。
她瞧那丫鬟的手白白嫩嫩的泡在水里都没事,便放心地用了,哪知人家要求她多擦几遍。
相府宅子大,她已经耽搁了一会儿,若是再磨蹭必然不能在一炷香内出门,到时候就要挨五十棍。
怎么办呢?
这时,一只橘猫游荡了过来。
她借机将其引过来,趁着两个丫鬟注意力分散,把猫往她们脚下一扔,迈开步子迅疾地往门口跑。
才跑了一段路又被堵住了。
嬷嬷说她没有梳妆,不符合相府的仪度,非要给她回去扑粉描眉,把头发重新梳理过,否则要罚八十棍。
不挨五十棍就要挨八十棍,天知道后面的棍子会不会像想之前一般轻轻地打。
怎么办?怎么办?
左瞄右瞄,她发现近处的树叶上有一条毛毛虫。
这种浑身长毛的东西,一般的女子都怕,而且被它爬过会浑身发痒。
前世她就被毛毛虫爬过,深知这其中的厉害。
可是现在,这条小虫子却成了天赐的宝贝啊!
“这是什么玩意儿?”
她假装无知,一把抓过,猝不及防地扔到了嬷嬷身上。
“好痒好痒,怎么办?”
一旁候着的丫鬟都害怕她把抓过虫子的手往她们身上蹭,连累她们发痒,主动给她让出了道儿。
她抓住机会,一口气冲到了大门口,却发现许蓉蓉守在那里。
门口摆了一座香炉,上面插了一支已经燃烧殆尽的香。
怎么办?五十棍子逃不过了,怎么办?
如果有十条八条的毛毛虫就好了,全部扔给许蓉蓉,看她如何嚣张。
好在这时余富出现在了门口,她大喊了一声:“丞相大人。”
所有的人都往后看,都以为易仲伦回来了,赶忙让道儿。
只要她从余富讶异的表情看出了易仲伦没有回来,赶紧抓住机会冲出大门,狂奔向宫门口。
余富紧追其后,将她拦下。
“安小姐,好好的,你跑什么?”
她回头见没人追来,这才停下来喘息。
“不跑就要被打五十棍,或许还有五十棍加八十棍,要不是余大哥你出现的及时,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相府大门口了。”
“大人料事如神,安小姐聪明机智,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原来易仲伦早就让余富藏在府门外,令他在安倩茹出现后才现身。
余富是易仲伦的亲随,他一现身,势必所有人都以为是易仲伦回来了。
“大人的布局,真是少一分智慧都难以明白,难怪大人对您魂牵梦绕。”
余富的话听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魂牵梦绕,昨夜搂着安倩雅风流快活连门都不关,虚伪之至。
她没有反驳,反正这误解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为了感激余富帮忙,她特意在路边请他吃面当作酬谢。
实际上她自己也饿极了,点了五碗,自己就吃了两碗。
这时,她抓了毛毛虫的手起疹子了,又痛又痒。
偏偏又到正午了,过了午时,易仲伦那家伙随时可能从宫门出来。
来不及抓药处置了,她和余富紧赶慢赶地跑去迎接。
哪知易仲伦今日出来的早,已经自个儿在车里坐上了。
见他们都在打嗝儿,呼出刺鼻的蒜味,恼怒地要罚他们。
她赶忙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好,就罚你,狠狠地罚。”
易仲伦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她以为他只是在调笑,没想到回去后,他竟然命人取来了藤条,还把徐蓉蓉、安倩雅都叫来看她受罚。
她全然摸不透易仲伦的心思,只以为他是畏惧了荣国公府和宁侯府的势力,要准备牺牲她以扞卫自己的权力。
人一到齐,他便让她跪下,伸出双手。
许蓉蓉见易仲伦手里的藤条高高扬起,幸灾乐祸,笑的连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没想到,易仲伦的藤条扬起后片刻就扔了,心疼地把她扶起来,关切她手上的疹子是怎么来的。
许蓉蓉气白了脸,“到底还罚不罚?不罚我走了。”
“当然要罚,不过是去书房关门来罚,夫人可要同去?”
许蓉蓉被怄到了,抓起茶杯便往倩茹脸上泼,没想到倩茹躲开了,一滴水没挨着。
于是,她气急败坏地往安倩雅漂亮的脸蛋上烙了一巴掌。
安倩雅美丽的眸子里顿时噙满泪水,无助地望着易仲伦。
可是易仲伦却没有多看一眼,说任何关心的话,只一门心思将倩茹往书房里扶。
“生的再美有什么用,不过是玩物而已,哪里及得上人家的心尖尖儿?”
听见这话,倩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安倩雅,见她低着头默默哭泣,心中不忍,于是推开了易仲伦。
“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时刻能把你卖了的异母姐姐,值得你如此吗?”
“你夜夜搂着她寻欢,难道对她就没有半点情分吗?”
面对她的反诘,易仲伦表现的格外坦然,“没有,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女人有情分。”
倩茹怒了,扬起了小拳头,怒骂他是浑蛋,“你们这些权贵,就知道欺侮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何不放她走?”
“好吧,既然你希望我放她走,那我现在就让她走。”
倩茹气急了,“始乱终弃,你......你这样的人,怎配当一朝丞相?”
易仲伦也拉下了脸,“正因为我是一朝丞相,才非赶她走不可。一个隐瞒过往,不清不白的女人,想起来就觉得肮脏。你要是不满意这样的处置,我就把她杖毙!”
倩茹不敢再争,只好含泪送安倩雅去半面桃花投奔赵仙儿。
“二妹妹,我到底哪里不如你?难道是因为我不曾投水一回的缘故吗?”
倩茹不明白安倩雅的言外之意,耐心地劝着,但安倩雅并不想听,反而冲她发起了邪火儿。
“我恨你,你给了我希望,又把我推向了更深的失望!”
眼看就要到半面桃花,安倩雅瞧见远处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猛推了倩茹一把,害的她摔倒在了路中央。
然而,当危险将至时,安倩雅又后悔了。
她赶忙推倒路边的货架阻挡,为她争取逃生的机会。
哪知此举反而使马受惊。
高高扬起的马蹄险些就砸在倩茹的头上。
好在倩茹反应快,敏捷地蹲下,避开了一劫。
可是这并不足以逃开所有的危险,紧接着摇摆不定的马蹄就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