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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者,察天文,观地势,通晓兵法,多谋善断,言必行,行必果,赏罚分明,令行禁止,战必胜,攻必取。
作为昔日大将,沈西林深知军纪的重要性,深知法纪的重要,故此在正式收服洛城之后的第三天,沈西林便以公爵之名,颁布了法章三十六条,志在军制扩为城制,全城皆兵,以城为军。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便匆匆而过,一个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回看此时此刻的洛城之中,与一个月前可真是天差地别,尤其是那城中的城主府,本来就作拥四院,满怀五房,直径数百米的地域,何其华贵,壮丽雄伟之极,虽然远不及王宫皇城,但是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企及的。
再看如今,城主府被改建为公爵府,光是地狱就扩充了数倍不止,直径可到十余里,何其宽广,再看府中建筑,既有兵马大营,随身军队在此驻扎守护;又有亭房楼阁,文武官员在此生活安息;既有三宫五殿,公爵与官员共同商议和办理城中大事;也有四区五房,侍候的奴仆下人在此居住。远远看去,不管是地域面积还是建筑规模,完全可达整座洛城的三分之一,正是一座真正的城中之城。故此,洛城之中的人都把这公爵府叫做公爵内城。
在公爵内城的正和殿中,正是沈西林处理公务的地方,此时此刻,沈西林正身穿七爪黄龙袍,端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倚在千年檀木文案上,细细地翻阅着文案上成堆的卷书,这正是这一个月以来的成效,近乎每一天都至少有五十多道事务传来,都需要沈西林亲自审批。
正当时,沈西林处理事务正入神时,正和殿的大门悠悠地被人推开,?沈西林闻声幽幽地抬头向殿门方向看去,只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身穿金丝纹绣飞凤帝朝服,腰佩上卿专属的纹青白翠玉,脚步飘飘,满脸含春。
沈西林看清此人的样子,当即丢掉手中的卷书,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这个人的跟前,一把拉起这人的手,欣喜地说道:“西河,你怎么来了?”
没错,此人正是沈西林的亲生兄弟,沈西河,如今已经是燕天的上卿,领百官之长,谋不世之策,协同管理蜀地多少事宜。
听着沈西林的话语,沈西河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来,激动地保住沈西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不断地抱住沈西林,轻轻地拍着沈西林的后背。
许久之后,沈西河才缓过气来,慢慢地放开了沈西林,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一抹泪水,欣喜地笑道:“家主,西河好挂念你啊,虽然只不过分隔了一个月,可却好像是已经分隔了一年一样啊。”
沈西林听完也是笑得不亦乐乎,轻轻地牵起沈西河的手,将他拉到了虎皮椅子上坐着,笑道:“来来来,坐下慢慢说。”
沈西河顺着沈西林坐了下来,微笑着看了看文案上成堆的卷书,不由得啧啧称道:“家主不愧是家主啊,其实在我到洛城之前燕王就对我说过,洛城情况复杂,恐怕沈公爵有难事,这才派我前来辅助,可从我进城那一刻,不管是各处商铺还是百姓民生,亦或者是公爵府之中的各部,都是井而有序,各尽其职,完全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不用说,都是家主的手段啊。”
沈西林闻言双眼微微眯起,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沈西河,眼前好像闪过一道亮光,微微地一笑,对沈西河说道:“这个嘛,我只不过是把治军的方法用到了治城上面而已,也没什么,没出乱子已经是好的了。”
沈西河听完笑而不语,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环顾一周后,疑惑地看着沈西林,问道:“凌风呢?”
沈西林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还在十里坡的沈凌风,这一个月以来,且不论刚开始时洛城确实危机重重,不得已只好暂缓接回儿子,以免祸及凌风,可是当他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洛城的事情,又是每天的各种事物堆积成山,哪一天不是太阳未出就开始处理,夜半三更还不得休息,倒是把自己的儿子给忘了。现在事情算是平定了一些,也是时候把儿子接回来了。
想到这里,沈西林微微看向了沈西河,轻声一笑,说道:“西河,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回凌风呢?”
“啊?凌风你还没接回来?”
对于沈西河的问话,沈西林只得尴尬的一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反观沈西河自然也没有多问,只是微微一笑便循着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二人一起出了洛城,直往城南方向而去。
按着沈西河的记忆,只需要循着洛城南十里的地方便有一座小山坡,距城十里故此名为十里坡,坡上有座小草庐,就是东方燕云的所在地了。可是这一次,当沈西河跟随着记忆找过去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只让二人大跌眼镜。
那里哪儿来的十里坡?一眼看过去,尽是平原,平原之上,若说有什么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话,唯有两个字:枯草,满原的枯草。一眼看过去,只感觉至少三年未下雨了,不然遍地群山,到处树海的蜀地,哪里来的这么一片枯原?
看到这里,沈西林微微看向了身边的沈西河,疑惑地问道:“你确定,就是这里了吗?我看好像不是啊。”
沈西河看到这里也懵了,听着沈西林的询问,脸上不由得一阵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觉得不像啊。”
正当二人疑惑的时候,沈西林和沈西河二人耳朵微微一动,似乎是有什么动静。二人循着直觉往同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断朝自己的方向跑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着。
二人仔细看去,只见原来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身上穿着一袭素色长袍,内衬一件灰色孝服,头戴孝布,脚下生风,两眼之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泪水的痕迹。
看到这道身影,沈西林二人当下大喜,连忙齐齐的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小男孩儿,高兴的大喊道:“凌风,你受苦了,为父来晚了。”
没错,那人若不是沈凌风又还能有谁呢?反观沈凌风任由着父亲把自己抱起来,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笑着,双眼却是看向了父亲身后的沈西河叔叔,此刻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片刻之后,沈西林把沈凌风放下之后,便听到沈西河的声音响了起来:“凌风啊,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儿啊?还有这里,我记得上次不是这样啊。”
沈凌风听着微微一笑说道:“师傅说过,花非花,雾非雾,一切随心,这十里坡之中的景象,只是随着心中镜像的映射而已,不用理会。”
“师父?”听着沈凌风的话,沈西林不由得也疑惑了起来,轻声的问道,“你说谁是你师父呢?”
沈凌风听着欢快的一笑,当即对着沈西林二人微微一鞠躬,高兴的向二人宣布道:“我的师父就是那位东方燕云啊,父亲,叔叔,你们将要有个术士儿子和侄子了。”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里?”听着沈凌风的话,沈西河一闪而过的眼前目光一闪,认真的看着沈凌风,微笑道,“还有你这一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儿啊?”
沈凌风听着呵呵一笑,说道:“师父他已经四处云游去了,他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会正式教我术法,到时候我就是真正的术士了。至于我这一身......那是因为我的宠物兔子死了,我很伤心,正在给他办追悼会呢。”
“胡闹!”沈西林闻言大怒,一边伸手去抓住沈凌风,一边怒喝道,“兔子死了哪里还要人去披麻戴孝的,快给我脱了,跟我一起回洛城去,下次可再不准这样了。”
沈凌风听完沮丧的低下了头,轻轻地哦了一声,便轻轻的脱下了孝服孝布,慢慢地爬到了沈西林的肩头上,在沈西林与沈西河的一声声教育之中,一步一步的往城中而去,谁也没有发现,在沈西林肩头的沈凌风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看着那枯原之上一座唯一的小土包,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滴到了一株枯草之上,枯草很快便好似久旱逢甘霖一般,很快成为了一株碧绿的小草,也是这枯原之上唯一的绿草。
看着沈家三口离去的身影,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小土包前伫立着的一道身影,正静静地看着趴在沈西林身上的沈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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