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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训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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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卯时一刻,偶有几个人还在熟睡,刀疤男悄然而至,如同暗夜鬼魅无声无息的到来。他瞧里望去,黑色的眼眸隐含着极致的愤怒。

    他站在那里,他是黑暗里的豹子一动不动,他盯着那些偷懒的人,青筋暴起,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喊道,“赶紧起来,快点!”

    这么大声一喊,吓得那些孩子一激灵地站起,一看门外的人,整个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局促不安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一只脚踩在门槛上,“现在,随我出来,动作要快!”

    所有人尽可能的比兔子还要快,那人手中的鞭子令他们瑟瑟发抖,谁都不想尝尝鞭子的威力。

    墨雪卿在人群之中走动着,门处袭来探究的眼神,她抬起头对上那人的眼神,竟是刀疤男。她微一沉思,看来,我的言论,还是众所周知了。她不知道此事是喜还是忧,微微叹了口气,再困难也要坚持下去。

    四条单人道固定着深绿色的巨型圆盘,边上搁置着铜火炉,炉内火焰经久不息的燃烧,每隔一定距离,边角倒插着两三根长枪,而下方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底下传来微弱的风声,像是一只巨大的凶兽在愤怒地嘶吼。

    刀疤男看向前方,眼睛却未注视他们,“你们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每日在这里绕圈跑步,掉下去只有被无数利剑刺死的份儿,只有强者才可以留下,明白了吗?”

    “明白!”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看向这个巨型圆盘,周边是向上延伸的峭壁,一个凹凸的石头也没有,像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而打磨的光滑面。

    每个人分成几组,围着巨型圆盘慢跑着,时间长了脑袋自然而然有些眩晕。就在这时,一个孩子脚一滑,往万丈深渊坠去,所有人停在下来惊恐不安的看着,他们不安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墨雪卿将手向那人伸去,迅速的拉住,迫使她趴在圆盘上,额头渗出涔涔汗水,她咬着牙用尽将那人拉上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不把这孩子救上来,她晚上一定会做恐怖片的噩梦,搞得她几个晚上睡不好。想过之后,心内迸发的力量传至掌间。

    还是没有人帮她,感觉身体的力气在一点点消耗,她怒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啊!”然而,没有一个人向前,滚烫的心瞬间如寒冰,她撇了撇嘴角,每个人还是只考虑自己,少一个算一个,“这次是这个人掉落,下次就会是你们。”

    话刚落,投来的视线却比之前的还要多,像是要把她全身都穿个孔才罢休。她不耐烦道,“看什么看!”

    “你整个人占的空间比较大,莫非要我们踩着你跑步吗?”说话的那人富有磁性,语气根本就是调侃,墨雪卿只觉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那孩子的手趁她松懈时有些下移,越来越不受她的掌控,她的脸色唰白。控制不住地呐喊着,“不!”

    旁边出现一只比她大一倍的手,同她一起拽着那孩子,有了他人的帮忙,墨雪卿只感觉轻松了许多,躺在冰凉的圆盘上,心砰砰直跳。

    墨雪卿大喘着气,半撑着身子,“谢,谢谢你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深邃的眸子映入她的眼里,那人一袭红衣,宛若红梅绽放,那脸更加俊美了几分,让她的心脏有些停滞。她迅速的站起,顾不得衣服上的灰尘,“多谢,若不是你的出手,我怕我一个人难以救了他。”

    “嗯,”他没有再同她说话,站起身说道,“我们该去训练了。”

    身后那些人乖巧地点点头,跟随着夜颜向另一个入口走去。

    墨雪卿看着夜颜那般的强者,一句话便能让那些人跟在他后面,是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她深知在未来,他们将站在不同的阵营。这一切自是顾诗瑶脱离魔教之后的事儿,她低垂着脑袋,双肩背着千斤重的麻袋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论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将那一对眷侣分开。怪不得女配女配,在不爱的人眼里就是个无法显眼的存在。

    刀疤男扯着嗓子哼了一声,声音粗犷,让向来警觉的她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马上训练,马上。”他瞥了她一眼,踱着步子走去夜颜的那边。

    墨雪卿站在大伙的中间,黑压压的一片,各个通道入口都站着人,数量之多,却难以与第二人队对抗。那些人纷纷望着她,有看戏的,有焦躁的,有关切的,还有……嘲笑。

    墨雪卿知道她本人在做什么,若不是为了以后,若不是为了这其中有和她一样想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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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颜带着那批人向着以往训练的地方前进,他的脑海里竟然显现那小丫头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他人的画面,这种画面竟然深深震撼着他冷漠的心。

    他默默地想,这样的人在魔教的手里,会改变自己的初心吗?

    吊儿郎当的陈客双手托着脑袋往前走着,显得慵懒十足,他瞧后方轻轻瞥了一眼,后方只有看不见出口的漆黑地道。

    在暗夜里,在深渊下,墨雪卿是光的存在,他的唇角弯了弯,更加确定那小丫头是他要得到手的人。

    这一次,刀疤男在前一刻变更了训练地方。夜颜先进入试炼场,陈客只能等着刀疤男的命令。画面一转,每个人身处高低起伏的山坡上,昼短夜长,阴风阵阵,头顶盘旋着一只只令人毛骨悚然的黑影,似在打算将他们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多时,不计其数的黑影自山的另一端飞来,越逼越近。

    刀疤男告知夜颜后,又站在陈客身边,“每个人注意!你们的任务就是进入那边的山洞,不被它们拖入地下,被其吞噬。手中的剑是你们的护身符,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

    孙月颤抖着,“为什么这么多。”

    刀疤男腹黑的笑着,“它们之前曾经是人。”说完,他走出洞外,留下他们独自战斗。

    孙月的脸唰白,黑漆漆的影子越扩越大,撑满整个天空,她的双脚已经不听使唤,动弹不得。她心里期盼着有人能救她,却没有一人站在旁边保护她。

    那些黑影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率先攻击其他人,使他们自顾不暇。它们趁着那些人不注意穿过他们的胸腔,一飞而过。与此同时,利爪撕着他们的血肉,所碰之处化作寒冰毫无发觉,任由思想在动,任由恐惧放大。再飞出来时,已是躺在冰凉的地面,只等着它们的眷顾。

    中招的人被一双双利爪拖入地洞,再也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

    夜颜皱眉喊道,“我们现在站成一团,集体去前方的山洞。”

    所有人听到这一声令下,一边朝着夜颜靠拢,一边挥着手中的利剑斩杀黑影。

    一只只黑影停在半空,此时血红的圆眼散发着死亡气息,它们像是做着最后的战斗,直冲他们飞去。

    密密麻麻的黑影如同一阵风,令每个人心惊肉跳,夜颜大喊道,“跑!”快速跑向朝他们招手的山洞。

    那个还在等待同伴救的孙月,恐惧已经让她动弹不得,痛苦不已的闭上眼睛,承受着不可预知的撕裂,大批量的黑影向着她扑来,兴奋的叫着,或高飞或俯冲。

    毫无血色的孙月重重倒在地上,她回想生前一幕,那个她揍过的女孩,在救自己同伴时,她居然期盼他们一起掉下去,现在想想真是自讨苦吃。尔后傀儡般的被拖入地内,转化成残暴的黑影。

    他们拼命的往山洞的地方奔跑,拼尽所有的力气。黑影欢快片刻,依然不知足的朝剩余的人飞去,更快地飞去。渐渐地,最后的那个人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撕碎。他只能向那些人求救,“救救我!”他的语气颇为无助,单手伸开五指向前撑着手臂,依然不放弃最后的希望。

    夜颜最快一个到达山洞前,他听到其他人求救的声音,回头望去,那个人的胸腔内飞出一个黑影,那模样似乎是吸血蝙蝠。而那个人脸色苍白,还有存活的希望。

    他打算让那个人自生自灭,还没迈进洞内,仿佛听到墨雪卿说,“快来,他还有救,我们不能放弃他呀。”他无奈的叹口气,朝着反方向跑去,尽管所有人表现得很诧异。看着夜颜伸手拽着那人的手臂,而那个人身体僵硬的向前一缓一冲,直到所有人安全。

    黑影不放弃地冲撞着木门,一下又一下,它被抖得很厉害,毫无疑问,它仍然是避难场所。点燃了上方挂着的白色蜡烛,霎时间一片明亮。他们将提着的心放下,看着那个中招的男孩。

    那男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谁也不敢触碰他,也不敢同他说话,生怕自己也成为那副恐怖的模样。

    已经过了三刻,当他们以为他死了,打算将他扔出去的时候。他呻吟了一声,手掌放在胸前,痛苦难耐的皱着眉,想要强行坐起来。夜颜半跪在他身侧,面无表情地将他扶起,所有人不敢相信,向来冷漠的强者居然会这样关照别人。

    那人毫无血色的笑了笑,他的模样很是虚弱,“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连黄泉路都去不了了。”

    夜颜轻轻点点头,算是应了他说的话。他的唇紧紧抿着,神情有些紧张,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蝙蝠,像是话本里描写的虚幻出场,这一次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数量庞大,难以全部消灭。他不禁想其他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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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陈客在内的五十人,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夜空下,骇人的血眸黑影时而俯冲时而高飞,那伴随的寒气让他们不自觉的发抖。

    黑影向娇小的长发黄衣女孩袭来,她快速的移动、躲开,使得它扑了空,它怒气冲冲地要将眼前这个女孩推入地下深渊才肯罢休。

    唰唰唰!苏如雪在空中飞舞,裙摆随着她的起飞旋转,她美得宛若精灵般好不真实,她一双美眸在看见黑影的那一刻,变得眼神狠辣,几招之下,又有几只黑影落在地上化为粉末。

    她嘴角弯起,得意的看向其他人,剑在地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奔向另一个娇弱的女孩,助她脱离危难,而这更像是她个人战场。

    身后一个吸血蝙蝠趁陈客发呆之际俯冲而去,苏如雪两三下飞来将它斩杀,她挑衅地望着陈客,“三个月以后我要超过你,然后超过夜颜。”

    陈客看着苏如雪那傲然的态度,心中很是反感,“就凭你?”

    陈客的剑在手掌心自由摆动,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一飞冲天斩杀几只蝙蝠。砰!剑落下时插入地缝,只留下剑的护手处贴在地面。轻而易举的将它拔起,此举更让他显得很强壮。苏如雪看着陈客的一举一动,竟痴迷起来。

    他微眯着眸子,站在她身侧,“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说完,朝着山洞走去,只留夜如雪在原地呆滞。

    四五只黑影欲将苏如雪吸得一干二净,她忽略通红的脸庞,跳起举起剑对准黑影斩去,发怒道,“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气死我了!”

    陈客等着他们一一走进洞内,细数了一下少了九个人。

    洞内摆设很是简单,床板上没有垫子,还有几把破旧的椅子,桌上的灰尘约有一指厚。

    陈客的长相类似于多情公子的脸,眉如墨画,一双眼狭长,眼尾微微上翘,内眼角向下,那双眼不同于桃花眼,自带着一股妖媚感。

    他盘腿坐在木板上闭目养神,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性格,像是一个痴迷于武学的剑客。其他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苏如雪舒展着筋骨,她咧起嘴笑着,无人敢坐在他身边,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她双手顺着裙摆就坐,陈客眉间皱起,明眼人都知道陈客是多么不愿意与她坐在一起,而她像是没看见似的,身体向后仰,双手自然而然托着木板,一脸惬意的样子。

    咚!一声撞击打破了宁静,绿皮肤的单眼怪物弯着腰,一拳一拳捶打着山坡,身上的根根白毛像倒刺一样尖锐。它张开血盆大口,宽大的手掌抓向逃跑的吸血蝙蝠,随意的扔进嘴巴里,填满肚子。短短时间内,吃了数百个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这时候,几个人凭着好奇心望了一眼缝隙,绿毛怪物一下子出现在他们视线内,恐惧的大喊到了嘴边,却只能用手捂住。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地看着陈客,“陈客怎么办,外面有一个比山还要高的怪物。”

    镇定的陈客听见那人的话,脸色微微变了变,苏如雪感觉到陈客的慌张,这一刻她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陈客身上,她抬起手想拍着他的肩膀,想安慰他,而自己又能已什么身份来做这个动作呢?她犹豫了片刻,放下了手。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心理变化。

    一堆疑问扑面而来,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怪兽,它会把他们都吃了吗。然后新的问题来了,它守着出口,他们怎么才能逃离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呢?

    此时,夜颜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绿皮肤怪物像是约定好了,同一时刻出现在众人面前,填饱饥饿的肚子。

    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吸血蝙蝠以量的变化在减少,却提高了蝙蝠的飞行速度与敏捷速度。

    它们飞行之快让众人咋舌,他们不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有没有斩杀上升一级的吸血蝙蝠。

    单眼怪物左右瞧着,像是没瞧见那破破烂烂的茅草屋,消失在夜空中,直到很久也没有出现,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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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卿所在的第三人队早已累趴在铁栏里,她感觉自己的肌肉有些紧实,也有可能是错觉。才几天而已,想必没有那么快。

    她盯着墙面,似乎穿透墙壁,望见了外面的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再一瞧,伴随自己的只有阴冷的束缚。

    何时,才能冲破牢笼。

    回归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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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十日眨眼而过,她站在草地上,终于露出开怀的笑容,腿上紧绑着的沙袋虽有些负重,却让她知道这一切是值得的。既然夸下海口,就要付出实际行动,这才是秦素素该有的模样。

    她卸去沙袋,刀疤男告知他们今日要打木桩,拿起最一开始的训练。她想,那日是让他们知晓木桩应该如何去打,如何提高自身的敏捷度与力量。

    她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沙袋,将它藏在草堆下。

    阴影里的萧寂凉看着墨雪卿的举动,不由得笑起,触动着他丢掉已久的感觉。他眼神中的柔情,是像妹妹一样看着她,默默说道,“赶快成长,我唯一的相伴者。”

    墨雪卿站起身,黑袍的一角映入她的眼帘,她心中忽然一滞,快速跑去,却不见踪影。她歪头笑着,一定是萧寂凉,只有他才会扭扭捏捏,不正面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

    有萧寂凉,此生不算是孤独。至少等她十六岁,买一好酒,聊着过往,开始新的任务,最美好的便是这样了。

    墨雪卿晚了一刻,她抱歉的看向大伙,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木桩上,这让她缓缓松了口气。望着固定的木桩,闭上眼将它看成是一个强者,不断地挑衅自己,就像……她眼睛忽然睁开,陈客。

    那个举止不稳重的男孩。

    小说里并没有陈客会对墨雪卿有纠缠,莫非因为自己的介入改变了?

    想到这里,她的拳头不自觉的加重,恶狠狠地盯着木桩。

    咚!

    声音之大影响到了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向墨雪卿,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有着暴发性力量的女孩。

    她用手肘击打木桩上插着的木棍,当它转过来时,用掌心拍向另一面。抱住木桩,弓起腿撞向它。

    她沉浸在自己的击打世界,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沉浸,触动着她的伙伴,形成了未察觉的攀比状态,谁也不想比谁落后太多,向着未来前进。

    未时的前一刻,刀疤男命人将饭菜端来,这一次不单单只有浸泡的蔬菜,还加了一块鸡腿。众人两眼发光。

    墨雪卿急急喊道,“我吃完饭可以去青盘渊跑步吗?”

    那人盯着她一动不动,尔后说道,“帮你问问罢。”

    墨雪卿欣喜的抓着铁栏,“谢谢谢谢。”

    王阳吃着鸡腿,嘴边沾满了油渍,吮吸着手指,还不忘看向墨雪卿,“二丫。”

    墨雪卿的脑子里想,二丫是谁?她回过头对上那小男孩的目光,呵呵,想必就是自己吧。

    “咋啦?”

    “你这么拼命能行吗?”王阳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墨雪卿拍了拍胸脯,“放心,跑不下去我就休息会儿。”

    黑衣男人沉声道,“现在是第一人队的在跑,你要是想训练自己,可以找个不碍他们事儿的地方。”

    她笑着说,“谢谢。”

    吃过饭后,她跟在那人的身后前往青盘渊,整段路黑漆漆的,即使两旁烛火照明,也难以把黑暗驱散。脚边似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穿过,她不敢细细想,只能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正前方。心一直被吊着,全身的肌肉不敢放松。她期盼着赶快到达目的地,奈何这条路比以往用的时间还要长。

    前方的一抹灰白点将她心里的阴影驱散,随之而来的是兴奋,是提升实力的开始。

    当她站在过道口,才发现夜颜他们不单单是在圆盘上跑,当一个人跳起来时,像是将圆盘当作了天秤,利用它的倾斜,其他人在第一时间将圆盘平衡,如此反复,直到满头大汗。

    墨雪卿捏着下巴,“他们是在拿命玩儿啊,果然不是一个层次。”

    “你在说什么?”

    那人声先至,阵阵脚步声在她旁边停下。这人的声音,不回头也知道是哪位,那日的愤怒再度开启。

    她强行咧着嘴,“嗨,好巧啊。”打完招呼赶紧看向夜颜他们,她不想与他说任何的废话。